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呼嘯,卷起路邊的雪沫,一股股劃過路面,正是北方稱呼的白毛風,寒冷刺骨。
張小峰默默的開著車,腦海里卻翻滾著林曉的遭遇,四個月啊,難怪這姑娘不愿在留在這個世界,換成誰在地獄里生活這么長時間,也要崩潰吧?
前世矮窮矬,即便碰見這事兒,也沒辦法吧?
可是現在,自己有了這個能力,就一定管到底,不然重活一世干什么,留著幾十年內疚嗎!
有了能力若還要去“無能為力”,那死了又有什么區別?前世的日子沒過夠嗎?還要等著幾十年后再埋嗎?浪費那糧食干嘛?
為了家人而忍耐嗎?那前世的家人算什么!已經死過一次,要是還看不破,你還留在這干什么?
張小峰腦海里翻滾著這些念頭,神情愈發堅定,眼睛終于清明。
“蒼天倘能盡人意,山做黃金海做田!就算是與世界為敵,也要殺他個順了心意”。
張小峰下定決心,再也沒有迷茫。
“沒有什么能夠阻擋
你對自由的向往
天馬行空的生涯
你的心了無牽掛
穿過幽暗的歲月
也曾感到彷徨
當你低頭的瞬間
才發覺腳下的路
心中那自由的世界
如此的清澈高遠
盛開著永不凋零
藍蓮花
沒有什么能夠阻擋
你對自由的向往
天馬行空的生涯
你的心了無牽掛
穿過幽暗的歲月
也曾感到彷徨
當你低頭的瞬間
才發覺腳下的路
心中那自由的世界
如此的清澈高遠
盛開著永不凋零
藍蓮花……
張小峰大聲唱著,再也沒有顧忌,小禾也終于不再陰沉,又打起拳來,拳拳盡力,仿佛要把陰霾都打出去。
嫂子也不再呆坐,跟在后面訓練,林曉眼里終于有了一點靈動,站在原地默默看著三個身影……
張小峰以為來錯了地方,根本沒有什么戒備森嚴,如臨大敵!
只是簡單的隔出十幾間病房,走廊里一個民警坐在長椅上打瞌睡,一個協警抱著一本古龍在啃書。
還有兩個坐在走廊中間,象征的把受害人和嫌疑人隔開,一個中年男子坐在瘦子床前,目光陰冷狠戾,旁邊一個滿臉橫肉的肥胖女人拉著瘦子胳膊抽涕。
“變成鬼我也不怕你,要是看見再殺你一回!我兒子想*你,是你的福氣……”
十幾個女人也在幾間病房里休息,沈父竟然被安排在司機一個房間。
倒是對石勁松和沈榮榮稍微優待,兩人一個房間,正在低聲聊天。
“嘛蛋,老子還心里建設半天,看來都不用什么爆裂手段,你們囂張的都沒邊兒啦?要真沒人管,草泥馬,我特么就給你們丫的掛旗桿上,點了燈……”
張小峰氣的嘿嘿冷笑,恨不能現在就弄死丫的。
簡單的登記,張小峰來到兩人病房,石勁松也正在發脾氣。
“他們給我們做筆錄倒像是審犯人似的,還想揍老子,草特么的”。
“別著急,他們蹦噠不了幾天,不過你們兩個別住這兒啦,我瞅他們憋著壞呢!我看咱們回去吧。你的傷沒事吧”?
石勁松頂著豬頭一樣的腦袋,還在嘚瑟:“沒事兒,都是皮外傷,我壯的很……”!
沈榮榮猶豫:“他們說我爸參與賭博,最少要拘留,肯定走不了”。
張小峰無語:“沒關系,你爸,是該受受教訓了,說句你不愛聽的話,如果我不是你的朋友,我肯定廢了他……”
張小峰語氣平淡,二人卻聽出了他的氣憤,也不敢再提,一起出來,和民警溝通一下,倒是也沒要求留下,只是說需要時會聯系他們。
走出醫院的時候,那個中年人陰狠的看著三人,目光陰冷。
張小峰三人同樣狠狠的注視著他,he tui!“雜碎”
“小峰,小貓是你派來的吧,謝謝你”。
上了車后,沈榮榮輕聲說道,聲音緊張而帶著感激。
“啊,我怎么沒想到,對,黃金和煤球兒都那么厲害,虎子和大風都惹不起,哈哈哈”
石勁松反應過來:“我還以為真是靈魂附體呢”!
張小峰笑道:“就你們聰明,別說啊,那就是靈魂附體”,說著輕輕嘆口氣。
兩人也想起那凄慘的尸體,石勁松攥緊拳頭:“我恨不能扒了他們的皮”。
沈榮榮低聲哭泣,同情那些女孩,慶幸自己的運氣,張小峰安慰幾句。
“你倆踏實在家休息幾天吧,反正再有兩個星期放假啦!也別去學校了,等過了年這事也就結束了,要讓人滅亡必先使其瘋狂,我看他們是要瘋狂了,都關在一起串供,都牛的沒邊兒啦,以為警察局是他們家開的呢?”
“下次他們聯系你們,記得叫上我,免得有危險”。
“嗯,知道啦,那個姓關的還過來威脅我們,靠他媽的”!
送二人到家,張小峰也沒有回去,把車停在隱蔽處,閃爍幾下,拿了需要的工具,下一刻已經出現在住院樓頂。
寒風如刀,刮刀臉頰生疼,張小峰沒有抵擋,感受著冰冷,空間里四個靈魂,站成一排,神情冷漠,看著樓下的雜碎們最后的表演……
關六子,排行老六,上面五個姐姐,父輩重男輕女,集萬千寵愛于一身,驕橫跋扈,也不學無術,毫不意外的混成了二混子。
父母死后更是變本加厲,在街上橫行霸道,幾個姐姐也管不住。知道抓弄錢后,先是學人家搗騰收音機,結果被抓,按投機倒把給判了兩年。
在獄中結識了一個南方的走私販子,出獄后隨行去了南方,混去香港澳門,算是打開了眼界。
“撐死膽兒大的,餓死膽兒小的”,成了他的金科玉律。
回來后把做信貸主任的大姐夫拉下水,合伙騙貸和獄友做起了走私家電,一發不可收拾。
在*江開過大飛和緝私隊飆過船,后來獄友在廣州再次被抓后不敢再做。
可是并沒有收斂,利用各種非法手段斂財……
午夜過后,一輛警察駛入醫院,白天帶隊的警察,領著幾個人來到病房。
會合關六子重新給女子和打手做筆錄。最后弄出來的,就只有聚眾賭博,容留賣*。
三具尸體來個死不認賬,統一口徑不知道是誰拋尸,理由竟然是“誰會把尸體放自己家里”。
忙碌一夜,終于編造好案卷和口供,只是他們都沒發現,天花板上正在工作的攝像和錄音機……
“姐夫,咱們得來個短平快,趕緊把事情辦完,夜長夢多啊,坐幾年完事。等風頭過了,還得掙錢呢,我打算開發房產,那個才掙大錢”關六子還在暢想。
“錢錢錢,你就知道掙錢,瞧你干的這事,特么早晚吃槍子兒”警察怒道。
“嘿嘿,不掙錢,就他老爹那點能耐,能給他推上去。還不是我給他拿錢堆的,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你有啥怕的,你少花錢啦,還是少玩啦”?
“我是怕那貓,特么真鬧鬼了”!
“怕個屁,我在這兒一夜了不是也沒事”,關六子滿不在乎!
“得,說不過你”說著在車里拿了一個提包交給關六子:“這個你藏好啊,先別賣了,等過段日子再說”
“嘿嘿,沒事兒,有這個留著,以后要多少錢沒有啊”!
兩人還不知道幾盤錄像帶都消失不見。都以為對方藏起來了,要不然哪還敢這么有恃無恐,毫無所懼?
收好了工具,又給女子們加持一些魂力緩和傷痛。張小峰也閃爍回到車上。
到了家,三女都已經起床,小玲和潘青悅看張小峰臉色鐵青,忙問怎么回事。
張小峰也沒隱瞞,避開小蘭,把事情避重就輕的說了。兩人也氣的發抖。
又是好一番安慰,并且表示已經有了辦法,準備把他們一網打盡,才安撫下來,兩人竟然有些躍躍欲試。
“我們都已經先天啦,都沒碰見個小偷流氓打打,怎么也得練練手吧”?
氣的張小峰一頓教育:“還先天呢,那飛刀飛的,都歪的天上去了,要是我打架,你們飛刀支援,我都感覺先得標我身上,還練手兒,每天加練一千下”!
兩人低頭,一會兒又湊上來:“小弟~~,我不是練雕刻嗎,累啊,練一百好不”小玲說道。
青悅揉著張小峰肩膀:“小峰葛葛~,就一百吧,手好疼的啊”!
張小峰無語:“您那手,刀把兒都捏扁了,您告訴俺疼,還有你那身體,壯的像牛,還累?像話嗎,就懶成豬吧你們”。
兩人翻白眼,正要再說,院里篤篤篤一陣輕響,小蘭看著正中靶心的飛鏢,拍著小手一臉傲嬌。
“唉,小蘭飛刀,例無虛發,嗯~無敵是多么的寂寞,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