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如此兇險?”
上官金虹暗暗吃了一驚。
然而心中大有疑問,華山派除了袁承志這個二代元老,三代弟子足足十二三人,另有兩個成名許久的四代弟子,堪稱高手如云,焦宛兒與夏青青身為頭腦,怎么可以輕易逃得了?
事實上他卻并不知道。
一方面,金龍幫幫眾十分驍勇,奮不顧死,另一方面,焦宛兒兩人逃走的時候,不僅僅有青竹幫阿九暗中幫忙,路上更是被碧海長鯨鄭起云與其兩個朋友武當劍客張心一、點蒼神劍萬里風碰上。
鄭起云三人一商議,暗中出手,替兩女打退了華山派的追兵,只是兩女毫不知情罷了。
金虹問了一下袁承志的武功門路。
夏青青開口道:“功力還算深厚,大概與宛兒伯仲之間,只不過毫無交手經驗,連我也打不過。”
上官金虹大是無語。
袁承志經驗差他知道,從在華山派被張春九、江禿頭兩個嘍啰給治住就可見一斑。
只不過后來得了金蛇秘籍,秘籍中有夏雪宜的各種成名之戰,以及與溫家五老五個一流境界的江湖敗類斗智斗勇過程,彌補了一部分經驗短缺,才能在江湖上得享大名。
可是,要說袁承志功力極差,那不是張口胡說嗎?
袁承志可是練武奇才啊!
更是世界主角,氣運所鐘。
金虹道:“你們兩個女孩兒,行走江湖,著實太危險了,這一段時間,我在直隸省收了八個弟子,武功都還不錯,我請他們過來,你們認識一下,以后外出行走,請他們出手保護也就是了,量來華山派不是他們對手。”
焦宛兒詫異道:“師兄新收了弟子們,他們武功如何?”
上官金虹笑了一下,道:“只怕不會遜色袁承志,正要請宛兒你這師叔指點指點。”
兩女暗忖:“不遜色袁承志,那豈不就是二流高手,然而也可能是三流高手,那怎么保護得了我們?”
然而,等到與羅忠源、孫碧玲、陸東鳴、馬瑾瑜、楊鴻羽、蔡嬋英、時紹忠、許雙虹八人見面后。
不僅夏青青驚訝的目瞪口呆,連焦宛兒也滿滿的難以置信。
金虹這八個弟子,不僅功力深厚的嚇人,而且,出手時的聲勢,更加尤為不凡。
男子人人使刀,出手寒冰烈火,刀刀刀風破空。
女子皆是舞劍,一套基礎劍法,招招劍氣縱橫。
夏青青與焦宛兒都是武林世家出身,并非是沒有見識的女子,見了八人功夫,個個深深震撼,僅僅四個月,就修煉到如此地步,這他娘怎么練的啊?
什么與袁承志半斤八兩,即便是如今的華山派第一高手,馮難敵也遠遠不及啊!
“好啊!”
夏青青想到得意處,立時便趾高氣揚道:“華山派三番兩次欺負我,真當只有他們人多勢眾嗎?現在咱們這里也是高手如云,未必怕了他們,遲早報了之前的追殺之辱!”
羅忠源等見到兩位女師叔臉色不好,連忙恭問經過。
一番交流之后,羅忠源等男子還沒有什么。
雖然華山派確實過分,不過,他們四個輔佐上官金虹,坐鎮北直隸,一方面要籌集軍糧,安營扎寨,一方面收集情報,探聽各方動靜。
另外還要招收流民,訓練新兵,大事小事一大堆。
即便是他們自己,騎射功夫也要多多鍛煉。
然而,孫碧玲、馬瑾瑜、蔡嬋英、許雙虹四個女子,卻是個個義憤填膺,恨不得現在帶了人馬,就去找華山派的麻煩。
卻原來明末時期,落難女子,尤其是品貌才學相當的女子因為感同身受,一向團結,如秦淮八艷,表面上看,彼此都是競爭對手,實際上八人卻以姐妹相稱,加上社會局勢,越是出類拔萃的女子,越是瞧不上欺負女人的男人。
袁承志與華山派十幾個彪形大漢,追殺兩個小姑娘,可不是犯了眾怒嗎?
若袁承志是個白臉書生也就罷了,問題是,袁承志不僅彪形,而且還黑臉啊!
這如何能忍?
過了一會兒,上官金虹道:“之前在金陵,宛兒僅僅只跟我學了伏壽功、靈蛇功、靈蛇身法、金蛇纏絲手、金蛇游身掌,此次前來北直隸正好,便繼續跟我修煉,夏師妹與咱們一家人,自然也可跟隨我修煉金蛇門任何武功,只是不知道夏師妹是什么心思?”
夏青青朗聲道:“我爹的本事,我干什么不學,難不成以后一直讓你欺負我嗎?”
焦宛兒遲疑了一下,道:“師兄,我們也可以四個月修煉到碧玲他們這種級數嗎?”
上官金虹搖搖頭道:“這怎么可能,忠源他們修煉的是……”
“怎么?”
夏青青蠻橫道:“我是金蛇郎君的女兒,宛兒也是你代師收的師妹,當然應該學最好的了,難不成最后學的武功,還打不過幾個師侄。”
上官金虹苦笑著搖了搖頭,看向羅忠源。
羅忠源會神,開口解釋道:“師叔有所不知,咱們學習的離合神功,共分上下兩冊,是只有夫妻才能修煉的。”
離合神功上下兩冊,本是上官金虹傳出,要知道,修煉離合功僅僅兩重,就是當世無敵,難不成告訴他們這功法本名“神魔鏖戰術”,共有六重,若是讓弟子們一重重練下去,他這個師父豈不是不用混了?
此時,這部功法,上冊由北境騎兵修煉,兩冊則只有金虹所收親傳弟子才能修煉。
夏青青詫異道:“怎么叫只有夫妻才能修煉?”
不等羅忠源繼續開口,上官金虹便解釋道:“夏師妹一定沒有聽說過蛇性本淫了,離合神功,當然是有合有離的了,等你嫁了人,我自然會把離合神功交給你們,以師妹的品貌,保管僅僅是洞房當天,便可功力大進。”
“洞房,離合?”
夏青青反應過來,立時一張白皙的俏臉,漲得粉紅,大聲叱咤道:“怎么會有這樣無恥的功夫?”
羅忠源怯怯然道:“師叔息怒,本來咱們也不愿意學這種邪門本事,只是清兵殘暴,為保家園,迫于無奈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