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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我就是來尋你的

頃刻,神隱宗的上空便罩起了一層光壁,將整個神隱宗包裹進去,那些跪在地上的神隱宗弟子聽到駱凡說誰都別想離開這里的話,以為是要將這幾個闖入宗門的人殺了,連忙全都起身,復將離焰他們圍住,其中一人大呼。“結陣!”

弟子們很快站在相應的位置,結成了一個陣法,欲對離焰他們攻擊,另外,在其它地方的弟子也看到了宗門里的變故,盡都朝演武場這邊趕來,可以說,把離焰他們圍得是里三層外三層。

離焰眼睛微虛,這些人修為雖弱,但這么多人結成的陣法亦是不能小覷,看來,駱凡是不在乎這些人的死活了,也是,只要能對付自己,這些人的死活對他來說有什么關系?只怕他還嫌人不夠多,力量不夠大罷。

這時候,霄菱說道:“掌門,先別急,霜華都還沒拿到呢。”

音落,駱凡一身的戾氣收斂不少。“是,我們還沒拿到霜華呢。”轉首就對司萱說道:“司萱姑娘,快,把你的霜華拿過來,好換你師兄平安。”

離焰和花零立馬拽住司萱。“別去。”

司萱也知道不能過去,畢竟就在剛剛,他就說了,自己可以置離焰死地,如果自己被他抓住,他定會用自己要挾離焰的。

可是,他們不放連城要怎么辦?

就在猶疑間,霄菱輕輕推了連城一把,并說:“神君,你若實在擔心司萱安危,便同她一起走到中間做交換可好?”

原還在苦思,就算霜華是制衡自己的神器,但他們拿到霜華,無非就是想用霜華殺自己,但要殺自己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而他們要司萱過去,不過是為了抓住司萱,好要挾自己,然這一刻,離焰霎時就明白了他們要霜華的真正用意。

眼下,司萱和自己還有連城一起走到中間做交換,是想控制連城讓司萱用霜華殺自己,好叫自己措不及防。

以為看透這一切的離焰,覺得知道了他的下一步行動,也就沒什么好擔心的了,屆時自己躲開就好,如此,便不會有什么意外了。

于是,輕輕朝司萱點了點頭,然后同司萱一起,慢慢朝中間走去。

待行到中間的時候,霄菱松開了抓著連城的手,連城慌忙站到司萱身旁,于此同時,駱凡開口。“連城,殺了離焰!”

離焰覺得果然如自己所料,卻沒有注意到駱凡眼中一抹詭譎眼神。

就見連城倏地從司萱身后,雙手握住司萱的手。

司萱驚愕,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本能想要掙脫,奈何修為太低,根本無濟于事,而此時的連城已經恢復了神體,哪是司萱能夠掙脫開的?

只覺自己被連城控制,司萱握著霜華的手便朝身旁的離焰斬去,帶起寒氣流轉,劍氣竟是讓周圍隔得近的弟子結成了冰。

花零驚呼。“離焰小心!”

而離焰也預測到會是這樣的情形,驀地從地面躍起,避開了這一劍。

“師兄!”司萱甚至來不及多說什么,只能大聲喊連城,這一聲的含義足以讓連城知道,她是質問自己在做什么。

可是司萱,作為辛辰的時候我便已經錯過一次,雖然我恨極了離焰,可我追隨你來到下界的時候就已經說過,來世,我必還你一生,那么,我怎么還可能再錯一次?我已經不計較任何恩怨,我只想實現對你的諾言,一生為你。

是以,斬向離焰的這一劍雖然落空,卻并未停下,連城握著司萱的手直直朝駱凡刺去。“你以為,我真的與你聯手了么,這才是我真正的目的!”

“哈哈,你以為我需要你的聯手么?”駱凡不怒反笑。“這才是我真正的目的。”

話音未落,連城就感到了自己不受控制,握著司萱的手翻轉過來,劍尖直抵司萱小腹,司萱害怕尖叫。“師兄,你干什么!”

而連城以為自己先答應駱凡與他聯手,就會讓他失去警惕,自己就能殺他個措手不及,哪想會是這樣的情況,亦是驚恐萬分。“駱凡,你是如何做到控制我的?!”

“司萱!”花零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失聲驚呼,卻也不敢貿然相救。

只有離焰知道,此時的駱凡隨時可以要了司萱的性命,心中恐懼油然而生,是了,他怎么可能會讓自己這么輕易就死去,哪怕死于霜華之下,永生禁錮靈魂,可他還沒看到自己失敗到絕望的模樣,他豈能甘心。

原來,駱凡根本沒想過要用霜華殺了離焰,所以,明明可以控制連城殺離焰的時候并未真的控制連城,當連城向自己襲來時,才控制連城對司萱動手,因為,只有司萱受到了傷害,才可以真正令離焰痛苦,然,駱凡要的遠不止于此。

劍尖停在司萱腹前,連城想拿開拿不開,好在,控制自己的力道再無前進,心里卻不敢有半分懈怠,生怕下一刻,自己又被駱凡控制了,只得雙手使勁,想松開司萱。

這一瞬間有太多的聲音和問題,駱凡卻只回答了連城,因為這個問題,也是所有人都關心的問題。“連城,知道我為何要騙你說用霜華殺了離焰么?”

連城此時已經害怕得連聲音都顫抖了。“駱凡,你究竟想做什么,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

駱凡不理他,自顧自的說著。“因為只有你靠近司萱,離焰才不會有任何戒心,就算他知道你要拿霜華殺他,以他的自負,以他對你的忌憚,以他對你的妒忌,他也定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可是啊,他哪里會想到,我從來想的都不是他死于霜華劍下魂魄永生被囚,這怎么比得上他親眼看見所愛之人受到傷害更痛苦呢。”

“求求你,放了我。”連城聽完后只覺心都空了,惟剩害怕,說話都隱隱帶著哭意。“你放了我,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放了我......”

另外,司萱也被這樣的話駭得渾身顫栗,到底是怎樣的深仇大恨,讓駱凡費盡心機讓離焰痛苦呢?司萱有萬千疑問,可面臨生死就都不是什么大事兒了,下意識求饒,也不管自己說出的話可信不可信。“那個駱掌門,你想錯了,離焰,我怎么可能是離焰所愛之人呢,你放了我,你這樣做,傷害不了他的,你要真恨他,就跟他打一架嘛,這才能泄恨不是。”

對于她說出的話,駱凡是有些意外的。“司萱姑娘,沒想這一世的你變化會如此之大,不過,你說的這些話,可能連你自己也不信吧。”說完,轉頭看向離焰。“離焰,對了,應該稱呼你為妖王殿下才是。”

圍著他們的弟子們聽到離焰是妖王,俱都是驚異之色,對于他們來說,今天聽到的事情雖然不能構思出一個完整的故事,但將這些只言片語串聯起來,也可以猜出一些東西,比如,他們一直尊敬的掌門和霄菱長老居然是神族,還有那個叫離焰的玄衣男子,也就是妖王也是神族,而掌門和妖王有過節,且是那種深仇大恨,另外,那個叫司萱的女子應該是掌門用來威脅妖王的,雖然這個女子著實普通,只能說明妖王眼光不濟,但事實證明,這個女子的安危的確可以威懾妖王,至于那個叫連城的人,便是一個變數,本答應同掌門聯手,卻又突然對掌門動手,幸而掌門已控制住他,讓他自食其果,但無一例外的是,這些人都是天界神族,人人心中都十分駭然,這神族已經在下界這么普遍了么?

有些人甚至將這些只言片語聯想出了一個恩怨情仇的神族秘史,只是有些情節還串聯不上,只希望聽到更多的信息,也好將故事補全。

但見駱凡笑得陰鷙。“走到今天這一步,你那顆素來沉著,淡定的心是否已經慌亂了?是不是感受到了一種叫恐懼的情緒?”

誠然,自己早已慌亂,未曾想到的變數,讓恐懼這種不屬于自己的情緒也遍布四肢百骸,離焰的手不由捏緊,面上卻極力保持著鎮定,只有微沉聲音,將內心的懼怕出賣。“你就說,你想要我怎么做。”

“離焰,到了這個時候,你還端著你高高在上的架子?”駱凡搖著頭,似乎很可惜的樣子。“你難道還不后悔么?你難道從沒有為你所做過的事情感到自責么?”

面向他,離焰止不住喉嚨滾了一下。“說老實話么,對你,我確實有過內疚,否則,我不會在跳下弒神臺前攬下所有罪責,只是我知道,即便帝君不會處置你,也一定會撤去你的職務,但是,既然我選擇這樣做,便無可后悔,縱然內疚,又有何用。”

“呵呵,說得好,有愧無悔,可離焰,我當時那樣求你,求你不要擇她而棄我。”駱凡說這話時目光嗜血,只一眼就讓司萱害怕得心神巨顫,他說:“你可知,我把你當知己呀,可是你卻為了她背叛我,背叛我!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難受痛苦么?你不知!因為我未曾背叛過你,你又怎會知道背叛的滋味?離焰呀,你讓我嘗盡被摯友拋棄的苦痛,你讓我嘗盡在希望中又絕望的心死如灰,你覺得,你做什么可以彌補對我這一生的凌辱踐踏?讓我可以不那么恨你?”

“我知道做什么都已經無法彌補對你的虧欠了。”離焰的指節已經捏得泛白,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他才肯放了司萱,只想著能讓他少些怒氣,或有機會從他手里將司萱救出,已來不及多想,不曾彎過的背脊,此時已彎了下來,更是在駱凡,司萱,花零和連城及霄菱驚異的目光下曲了膝蓋。

花零難以置信的看著他。“離焰,你這是做什么!”

司萱亦是不敢相信,他居然給駱凡下跪,急得大叫。“離焰,你不要這樣!”

而離焰只想能平息駱凡稍許的怒氣,尋求機會,微微仰起頭看他。“那這樣呢,你有沒有覺得好受些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離焰,你竟然會有給我下跪的一天,你太讓我失望了,你的驕傲呢,你的自負呢?”對他的舉動,駱凡只覺不可思議。“我可是最了解你的人,你怎么可能下跪求我,你可是在拿走聚靈鐘的時候也沒有求過我呀。”

“我求你,駱凡,我現在求你。”離焰臉上沒有了往日的桀驁,真就是祈求的神色,那不該出現在他臉上的神色。“對往昔之事我只能跟你說一聲對不起,我不求你原諒,只求你不要傷害司萱,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要殺要剮,我都隨你泄憤。”

“離焰......”司萱從沒看到過他如此沒有氣勢,甚至是頹敗的模樣,可他這樣求一個人,只是為了護自己平安,縱然他護的或許只是自己的曾經,可這不是他這樣驕傲的人該做的事情,繼而連自己的危險也都不顧了,聲音止不住哽塞。“你不要求他,你不要......我不知道我以前做過些什么值得你為我這樣,但,你不要求他。”

駱凡說道:“對,我不要你求我,我不需要你求我,因為已經晚了呀。”

離焰看了一眼司萱。“這是我現在想做,也是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離焰,為了她,為了這個女人,你不惜偷盜神器背叛摯友,不惜跳下弒神臺削去神骨,她自己都說不值得了,你還覺得值得么?”駱凡一雙眼定定的望著他。“她以前未曾將你放在眼里,到如今她依然沒把你放在眼里,她眼巴巴為了連城把霜華給我送來,她是想你死呀。”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司萱忍不住開口。“我怎么可能想他死,你休要胡說!”

離焰垂下眼睫。“她,并不知道霜華可以置我于死地。”

聞言,司萱一滯,自己竟然將可以置離焰于死地的武器送到駱凡這里!

“是了,她現在是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她的師兄。”駱凡倏爾笑了起來。“離焰,你明知她不在意你,你卻還是愿意為她不顧一切,我很想知道,如果你知道了真相,你還會為她做些什么?”

“什么真相?”

就在離焰詫異有什么事是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只見駱凡桀桀一笑,一直在拼命想要擺脫他控制的連城,雙手握住司萱的手腕再抗衡不了那股強行推動的力量。

幾乎同時,離焰,花零和連城都撕心裂肺的呼喊。“不!”

霜華直入司萱小腹,司萱只覺冰寒入體,還未來得及感受其疼痛,腦中就已被往事湮滅,她眼中呆直,木然的轉過頭來,看向離焰,在成為司萱后,從不輕易落下的淚滑過她眼角。

駱凡早就知道答案,卻出口問司萱。“當年你跳下弒神臺,現在可否后悔?”

離焰心跳都停止了,是她自己跳下弒神臺的,為何?

司萱卻只是看著離焰,不管鮮血已經染紅了自己墨綠衣裙,唇角牽起一抹,似久別重逢,似如愿以償的笑容。“他問我跳下弒神臺后不后悔,我怎么會后悔呢,冉離,我就是來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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