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對方黑掉了你家客廳的電話,還向你挑釁?”李曉文認真聽著童響關于黑衣人的描述,不禁皺起眉頭,“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覺得,他是想邀請我加入星際防衛軍,而條件是我有足夠的能力找到他并查出他的身份,就像一個小考核。”童響吸了口飲料——這是她在這家飲品店最喜歡的口味,然后繼續分析,“既然他說能幫我進入星際防衛軍,那就說明他有權利管理星際防衛軍的招收事宜……可是他是怎么知道我的呢?”
“會不會是因為你之前獲取了m星巡視飛船才吸引了他的注意?”
童響思考了一下,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李曉文的看法:“這個可能性最大。但我的事情并沒有在電視上公開,所以他是從哪里獲取的情報呢?”
“這么看來他的人脈應該相當廣闊。”李曉文有些擔心起來,“你確定他不會對你做出不利的舉動嗎?”
“應該不會,”童響有些猶豫地說,“他要是想對我做什么,在他黑進我家電話的時候就可以做更多事情了,何必再跟我玩貓捉老鼠的游戲呢?”
“如果你遇到什么事情的話,一定要告訴我,我一定會全力幫你的。”
童響看李曉文說著這些話時一臉真誠的表情,有些感動地說:“你也是,我也絕對會無條件幫你的。所以……你最近遇到的麻煩,還不打算跟我談一談嗎?”
李曉文沒料到她會這么說,愣了一下,在猶豫要不要跟她聊聊時,電話響了起來。他看了眼來電顯示,就在童響以為他要接起來時,他竟然把聲音關掉,當作無事發生。
“很少看你這么明顯地排斥一個人呢。”童響有些驚訝地說,“是你麻煩的源頭嗎?”
李曉文表情復雜地點了下頭:“算是吧。”
童響看出他并不想講太多,于是體貼地轉移話題:“一會兒要去我家嗎?Kin跟我朋友雅美學習了很多新料理,味道相當不錯。吃完飯我們還可以下盤棋,我還沒能贏你第二次呢。”
李曉文笑了一下,但是拒絕了她的邀請:“今天恐怕不行,我一會要回一趟研究所,下棋就留到下次吧。你多注意安全。”
童響告別李曉文回到家,剛把車停下,就看到雅美和Kin站在家門口說著什么。童響想起Kin今天又去雅美家學料理了,看樣子是剛回來,但是雅美為什么也跟來了?莫非是來找自己的?
然而山口雅美接下來的舉動,讓剛要下車的童響停住了下車的腳步。她看到雅美拉了拉Kin的手臂,在Kin俯身的那一刻,雅美踮腳親了上去。
童響忍不住驚訝地吸了口氣,她有些難以置信,又有些不知所措。還好兩人似乎并沒有發現她,那個吻一結束,兩人就進入了童響的家。
童響猶豫了一下,安慰自己剛才什么也沒看到,但還是手忙腳亂地下了車。
“響響,你回來啦!”剛坐下的山口雅美看到童響立刻站了起來。
童響努力做出平常的樣子笑著說:“雅美,你怎么來了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早知道你要來,我就早點回家了。”
“我要去找我爸爸,正好會經過這里,就跟Kin一起來了,我還帶了翔太委托我要親手交給你的東西。”雅美邊說著,邊翻開自己的手提袋,從里面拿出了個易拉罐遞給童響。
“這是……”童響的表情有些疑惑,接過來時的動作也有些遲疑。
雅美強忍著笑意說道:“翔太大概以為你喜歡收集這些吧,所以把他認為好看的易拉罐讓我交給你。他說這個上面印了他最喜歡的星際防衛軍初代成員,你一定會喜歡的。”
童響看了眼手中的易拉罐,腦子里卻在想,這對姐弟是咋回事?
“那就替我謝謝他啦。”童響努力讓自己維持大方的笑臉,等送別雅美,就把易拉罐放到實驗室的桌子上,研究黑衣人的事情去了。
稍晚些時候Kin來叫童響吃飯,看到父母已經在等自己,童響趕忙坐到自己的位子上。
“曉文正在相親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吧?”童母很突然地提到,“他有跟你說最近的進展嗎?”
“相親?”童響震驚得眼睛瞪大了一圈,“他完全沒跟我提到過。”
“是嗎?我以為他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童母有些驚訝,“我聽說是他父親的同事的女兒,好像曾經還是他的學妹。”
“所以他最近煩惱的就是這件事?”童響有些疑惑,“這不是值得高興的事嗎?從我認識他到現在,他連一個女朋友都沒交過。”
“如果對方正好是你喜歡的人的話,那當然算是高興的事情,但是……”童響母親看童響的眼神多了一絲別的意味,“曉文好像是迫于父親的壓力不得不去跟那個女孩見面的。”
“那就當交個新朋友嘍?如果正好又有了好感,那不就是一件大好事?”童響不以為意,慢條斯理地往嘴里塞著食物。
童母重重地嘆了口氣,為女兒的遲鈍,以及為李曉文惋惜。如果當初李曉文對女兒表白的話,自己未來的女婿是不是就是李曉文了?當然她沒有對現在的女婿不滿的意思。
“曉文的相親,可能不是普通的相親,”童父突然插話道,“說白了,就是家族聯姻。最后的結果很可能就是,兩個明明不相愛的人要因為家族的關系被捆綁到一起,失去婚姻自由。”
向來對這些不感興趣的父親忽然對此發表了意見,著實讓童響有些驚訝,她停下吃飯的動作,不是很能理解:“曉文從小就與父親不對付,長大了又怎么會任憑他控制呢?”
“那不一樣,”童父回答道,“小時候的反抗,曉文父親只會當那是小孩子叛逆期的小打小鬧,不會跟他計較,但是現在,一旦曉文做了讓他父親不如意的事,就很可能遭到他父親的打壓。你別忘了,曉文的研究所,很大一部分資金來源是曉文的父親提供的。”
童響想到曉文最近煩躁的表現,似乎有點理解了他現在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