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淺愣神沒有多久,她突然就想到了和她一起上來的封璃等人,于是先把她們介紹給了自己的父母和哥哥。
她父母也很友好,幾人相互交流過后就是安靜地坐著,看眼前的那些人操作。
在他們都一起默默觀看時,夏淺的父母終于有時間跟她交談現在的情況了。
原來,他們在看到用正規的途徑救不了夏眠后,就想試試其他的方法,夏眠是夏淺姐姐的名字。
所以他們就嘗試發懸賞,想找精通玄門之術的人來看看。
他們約的時間是今天,所以現在這些人才會聚集在這里。
聽到她媽媽的話,夏淺臉都變黑了。
“媽,你們是魔怔了嗎,他們估計就是來騙錢的?!?
“媽當然知道這些東西不可信,可是我們有什么辦法?!?
“你姐姐現在這樣,所有醫生都沒有辦法,這不就是給她下了判決書嘛?!?
“既然醫院救不了我女兒,那我們就想其他辦法?!?
“說不定你姐姐運氣好,真的遇到有能力的大師呢?”
夏媽媽雖然情緒激動,但還是控制著自己的聲音,害怕打擾到里面的人。
她爸和哥哥雖然沒有開口,可是看他們的樣子估計也和夏媽媽想的一樣。
看到家人這樣,夏淺就算有再多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于是也就沉默地接受了這個現實。
見夏淺不說話了,夏媽媽也有些忐忑,于是又主動開口。
“淺淺,沒事兒的,我們也不是傻子,在這些人來的時候就說好了,如果他們治不好你姐姐,那么他們一分錢也沒有?!?
聽到媽媽的話,夏淺明顯松了一口氣。
還好他們沒有盲目地去找人,要不然她姐姐生病了都得不到安寧。
只要她家人不是亂來,那么她也就不會再多說什么了。
就在他們這邊安靜下來之后,夏淺姐姐房間里的動靜就格外引人注意了。
只見,一個身穿黃色道袍的中年男人正拿著一個看起來古樸的手搖鈴鐺,在圍著夏眠的床繞圈,一邊走一邊嘴里還念念有詞。
在旁邊還站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少年也和中年男人一樣,穿著一身黃色的道袍,這少年估計是黃袍道人的徒弟。
除此之外,這少年還背著一個黃色的布包。
在他師傅做法時,他也從布包里拿出一個羅盤,左右擺動著,像是在查看什么。
總之,不管這兩人有沒有真本事,但是看著這樣還挺正式。
不過,那兩人忙活了半天,躺在床上的夏眠卻毫無反應。
中年男人一開始是半瞇著眼的,神情看起來也是成竹在胸的樣子。
但到了后面,他的眼睛完全睜開了,甚至額頭上還隱隱冒出了冷汗。
其他人看到他的樣子,多半也猜到了這人就是個騙子。
于是,夏淺的哥哥夏晨直接毫不留情地開口,“大師,你是不是累了啊,要不然你先休息休息?”
他雖然用的是疑問句,但是在場的人都能聽出他語氣中的嘲諷之意。
聽到這話,那黃袍道人瞬間就漲紅了臉,顯然,他聽出了夏晨的嘲諷。
可是他又不敢多說什么,因為他真的就是個騙子。
他和徒弟平時就是在路邊擺攤算命的,不過因為早年行走江湖,所以學會了一身看人的本事。
再加之他自己好學,就買書自學了一些簡單的相面之術,還別說,每次都能把來算命的人忽悠的服服帖帖。
按理來說,他們是永遠都不可能接觸到夏家這樣的豪門,也不會知道夏家的懸賞。
不過他路子廣,人脈多,偶然就知道了這件事。
他一開始就是抱著僥幸心理來的,反正又沒有損失,試試也無妨嘛。
可是真到了這里,他就知道自己解決不了,這時候他還是抱著僥幸的心理。
可是他沒有想到夏家的人這么不講情面,直接就讓他下不來臺。
現在也沒有辦法了,只能順著夏晨的話借坡下驢。
“多謝夏少關心,說來慚愧,夏小姐的情況我也沒有見過,幫不上什么忙,還請見諒?!?
“哼?!?
夏晨沒有理他,直接冷哼了一聲,隨后下了逐客令。
“福伯,送客。”
管家應了一聲,正準備送他們出去。
那個少年突然開口了。
“你這人怎么這么沒禮貌?我們好心來幫你們,你們就這樣直接把我們趕走。”
聽到這話,現場的人都傻了。
這孩子是白癡嗎?他們難道不是為了夏家的錢來得嗎?他怎么好意思說是來幫人家???
聽到少年的話,最先崩潰的是他師傅。
“你是不是傻,快跟我回去?!?
“對不住啊各位,讓你們見笑了?!?
黃袍道人說完就要去扯少年。
可是少年躲開了,還接著說:“師傅,我們不走,我倒要看看,你都解決不了的問題,他們要怎么解決?!?
聽到這話,他師傅眼前一黑。
他平時把這孩子慣壞了,把他養的太天真,又太崇拜他,以至于現在別人只是諷刺了他一下,這孩子就炸了。
他囁嚅著還想再說些什么,但是看現在的場合又有些不對,于是他只能沉默了。
那少年看他沉默下來,還以為是認同了他的話,更加囂張了。
“我們不走,我們就要在這里看著?!?
“少爺,這……”
管家有些為難地開口。
如果夏晨開口,他就去叫人把這師徒倆趕出去。
“算了,他們要看就看,但是如果再搗亂,就馬上趕走?!?
夏晨煩躁地開口,這年頭騙子都這么囂張了,膽子真大啊。
不過他現在沒功夫計較這些,這兩人都已經浪費很長時間了,如果再和他們糾纏下去,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理清楚。
索性隨他們去吧,反正就只是在這里看著,晾他們也翻不出什么幺蛾子。
接著,管家就接到了夏晨的示意,讓他和這些大師交流。
看來剛才的事讓他對這些所謂的大師都有了不好的印象,也不想在和他們交流了。
夏父和夏母可能也是一樣的想法,在夏晨處理時一句話也沒有說。
經過剛才的事,他們都有些心灰意冷了,讓剩下的人來試,也只不過是走流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