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李常歌是真的對這些女性的起名品味難以茍同的。
這背后有著一對沒有展開的翅膀，因此如同擁有兩條合攏起來的魚類背鰭的虛空獸。
小白。
通體漆黑。
李常歌對此只能評價唐雨煙。
起名廢。
妳倒是和我講講，這貨除了眼白和爪尖過亮以外，哪里白了？
當然，李常歌也只敢心里說說。
這貨一腳就踹破了自己近萬層的防御盾，雖然沒能造成實質傷害，但誰知道剛才那一腳她只用了幾分力氣？
哪怕是全力，多來幾下，自己不也只能被打得灰頭土臉了？
暫時惹不起，自然還是別去作妖。
又不是自家的系統，自己根本毫無辦法，因此常常作妖。
可現在為什么不跳出來了呢？
虛空獸誒！
據李常歌自身的了解，虛空獸在這個世界出現過的次數，完全就是屈指可數。
哪怕加上此刻在他眼前的這一只，也沒能超過四指之數，一個巴掌都還沒到。
不是位面之子，但好歹也是稀有品種了吧？
來個任務啊！
我還差著點經驗呢！
李常歌心內咆哮，然而無濟于事。
唐雨煙則是在一旁態度嚴肅地對虛空獸說教。
“小白，我知道，當時我的確大意了，甚至沒能將妳放出來，就被李師兄徹底制住。可是，說一千道一萬，總歸也是我有錯在先。因此，妳先前的舉動，反倒變成了無理取鬧的主動挑釁。所以，根據契約內容，我要求妳向李師兄道歉。”
“妳在說什么屁話？！”
小白不開心了。
“就這樣一根手指就能打個半死的貨色，沒打死他，就已經很給妳面子了，妳居然還叫我給他道歉？一萬個不可能！”
“小白！”
唐雨煙態度強硬。
“妳也知道，人類世界本就是需要守禮的。可妳剛才算是什么？我難道說錯了嗎？趕快道歉！”
“都說了一萬個不可能！我哪錯了？我錯哪了？拜托，我可是在為妳出氣誒！妳可倒好，胳膊肘往外拐！說！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奇怪的XP，所以才會看上這男的了？！不然妳干嘛還要維護他！”
唐雨煙聽得雙目圓瞪。
“妳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么啊！果然是貓嘴里吐不出象牙來啊！道歉！道歉！現在是兩個人都必須道歉了！”
然而那帶著紅霞的臉頰，與游離著投向李常歌卻又立刻收回的目光，似乎都在出賣著她的內心。
“不可能！不可能！剛不是已經說了嗎？！絕對是絕對的一萬個不可能！”
小白十分人性化地用兩只后爪立直了身子，兩只前爪叉腰，身后尾巴不停地快速擺動著，似乎在表明心中的不悅。
“而且妳居然又說我是貓了！妳竟然又說我是貓了！！我可是虛空獸！這個世界曾經主宰一切，至高無上的虛空獸！！”
“妳！……我管妳！再怎么至高無上，那也是曾經，妳現在就是只貓！而且還是和我簽訂了契約的貓！還有！契約里面可是寫得明明白白，人類世界的事情，都是由我來做主的，然而，我并沒有以任何的理由，要求妳去找李師兄的麻煩。所以，對于妳這完全就是自作主張的違約行為，根據契約，我有權要求妳道歉！”
“哎喲？！妳居然還敢要挾我？！信不信我單方面撕毀契約啊！無非就是損失現在的修為，誰怕誰啊！總之，一萬個不可能！一萬個的一萬個不可能！！”
面對小白更為強勢的態度，唐雨煙直接給氣笑了，且一邊惡笑著，一邊喘起了粗氣。
“是嗎？這樣啊！好！…好！…好！膽子肥了是吧？這么不尊重我們之間的友情了是吧？好啊！妳撕啊！妳既然這么有能耐，妳就果斷一點，現在撕掉啊！”
“……妳當我不敢？！”
似乎沒能想到，唐雨煙的態度竟然也會如此強硬，小白愣了幾秒后，很是氣急敗壞的揮舞著爪子叫了起來。
“來啊、來啊！現在就撕！妳可別后悔啊！”
唐雨煙只是一聲冷笑。
“后悔？別忘了，根據契約，毀約之后，妳可是需要將修煉到當前境界的所有資源全都賠償給我的。”
“……”
小白突然啞火了，兩只圓溜溜的黑眸定定的盯住了唐雨煙。
唐雨煙則是立時乘勝追擊起來。
“讓我算算啊……”
她說著煞有其事的掰著手指，抬頭看著天花板開始數了起來。
“從剛開始的練氣到筑基，用了至少五十萬靈石，念在好歹很可能甚至極有可能有著那么一丟丟的情分上，給妳算個整數，五十萬！”
“妳！……”
小白怒氣沖沖地將兩個小爪子握成了小拳頭，隨后在原地轉起了圈來。
而當她每次轉到面對唐雨煙的時候，都會用看起來就很明顯，所謂的怒氣沖沖的表情，揮舞一下兩個小拳頭，做出似乎很想在唐雨煙臉上狠狠揍上兩拳的態勢。
用這當做威脅，可真夠幼稚的……
李常歌看得只想笑。
唐雨煙則是已經再度冷笑了一聲。
“然后，筑基到金丹，至少花費了三百萬的靈石，二十壇金丹境的異獸血液，以及五千斤肉食，同樣給妳個友情價，一千萬靈石，整。”
小白聽得做出了縮起腦袋的動作，圈也不轉了。
“唔~~”
側坐在地毯上的唐雨煙，稍稍低下頭來，用居高臨下的眼神斜視住了小白。
“至于，元嬰，化神，嗯……就直接先看眼下，差不多煉虛了。”
唐雨煙裝模作樣地輕輕一嘆氣。
“行吧，給妳個友情價，五億靈石。哦，對了，上品。”
她說得輕巧，小白則是立刻腦袋耷拉了下去，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李常歌也是聽得頭皮發麻。
五億上品靈石是什么概念？
最為直觀的說法，就是足夠支撐天極門一百年的消耗。
然而這不過只是讓眼前的小白差不多抵達了煉虛期。
這簡直就是…………敗家啊！！
喔，不對！
“行了、行了，擱這演什么呢？小孩子吵架嗎？”
李常歌認為應該阻止這場鬧劇了。
小白拉不下臉，唐雨煙也拉不下臉。
要真讓她們產生矛盾了，李常歌反倒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了。
畢竟是虛空獸啊！虛空獸！
無論唐雨煙所在的太清門，與自家師門今后還會不會是堅定的盟友，至少，唐雨煙是能夠爭取到自己這一方來的。
哪怕是暫時的。
這虛空獸，對于查探長河國的當前文明程度一事，完全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等等！
李常歌不由將目光放到了唐雨煙的身上。
長河國的當朝公主，真的會冒著將會頂上叛國罪名的風險，幫這種忙？
……怕是誰都不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