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妄想了，“走吧，吃飯。”

襪子不襪子的，被成功拋到腦外去了。

出了大門，李好：“你自己去吃吧，我不餓?！?

“你不去，我可能會被打?！?

說笑嗎？當今文明社會。

“手機沒電，吃霸王餐嗎？要不你借點現金？”

？？？

那可真被打，過街老鼠那種，她翻了翻包里：“一張公交卡，一張銀行卡，就是沒現金。”

兩張卡里都有錢，就是沒現金，怎么辦？

他伸手去拿：“那我要銀行卡?！?

“想得美，以為我會告訴你密碼么？”她放進包里，“要不你街頭賣藝？”

他沒說話。

“不賣藝那賣身？”她歪頭看著他，嗯，長相還算吃香那種，她心里評估著。

“賣給你？”他明目張膽的看著她。

她感覺有被冒犯，舌頭都打結了：“誰。。要??！”

“怎么？買不起？”

她感覺被鄙視了，自己扔出去的石頭結果砸在自己腳上的感覺，賊酸爽，但不能慫：“論斤賣？”

“那會缺胳膊少腿吧？”

他就仗著他身高比她高，說她買不起？氣得她頗為豪氣：“誰說的，打包！整個那種！毛都不帶少一根那種?！?

他湊近一步：“那你應該貨到付款了。”

付什么付啊，她那干癟的錢包還不夠養活她自己。

“貨品比較特殊，所以概不退換，李好女士你是選擇分期付款還是一次性付款呢？”

噎死她得了，還較勁么：“分期付款有利息么？”

“嗯？”

“有的話就不要了吧，一次性付款我也付不清啊，我也不能讓商家本貨倒貼對不對？”一副很貼心的說辭說得天花亂墜。

“本商家打著扶貧的想法，沒有利息！”

她咬牙切齒：“行吧。”她算養了一個兒子么，白白長了這么大，這么一想頓感自己賺了不少，還沒等兒子給自己端個凳子倒杯水的時候，兒子說他要餓死了。

行，讓他吃，吃飽了好給她捶背捏腿。

她走前面帶路進了一個面館，兒子沒進門，兒子說他中午不想吃面。

行，還挺挑嘴的，她準備帶他一家餐館，給他點一份蛋炒飯下送的泡菜。

但她還沒張嘴，兒子就說：“把你們家招牌菜都上吧。”說得輕描淡寫，干的都是大張旗鼓的事。

她瞧墻上貼的招牌菜能圍成一個大圓桌了吧。

“能吃完嗎？”她慫得弱弱的，得刷花唄了吧。

他學她剛才的語氣：“打包??！”

服務員站在一旁，她：“你別聽他，我不吃，就上一份蛋炒飯和一份肉絲炒河粉吧?！?

一份肉絲炒河粉已經證明她的大方了，畢竟她剛才的預算里沒有這份。

服務員是位男同胞，本著自己家就是老婆說的算，沒理鄭金。

“我不口干的啊？”都摳得不帶湯的嗎？聽她點的東西，他懷疑人生了。

她聽他說覺得有理，“那不要肉絲炒河粉了，上一份青菜豆腐湯?！?

“好。”服務員點頭陳述，“一份蛋炒飯，一份青菜豆腐湯。”

這下心更涼了，他：“那個不帶一點肉的么？”

服務員瞥了他一眼：“家屬帶你出來吃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的，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