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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葫蘆里賣什么藥

司萱眼珠一轉,開口反問:“師兄,那司琴跟你說了什么秘密?”

“司琴會跟我說什么,不就是,不就是喜歡......”后面的話連城沒好意思說完。“總之,你少打岔,說說,到底怎么回事?”

司萱不知道要怎么辦了,不可能告訴他說是為了秦謖的家業吧,這秦謖也是,忒厚臉皮了,竟然會當著大伙兒的面說是自己的夫君,剛還感激他告訴了司琴害自己的事情,現在就只剩生氣了,惡狠狠瞪向秦謖。“你胡說八道什么,我是玄門中人,你們凡人的規矩管不了我!”

“可是司萱,我們拜過堂的。”秦謖不由望向花零。“花公子也有參加我們的婚禮。”

“你你你......”司萱指著他不知道說什么,轉首看向花零,求救的道:“花零,你倒是說句話呀,他就是在胡言亂語!”

花零有意看她的笑話,看她以后還敢不敢什么事都干了,繼而說道:“嗯,我記得,你說你和這位世子爺是真愛。”

連城心下一沉,什么都想不到了,盯著司萱難以置信的道:“這么說,你當真和他成過親了?”

易初亦是道:“萱姐姐,是什么時候的事情啊?”

秦謖則一臉興奮。“花公子,司萱真這樣說過?”

天哪,這下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司萱急得直跺腳。“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不是!花零,你是哪根筋不對了,要這樣害我?”

“這難道不是你自己親口說的么?”花零不置可否。

但看連城和易初那種難以接受的神情,司萱認命的道:“哎呀哎呀,我說,我說,師兄,易初,我跟秦謖的事情根本就是一場鬧劇,那時候他要死了,司琴就找到他,說用我的血可以給他續命,于是他又找到我,我看他活不了兩天了,想著只要他一死,他的家業就是我的了,所以我才跟他成親的。”

易初張著嘴,如遭雷擊。“萱姐姐,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而連城聽到答案后,愣了許久才開口道:“你貪圖他的家業,是為了以后能重建師門?”

“嗯。”司萱垂下頭,怕他責罵自己。“我想著等師兄的丹靈恢復了,勢必要重建師門的,可我們現在什么都沒有,等到了師門重建的那一天,我們要是還沒有錢,那還怎么讓凌霄閣重見天日。”

她說到后面聲音漸小,連城卻覺得每一個字都重重敲在自己的心上,無比難受,都是自己啊,自己現在沒了丹靈什么都做不了,她既要照顧自己,還要考慮未來重建師門的大事,她該有多累......她瘦弱的肩膀究竟承擔了幾何......

“司萱,你何必......”為了我如此辛苦,再也控制不住的將她摟入懷中,聲色哽咽。“以后,遇到任何事情都不要想著犧牲自己,只有你好好的,才是我心中所愿。”

“誒誒誒。”看到他抱司萱,花零忍不住制止,雖知他和司萱才是天定,可心里總為離焰感到委屈,見不得他們親密。“干什么呢,這可不是師兄對師妹該做的事情,注意著點兒。”

秦謖見司萱被他抱在懷里也是怒火中燒,鼓足勇氣說道:“對,哪有師兄和師妹這么親近的,我這個夫君還在這里呢!”

聽到他又提夫君兩個字,司萱一下推開連城,咬牙切齒的道:“秦謖,我們當初只是彼此利用,早就說開了,你現在是失心瘋了么,還拿著這事兒說事兒?”

知道她不會輕易接受自己,而秦謖也做好了死纏爛打的準備。“司萱,之前我只想活命,沒有好好問過自己的心,可成親那日,我才知道,我是真的喜歡你,不然,我怎么對你下不去手呢,我是寧愿死也不想傷害你,還不能證明我對你的真心么?”

音落,所有人都是一副吃驚表情,連花零都有些詫異,想著他既然已經把司萱騙去成親了卻沒動手,難道真是喜歡司萱了?

連城在聽到他的一通表白后,只覺他想從自己身邊把司萱搶走。

易初卻是在想,萱姐姐雖然樣貌普通,但有真正的識貨之人,就如眼前的秦謖,發現了萱姐姐其實是顆明珠?

而司萱最是不相信的,可他這樣一說仿佛很合理了,張著嘴半天才道:“你,你,你別胡說八道,那是你良心發現好嗎,畢竟這種害別人性命的事情做了,是會良心不安的。”

“我沒有胡說,司萱,我是認真的。”秦謖正色說道:“我不知道你們修仙之人有什么規矩,但在我的心里,我們成了親,庚帖也在官府存了檔,我們就是夫妻,你就是我的妻子。”

司萱看他是鐵了心要跟自己作對,只得說道:“你非要說我們是什么夫妻,那好,你趕緊寫封休書給我,我們就算一別兩寬了。”

“你瘋了嗎,寫什么休書!”連城氣惱的道,拽住她的手腕。“你管他作甚,走!回去。”

“回去?”司萱頓住腳步。“師兄,百家巷我們怕是回不去了。”

也是自己太生氣,忽略了今日發生的事情,現在,百家巷里的人恐怕都在議論今天的事情,如此一來,自己和司萱的身份很快就會暴露,屆時,還怕那些玄門找不到么。

連城臉色有些難看,易初也明白當中關系,擔憂道:“連大哥,萱姐姐,那我們以后住哪兒啊?”

“司萱,我城外還有幾處別院,你們可以到別院里住。”一聽他們擔心沒有住處,秦謖就趕緊獻殷勤,想著或許是今日的事情讓百家巷的人看見了,以他們修仙之人的身份不好再繼續留下。“幾處別院都很清凈,一直都有下人打理著,一應所需都很齊全,不用擔心生活不便,你想要什么,也盡可吩咐下人去買就行。”

不等司萱開口,連城就道:“我們住哪兒,關你什么事,你別自作多情了,司萱和你沒有任何關系。”

然司萱卻是猶豫的說道:“師兄,我覺得其實可以考慮考慮。”

“真的?”秦謖喜出望外。

連城這才明白為什么有些修仙之人會造殺孽了,看到這個秦謖,自己都想造殺孽了,有些痛心疾首的說道:“司萱,我們以前連山洞都住過,現在你是被臨安城的繁華迷惑了,再過不得苦日子了?”

誠然確實如此,畢竟,誰想住在山洞里呀,司萱苦著臉,嘴上卻只能說道:“不是,我就是覺得,他說的別院在城外,也挺安全的,何必,要去......”

話未說完,花零打斷道:“要說安全,他那里有我的尋夢坊安全嗎?”

“你要我們去你畫舫住?”司萱驚訝道,他不是討厭師兄嗎?為什么會愿意讓師兄住他的船上?

花零也確實討厭連城,可看了這半晌,很明白司萱是一定會跟連城在一起的,既然司萱放不開連城,而自己也不能不顧及司萱安危,只得出此下策,況且,這連城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想來也不會對司萱做什么太過親密的舉動,就算有,自己也會制止,雖然終歸不能改變結局,但能阻礙他們一時算一時,這心里也會覺得舒坦些。“你覺得我在開玩笑,還是說,你覺得我畫舫里的屋子不夠你們住?”

“夠夠夠!”哪里不夠,那么大艘船,幾十個房間,司萱立馬喜笑顏開。“師兄,易初,我們就住他那兒。”

連城自然能感受到花零對自己的不喜,可想著他修為高深,住在他那里確實是很安全,大不了以后自己少在他面前出現就好,總比司萱想去那個秦謖那里強吧。

向花零拱手道:“如此,便打擾霧里妖主了。”

易初很識趣的跟著說道:“打擾霧里妖主了。”

花零擺擺手。“以后不要再妖主妖主的叫我了,叫我花零即可。”

連城倒是不扭捏。“好,花零。”

易初卻是不敢直呼他的名字,扭頭看向司萱,司萱想著當初他叫離焰離前輩的時候,那股子愚鈍勁兒還歷歷在目,如今要他直呼花零的名字,怕也是轉不過彎來,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真是個傻小子,知道叫離焰離大哥,叫師兄連大哥,就不知道叫花零花大哥了?”

如醍醐灌頂,易初連忙道:“花大哥!”

他們是商量好了去處,秦謖就失望了,腦子一轉,也確實無恥到了一種境界。“花公子,我也想去你的畫舫小住,可以么?”

“你還真是陰魂不散了?”連城冷冷睇向他,即便沒有法力在身,可以前實屬是修為很高的人,但凡發怒,隱隱潛藏在身體里的一種威懾就顯現了出來。

看他目光懾人,秦謖直覺后脊發涼,心里卻是很明白,如果此時自己退縮了,以后想見司萱一面或許都難了,更遑論還想與司萱在一起呢。

迎上他的目光,說道:“我問的是花公子,該由花公子做主才是。”

說實在的,花零也討厭這個凡人世子,可想著他能時不時膈應膈應連城,就覺得心里很舒服,只是不能太明顯了,總要給司萱一些面子才是,不然司萱該為難了,便就說道:“我那里到底只是一艘畫舫而已,不比世子爺的世子府華麗,世子是住不慣我那簡陋之處的,只是我們既然相識一場也算緣分,世子想去我畫舫小住就算了,但偶爾來我畫舫坐坐,我也是歡迎的。”

雖然不讓自己去住,卻也沒有拒絕,縱然只是去做客,也好過沒有一絲機會,秦謖立馬說道:“多謝花公子。”

連城,易初都很驚訝花零會這樣說,奈何他是畫舫的主人,他做什么決定,那都是他的自由。

司萱想不通,他居然會讓一個凡人到他畫舫去做客?肯定有原因,湊近他小聲問道:“花零,你葫蘆里賣什么藥呢?”

“我有說錯嗎?”花零挑眉。“這世間人海茫茫,能相識難道不是緣分?”

他說得好像很有道理,幾乎無法反駁呀!

于是就在第二天,幾人在甲板上商量中午吃什么的時候,就看見秦謖帶著幾個仆人,每個仆人手里都拿著東西,乘著小船往尋夢坊而來。

“他拿了些什么東西?”距離有些遠,司萱看不太清。

“好像是些食盒。”易初修為不高,也看不太清。

“不用猜了,就是食盒。”花零自是看得清清楚楚。

連城皺了皺眉頭,說道:“司萱,你要吃什么,我給你做,一會兒他來不要理他。”

司萱向來是秉呈不吃白不吃的宗旨。“可他東西都拿來了,要是不吃的話,也是可惜了,要不東西我們還是笑納了,不理他就是?”

連城暗暗捏緊了拳,花零瞥了一眼,當下就覺心情愉悅,還加油添醋的道:“這世子爺有錢,帶來的吃食必定不錯,看來,我們中午有口福了。”

“是是是。”司萱附和道:“我昨天在錦膳樓碰見的他,正是中午吃飯的時間,想來他經常去那里吃飯,這,他該不會從錦膳樓里帶來的吃食吧。”還有些興奮的對易初說:“臭小子,你昨天流了血,今天可以好好補補了。”

易初也是掩不住的欣喜。“聽說錦膳樓的東西可貴可貴了,但每天都是客朋滿座,錦膳樓的東西一定很好吃。”

司萱還很配合的咽了咽口水,望著秦謖駛來的小船都有些迫不及待了。“他怎么那么慢!”

只有連城的臉色愈發黑了。

少頃,秦謖就帶著仆從上了畫舫,把東西放下后,就讓仆從離開了,就連福壽都沒留下。

他也是用了心的,昨日見司萱沒帶走的吃食,今天他就全部買了來,一邊把菜食從食籃里拿出來放到矮幾上,一邊說道:“司萱,這是你昨天想吃的菜食,你快來嘗嘗。”

除了自己昨天沒能吃上的菜,還有好些東西,蒸魚,紅燒排骨,水煮蝦,燉湯等十幾樣菜擺滿了桌面,有葷有素,搭配得是看著就眼饞,司萱連忙拽了易初坐下。“傻小子,快吃啊,傻愣著做什么。”

“我,我從來沒看到過這么豐盛的飯菜。”易初拿著碗筷激動不已。“那,那我就不客氣了。”

花零也大大方方坐了下來,慢條斯理的道:“今日,倒教世子破費了。”

“這算哪門子破費。”秦謖望向司萱,隨時給自己爭取機會。“只要司萱愛吃,我天天都可以準時給送來。”

“唔......天天。”易初嘴里嚼著排骨,含混不清的道:“天天都能吃這些東西,我不是在做夢吧。”

俗話說吃人嘴短,司萱明知他對自己心懷不軌,卻是說道:“如此,就多謝你了。”

秦謖歡喜不已。“司萱,只要是你想吃的東西,不論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我都能給你弄來。”

他說這樣的話,還讓司萱有什么原則,當下道:“那明天能帶只烤乳豬來嗎,我還沒吃過呢。”

身后,是連城已經完全黑下來的臉。“司萱......”

日子,就在這種啼笑皆非,類似明爭暗斗中繼續著,花零目眺遠方,暗道:離焰,如今司琴已死線索又斷了,你何時才能回來,你這一走,可把難題都丟給我了呀,若幕后之人再有所動作,我怕是招架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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