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李常歌的理解，以及正常的流程，下三境的最高修為，遇上上三境的最低修為，也只能‘啊！’的一聲，然后給跪，外加撲街。
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因為差距實在太大。
用一句話來比喻的話，就是差距有好幾十層樓那么高。
甚至還不夠。
但不過李常歌此刻正在思考的，就是怎么在損耗最低的狀況下脫身。
系統的關鍵性在此刻顯露得淋漓盡致。
更不要說他現在還有近兩億的經驗，不說能直接提升到上三境和對方平級，中三境的煉虛期前期，應該還是可以的。
這樣一來，也足夠和對方剛個正面了。
只是這樣，他的SSR級靈根就只能暫時被大風吹了。
當然，命沒了，就什么都沒了，這點無論是誰，自然都是優先考量的。
他現在最為郁悶的，就是平常最喜歡作妖的系統，偏偏在這種時候沉默得像是不存在一樣。
也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想要干擾自己和柳無煙相處時的方式，自己毫無猶豫就抑制對方運行的后遺癥。
還好主動功能依舊存在，不然李常歌必然要認定這系統是想要搞死他了。
“不知是狐族的哪位前輩？”
既然已經有了退路，李常歌自然是定下心來，試圖從對方口里套出些情報來。
“喔？”
那狐族青年的笑意加深了幾分，應該是對于李常歌在這種狀況之下，居然還能不卑不亢的向自己提出詢問的態度，心生欣賞。
“既稱老夫一聲前輩，如此態度，可不禮貌。”
對方看起來雖然年輕，但狐族壽命悠長，提倡的更是自然修行的道路，每一個境界的提升，都是隨其自然，上三境的狐族，少說也活了近千年。
而且這樣的修行方式，所導致的后果，便是狐族在每一個境界的平均實力，都是能夠越階作戰，也就是所謂的換到人族里頭，各個都是天才。
除了特殊的幾個種族以外，其他的種族，都必然會是略遜一籌的。
李常歌本還以為這老狐貍不會任由他問話，畢竟活了這么長，除非他的謀略千古難見，否則的話，但凡任何的小心思，都只能給對方看破。
只是現在看來，似乎有譜？
“失禮了。”
李常歌雖然說了這么一句，卻依舊毫無動作，站得筆直。
“天極門，天極峰首席，李常歌，見過前輩。但雖稱一聲前輩，卻也不過敬修為，狐族本常道超脫世外，不問凡俗，然此刻前輩既出現在我族凡世之中，晚輩與前輩便注定為敵，客套與否，敬貶也罷，都不過是鏡花水月。不知前輩認為何如？”
狐族青年聽過，含笑點頭。
“不錯，道理，的確是這么個道理。但不過，你在老夫后輩身上施加術法之時，可不就是已經想到這一節了嗎？此刻想從老夫此處套話，怕也只能是癡心妄想了吧？”
李常歌忍不住露出惡笑。
“既然如此，又何必繼續惺惺作態呢？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吧！”
說著已經準備好了將修為提升的準備。
畢竟是從金丹圓滿直接提升到煉虛期，實力貿然提升這么多，又沒有太多熟悉的時間，能夠全身而退，已經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結果。
只是看眼前的狀況，對方早已算到他們會尾隨著狐族少女前來。
也就意味著，柳無煙和楚明非的狀況，恐怕也已經不妙了。
“不錯，與你一同前來的二人，老夫已經讓人去‘請’了。關于這點，連猜都不用猜，你又認為何如呢？”
對方的笑容讓李常歌很不爽。
“如此說來，恐怕就只能讓前輩失望了。”
他的態度陡然變得強勢起來了。
這讓對方大惑不解。
“你似乎對他們很有信心？”
“不該用似乎這種詞匯。”
李常歌的修為悄然變作了元嬰前期，并盡力壓制著身上由此產生的變化，試圖讓對方無法看出端倪。
“我的師妹是天才！”
并如此說道。
“你們既然是多族聯合潛入，能夠有一位合體前期，恐怕就已經是極限了吧。”
李常歌繼續說下去的同時，修為已經變作了元嬰中期。
“不錯。”
對方大方的承認下來。
“且是我狐族力爭的結果。”
說著右手輕輕撣著袖口放到了身前。
“老夫懂你的意思，可你三人再如何天才，也皆不過金丹圓滿。若之前識相，并不介入，對于這種瑣事，老夫倒也不愿多付精力，任由你們離去。然而現在，便是你已然以秘法透支到元嬰后期，面對已至合體期的老夫，依舊毫無勝算。便如你口中的同伴，哪怕采取同樣的方式，也照舊難以從煉虛手中逃脫一般。”
果然不虧是老狐貍！
在交談期間的確將修為提升到了元嬰后期的李常歌，很想對這老狐貍那風輕云淡的態度直接罵出聲來，但既然已經給對方看破，他反倒大大方方的將修為直接又提升到了元嬰圓滿。
磅礴的氣勢席卷而出，塵土未曾飛揚，只是壓低了周遭花草的腰肢，揚起了對方的衣擺，如同輕拂過那雪白的毛發，顯得微薄無力。
換做尋常狀況，元嬰圓滿，對上合體前期，的確是毫無勝算。
對方的態度并沒有任何的問題。
李常歌卻無比慶幸對方的輕敵，給他帶來了足夠適應當前實力的時間。
“那么，結果恐怕會讓你大吃一驚了吧。”
“喔？”
“因為我的師妹，的確是你成為狐族長老之前與至今，也斷然從未見過的絕世天才！”
擔任狐族長老的基本要求，便是合體期。
“呵哈哈哈哈哈……”
對方的笑意則是滿懷戲謔。
“既如此，那老夫便換個問題。比如說，你對自己似乎能夠依靠提升修為，就能夠從老夫手中逃脫一事，也很有信心？”
前提本就已經說完了，這完全就是明知故問的嘲諷！
李常歌實在很想將眼前這頭老狐貍的心刨出來看看，是不是黑得發亮。
“有沒有信心這種事，我不知道。”
他神色凝重地說著，并自褲兜里掏出一疊符篆來。
“我要做的是，必須從這里出去。”
“人族小輩，盲目，也該有個限度。”
對方反倒將手再度負回了身后。
“這樣吧，看在老夫后輩對你青眼有加的份上，現在俯首，尚可饒你一命。”
李常歌臉色一沉。
“廢話連篇，吃符吧！老狐貍！”
怒喝之中，手中符篆如雪般飛散而出。
饒是對方之前的態度一直都顯得很是平靜，此刻也繃不住了。
“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