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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第二個保鏢

“可……以嗎?”祁安愣了一下,心里有種隱隱說不出來的感覺,很奇怪,明明之前想過學武術(shù),但因為錢的問題他只能放棄,可當女孩說出來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他所期待的還有更多。

而他在期待什么,他很清楚。

“對,但我也有條件。”

祁安一愣,垂眸盯著她耳邊隨風飄揚、如她一般灑脫的白色發(fā)絲。

條件……啊,也是,他總要付出什么的。

可他這種人,又有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可以付出呢?

“在此之后,你要當我的私人保鏢,隨叫隨到。”忱瓷不知怎么的,就是有點想差遣他。

可能是怕把小野貓養(yǎng)歪,萬一野起來了以后出人命了怎么辦?

畢竟是自己招惹的,還是得負責吧?

忱瓷摸了摸下巴,沉思道。

“好。”祁安幾乎沒有猶豫,立刻答應(yīng)了,他心底升起一片希冀,望著沉思的女孩,心中期待,他以后是不是可以待在她身邊了?

靠得近了,祁安也愈加肯定,她就是那天的女孩。

她們的眼神,一模一樣。

充滿了堅定與狂傲,就好似這世間,沒有什么能打敗她。

只是,誰負責教他呢?

忱瓷戴上面具,帶著他來到了龍云幫。

如今的龍云幫根據(jù)地依然在原處,只是已經(jīng)改頭換面,短短幾天,便掛上了十分囂張霸道的金色招牌——“野王保鏢公司”。

門口的人員來來往往,搬運著裝修建筑材料,有的在跟裝修老板討論裝修風格、有的在跟銷售商面紅耳赤的砍價,還有的在門口支起了奶茶攤,吆喝著搬累了的兄弟們喝奶茶,賺著自家人的生意。

門口的門神依舊是胡紈,瞪著圓滾滾的眼珠,臉上的疤痕清晰可見。

看到熟悉的面具,胡紈頓時激動地飛撲過去。“老大!”

忱瓷:我躲~

忱瓷拍拍毫無灰塵的衣服,瞥了眼趴在地上的胡紈。

男女授受不親,就算我是老大也不行!

嚶嚶嚶,你就是嫌我丑!胡紈控訴道。

“最近如何?”她一開口,便是忱野的男聲,身后的祁安身子微微一頓,卻什么都沒問,只靜靜低著頭,讓人看不清他的模樣。

“挺好的老大!”胡紈報道到,“主要還是咱們有錢,兄弟們也都不搞事,很積極的開設(shè)公司!”

沒想到有一天他們這些粗人也能開公司,感覺幾百個兄弟都被包養(yǎng)了呢(*/ω\*)~

“嗯,很好。”忱瓷點頭表示非常滿意,如今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她是絕對不會動手的,去特喵的以武服人,她才不信這套。

曾被一根棒子打倒的兩百多人:……

“去把猴賽雷叫來。”

猴賽雷聽說老大來了,立馬屁顛顛地從里屋飛撲出來,“老大~”

忱瓷:我再躲~

與大地母親擁吻的人X2。

猴賽雷:嚶嚶嚶~嫌我丑?那我走?

“我看附近那條街治安不怎么地啊。”忱瓷抬起右腳站在臺階上,胳膊肘抵在膝蓋上,兩指虛靠在唇邊,似是吸煙的姿勢,一臉沉思。

“老大,那條街是青鶴幫的!”猴賽雷立馬表明清白,“你走了后,他們就內(nèi)部推了一個新幫主,老是欺負我們!就連你的命令,也只是先做做樣子,很快就原形畢露!”

“果然,不是自家人就是不親啊。”忱瓷將“煙”捻在地上,踩了踩,揚起一絲殘忍的冷笑,“我去一趟,哦,對了。”

她指向祁安,“咱們幫里有能打的人嗎?”

“胡紈啊!”猴賽雷立馬指向胡紈,“別看這小子看門的,其實功夫不錯,以前學過幾年散打。”

“很好,老胡,從今天起,你就是他的老師,教他打架。”忱瓷頓了一下,隨即笑容漸漸缺德……“限你一個月,讓他能將咱們幫里兩百人都打敗。”

“不難吧?”

不難吧……難吧……吧……

胡紈震驚,老大,你確定不是想辭了我?先不說這小子細胳膊細腿,就算是身材健碩的人,一個月也不可能成長那么多啊!

“放心。”忱瓷拍拍胡紈的肩膀,一臉語重心長,“你能做到的。”

她這么說,自然是有把握的。

這小子……她瞥了眼祁安,他接收到她的視線,立馬低下頭,不敢去看她。

嗯,蠻乖巧的……

就算將來他后悔了,自己也可以催眠他,讓他忘掉這里的一切。

“跟我進來。”忱瓷上次來過,挨個場子打了一遍,已經(jīng)對龍云幫了如指掌,挑了個房間進去,指指床上,“上去。”

祁安一愣,隨即不知想到了什么,俊美的臉龐立馬爆紅起來。

她該不會是想……

祁安坐立不安,心臟怦怦跳起來,雖然他并非是不愿意,可……

“我……”

“坐下。”忱瓷轉(zhuǎn)身去倒了杯水,回頭看到祁安還在那里站著,挑了挑眉,“做我的保鏢,第一點就是聽話,這都做不到,你就可以滾了。”

祁安一聽,下意識地捏緊了拳,他不想走,他想跟在她身旁,和她一樣強!

他深吸了一口氣,能聽到他強忍降低存在感的呼吸聲,聽起來可愛至極,忱瓷把玩著杯子,看到他乖乖坐在床邊上,滿意地點點頭。

隨即自個兒坐在桌子上,慵懶至極,“你之前打工,一個月工資多少?”

“六百。”祁安低著頭道,卻也忍不住用余光偷偷瞥著女孩,看她是否生氣,是否鄙夷,是否……毫不在意。

“辭了,以后每個月給你開兩千工資,從今天開始,沒課就來練武。”她將水杯放下,轉(zhuǎn)過身,從包里取出一只極細的針管。

輕輕一滴桃汁,落在了水杯中,溶于其中不見其蹤。

柳小嬋幾人都是她很親近的人,她們或許本來就有仙緣才會修煉那么順暢,所以她想找一個和她不那么熟的人,當個小白鼠實驗一下,就算出了事,也能用金針救回來。

轉(zhuǎn)過身,忱瓷看著仍然低著頭的祁安,把水遞了過去,“全喝掉。”

祁安很信任她,將一整杯水都喝掉,隨即便覺得身子暖暖的,被稀釋過的一滴桃汁,自然沒有忱瓷那一口桃肉作用得強,所以祁安并沒有感覺到有多痛,只是越來越熱,感覺出了一身汗,又臭熏熏的。

“里面有浴室,把身子洗干凈了,我給你去拿衣服。”

忱瓷吩咐道,隨即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

祁安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他只知道,現(xiàn)在他應(yīng)該聽忱瓷的,聞聞自己身上,他臉色又紅起來,想來剛剛女孩也聞到了,一這么想,他就臊得趕緊沖進浴室。

可將身上的黑污洗去,他卻震驚的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那些長年累月留下的傷痕竟然盡數(shù)消失,而身體也好似輕快了許多,眼前明朗、耳目清晰。

他站在鏡子面前,看著自己有些削瘦的身材,想到外面女孩還在等著,他俊臉再次通紅起來,狠狠揪了揪胳膊,才勉強定下心神。

他不能夠……對她存在什么不好的心思。

她這般隨意的撿人,或許在她心里,他只是她心情好時隨手撿回去照顧一段時間的野貓,而之前在門口她變音,顯然是隱藏了真實身份來的,可卻在他面前沒有隱瞞她的秘密,無論如何,他都不該給她帶去麻煩,更不該奢望什么。

“好了么?我把新衣服放門口了。”浴室門被敲了敲,忱瓷明顯是等急了,又擔心他是不是昏在里頭,少年身子一抖,連忙應(yīng)了一聲,“好了!”

他左右看了看,扯下一條毛巾圍在腰上,輕輕開了條門縫,少女已經(jīng)離開了浴室門口,低頭能看到被疊的整整齊齊的新衣服,甚至還有新的內(nèi)……

少年羞憤欲死,他慌忙抓起衣服鉆進浴室,一想到女孩曾碰過這些衣服,就臉蛋通紅心跳慌張,他匆匆穿好衣服,將劉海吹干,遮掩住了一雙如小鹿般驚慌的眼神。

等祁安出來時,忱瓷細細打量了一眼祁安,濕淋淋的頭發(fā)襯上那微粉的臉頰,竟給他帶上幾分妖冶之色,看起來像是水蜜桃可口得很。

“第二,”她突然道,“什么不該說,什么不該問,你應(yīng)該心里清楚。”

她的眸色有些逼迫之勢,不似之前他看過的明朗與歡快,他點點頭,已經(jīng)明白她指得是什么。

渾身的污垢,愈合的傷口,以及松快的身體,肯定是那杯水的作用。

若是暴露出去,一定會給她帶來危險,祁安絕對不會讓那種事發(fā)生。

他舉起手發(fā)誓,言辭振振,“我絕對不會背叛你。”

這句話,他深深地刻在心里,哪怕未來遭遇碎尸萬段,也誓必護她周全。

因為,他的新生,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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