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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意外發現

驚喜天天有,今天特別多!

當王睿充滿好奇與期待的步入他的錦衣衛千戶所的時候,錦衣衛千戶所大院內的布置,又讓他大吃了一驚:院內的桌椅亭臺、花草樹木上面掛滿了字畫——草書、隸書、楷書以及各式各樣的仕女圖、梅花傲雪圖、高山流水圖等等。

王睿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待他調了頭走到大門,再行確定了一遍地址,才敢肯定,這就是他的千戶所!

“這他娘的,到底是大明‘FBI’的辦公地點,還是幼兒書畫展覽室?”王睿在這院內轉了一圈,想要找個坐的地兒都沒有,又仔細瞧出了這些“字畫”,字不像字,畫不像畫,彎彎拱拱歪歪斜斜,長得就跟易瓜瓜那張臉一樣——簡直就是鬼畫符,奇丑無比!

“何人,膽敢入我錦衣衛重地?”

重重疊疊的“字畫”背后,突然憑空響起了一聲暴喝,緊接著便閃出了一人:這人生得一副小眼睛,看上去,甚是忠厚老實的樣子。

“既是錦衣衛重地,為何連個站崗執勤的都沒有?”王睿懶得同他廢話,摸出了腰牌,一把甩了過去:他對自己地盤的第一印象,很不好!

那人接過腰牌,看了一眼,便慌慌張張的將腰牌雙手遞給了王睿:“見過千戶大人,標下是您的副千戶,陳尚彪。兄弟們都外出辦案去了,就留著標下在守這院子咧……”

王睿仍是黑著張臉,用手戳了戳四周的“字畫”:“這他娘的,是怎么回事?”

陳尚彪尷尬一笑:“標下閑來無事,便想要學學字畫……”

“你堂堂錦衣衛副千戶,不去舞刀弄槍,卻為何要來學這文化人的事了?”王睿心里有氣,只是他覺著這些字畫實在是難登大雅之堂。若是讓旁人知道,他王千戶有個下屬弄出來的“字畫”,跟隔壁六歲大的胖墩,竟是在同一個水平線上,豈不讓人笑掉大牙?

但這陳尚彪,有著這樣健康向上、積極主動的學習態度,這多少是值得表揚的嘛。與他身后的易高二人相比,這位副千戶陳尚彪同志,簡直就是“三好學生”,學習雷鋒好標兵!

是以,王睿雖然臉色仍是不好看,但這語氣上,卻又和氣了許多。

陳尚彪卻更添尷尬,顯得躲躲閃閃吞吞吐吐:“這,這,這是,‘夜來香’說,她這個,不喜歡粗人……”

王睿一愣,好半響才回過神來:“‘夜來香’,是誰?”

“‘八大胡同’的!”身后高皓明突然插嘴,回答了王睿的疑問。這高皓明,當真是不負他“高嫖嫖”之稱,這才一個晚上的功夫,他便將“八大胡同”的名角兒打探得了如指掌、了然于胸了!?

陳尚彪果然一副大為尷尬的模樣,訕訕地點了點頭。

敢情這陳副千戶是迷上了“八大胡同”的名角兒——“夜來香”,而這“夜來香”卻又“不喜歡粗人”,這陳副千戶才想要“學學字畫”,沾一沾“文化人的斯文氣息”!?

“‘三好學生’個屁,都他娘的王八對烏龜,半斤對八兩!”王睿大失所望,他以為自己于這一堆“淤泥”當中,終于發現了一朵“蓮花”的美麗猜想,于這一瞬之間又告破滅!

“本千戶所的卷宗,都擱哪兒了?”王睿懶得再與這幾個渾人生氣,既是新官上任,那就先補一補這業務知識,了解一下這錦衣衛辦的案子!

“這個,標下給您帶路……”

陳尚彪很識時務,他見王睿自始至終臉色不善,便趕忙做起了向導。

北鎮撫司,主管各地藩王及官員的秘密監視、肅反肅貪,以及反間諜事項(等同后世之國家安全局、調查局、香港廉政公署之結合體)。其外,也參與收集軍情、策反敵將的工作,如在萬歷朝鮮戰爭中,便收集了大量的日軍軍情。

王睿一進了放置卷宗的密室,便將易高陳三人轟了出去:這仨資深嫖客佬,大有一見如故、相見恨晚之感。陳尚彪向易高二人進一步普及了“八大胡同”的科普常識,高嫖嫖向陳尚彪大力推廣了大同城的“風土特產”。爾后,三人就“南班”與“北班”女子的異同,發表了各自不同的看法,并就“何種女子,當在什么樣的價位”達成了共識。

“滾遠一點!”

王睿又推開門,朝著門外大吼。

這三位仁兄,趕緊拔腿,朝著院內跑去!

這個世界,終于清靜了!

室內堆滿了卷宗,當真是達到了汗牛充棟的地步。

卷宗上做好了各式各樣的標簽,大到皇親國戚,小到七品芝麻官,應有盡有。這些被記錄的官僚,大到政績升遷,小到生活習慣,一天上了幾趟茅房、摳了幾次鼻屎都記載得一清二楚。

錦衣衛,一直都是明朝皇帝手中的一把利刃。在王睿看來,明朝的皇帝若是看哪位不長眼的“愛卿”不順眼了,只需輕輕的對錦衣衛說一聲:“給朕查查他!”

那這被查的“愛卿”,基本都是一查一個準。

錦衣衛的卷宗,記錄的基本都是皇帝“感興趣”的人,或者,是對帝國的統治具有一定威脅的人!

王睿在這密室之內繞了一圈,最后停在了陰暗的角落里,雙眼停在了一個標簽上:“商賈!?”

北鎮撫司的監查重點是藩王官僚,怎的會有商賈的卷宗?

難道明朝的商賈,已然威脅到了帝國的統治,亦或是能影響到明廷朝政了?

不看不得了,一看嚇一跳!

“謝敏,京中巨賈,胭脂胡同‘紙醉樓’老板。其人早年東渡日本,歸國時不幸遇上臺風,險些喪命,被一漁民所救。謝為報漁民大恩,翌日便邀漁民去往京郊野外,將一汗血寶馬交予漁民手中,道‘兩個時辰之內,君縱馬所過之地,皆以君為主爾’。其財勢之雄厚,由此可見一斑!”

“‘紙醉樓’,共四層,高六丈,占地六畝,以金絲楠木為柱梁,以大理石筑基臺,內置歌伎舞姬千余,多是異邦女子,俱是才色兼備,人間絕色。其裝潢奢華,格調高檔,乃京中達官貴人紙醉金迷之首選地”

王睿咋舌不已,又覺著大為不對:“這他娘的,一個青樓老板,怎么會有如此雄厚的財力!?”

他又繼續往下翻:“謝出身布衣,未曾聞達于市井,然一夜之間筑六丈高樓,冠絕天下,始聞名于世。其財富集聚之速,何其快也,之巨,又何其多也!其行蹤漸趨隱秘,以錦衣衛之力,亦不可窺其真實……”

王睿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著心底的情緒:“‘以錦衣衛之力,亦不可窺其真實’?這他娘的才是24k純土豪啊!”

謝敏早年應當也是一枚默默無聞的屌絲,但他卻于一夜之間而開了名聞天下的“紙醉樓”?哪兒來的錢?再則,就憑著“紙醉樓”的財富,他竟能贈汗血寶馬于人之手,并承諾“兩個時辰之內,君縱馬所過之地,皆以君為主耳”!?

明朝時候的地皮,雖然不至于像幾百年后那樣,被炒成了天價,但也絕對不會是白菜價吧!?

此人,確是富可敵國,難怪錦衣衛要調查他了!

王睿來回翻著關于謝敏的記錄,翻著翻著,他終于找出了其中的內在聯系:“早年東渡日本,一夜暴富,富可敵國!?”

“走私!這廝在出海走私……”

太祖時,為鞏固海上防御,特下旨禁海。

洪武三年,朝廷“罷太倉黃渡市舶司”。洪武七年,下令撤銷自唐朝以來就存在的,負責海外貿易的福建泉州、浙江明州、廣東廣州三市舶司,民間對外貿易遂告斷絕。

為防止民間入海通商,《大明律》有律:“若奸豪勢要及軍民人等,擅造三桅以上違式大船,將帶違禁貨物下海,前往番國買賣,潛通海賊,同謀結聚,及為向導劫掠良民者,正犯比照己行律處斬,仍梟首示眾,全家發邊衛充軍。其打造前項海船,賣與夷人圖利者,比照將應禁軍器下海者,因而走泄軍情律,為首者處斬,為從者發邊充軍”。

《大明律》!?

在謝敏這兒看來,就是一個屁!這廝,不但出海,恐怕還是走私巨頭!

“以錦衣衛之力,亦不可窺其真實”?想來是以錦衣衛之力,卻也是抓不到他出海走私的真憑實據罷!這個時代不需要合法財產證明,錦衣衛既然證明不了他的財產是非法的,那他的財產就是合法的了!

王睿嘆了口氣,又繼續往下翻:“陳三石,沈氏萬三后裔,因避祖上萬三之禍,飄零海外,易姓為陳。然其歸國后,置良田萬頃,騾馬萬計,奴仆以數千計。曾醉酒豪言‘縱然洪澇大旱以年計,吾亦必保吾之奴仆騾馬,不受饑餓之苦’,其巨富之由來,實不可知也……”

“海龜”,巨額財產來歷不明?

毋庸置疑,這也是個下海走私大亨!

“匡板油,天津衛漁民,少孤,為同村漁民所哺育。后銷聲數載,歸,為謝鄉親哺育之恩,月余之間,于京師購置三進四合院三百二十六套相送……”

一個打漁的,消失了幾年,又突然冒了出來,買了三百多套與王睿那座宅子一般大小的“別墅”,免費送給了父老鄉親……

這不是下海走私,還能是做甚?難不成還能是“阿里巴巴與四十大盜”那樣,突然發現了一個堆滿了金銀財寶的山洞!?

王睿拭了拭眼角,只覺著自己縱然是在北京市中心有了一套占地近千平米的“別墅”,卻原來也仍是個“叫花子”!

老子身無分文,整日因為這個生怕被劉謹、易高二人突然給宰了,這幾頭牲口,錢到了他們手里,卻都成了“天地銀行”印發的了……

貧富差距過大,兩極分化嚴重得狠吶!

王睿越想,越覺著心里不平衡,越覺著氣不打一處來,他狠狠的將卷宗砸回了書架:“娘的,這幫混蛋出海走私,撈了這么多錢,到底還睡得著么!?”

睡不睡得著?

這當真是個問題!

錦衣衛雖然逮不到這些個牲口出海走私的證據,但這幫牲口做的這么大的買賣,總歸是會有點做賊心虛的罷……

一個撈銀子的想法,電速于王睿腦中形成!

王睿露出了溫和如春風般的笑臉,大手往后一背,吹著小調,一搖一晃的邁著八字步,緩緩朝著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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