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袁靜那委屈巴巴的臉,趙天宇也是一愣一愣的。
而此時袁靜還在哭哭啼啼繼續(xù)說著,“你放心嫁進柳家吧!咱們之間的關系就此斷掉!你如果真的放心不下,那就在柳家?guī)驮o們謀條生路,我姐肯定是相信你的……”
原本趙天宇還沒及時反應過來袁靜這到底是什么意思,直到后面那句話才意識到問題。
兩人之間擺明沒有任何關系,但袁靜這個態(tài)度,搞的好像是真的一樣。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那句:“我姐相信你。”
也就是說,袁鑫已經(jīng)決定要去找張同利了,袁靜現(xiàn)在這模樣也全是為了配合趙天宇作戲而已。
想到這兒,趙天宇就低著頭沉默起來。
袁靜抽了下鼻子,“我來這兒就是為告訴你這些,你以后自己保重。”
說罷扭頭就走,趙天宇依然還是不言語。
一旁的柳郁青瞇著眼打量著趙天宇,“怎么?小相好跑了,不去追?”
趙天宇冷笑,“你是眼瞎看不到我在床上躺著么?”
柳郁青擰著眉,“嘴能干凈些不?”
“不能,”趙天宇仰躺在床上,表情不忿,“秦冰雪沒了,好容易找個袁靜也沒了,現(xiàn)在非要我跟比我大四歲的柳郁嵐訂婚,簡直可笑。”
柳郁嵐瞇了下眼,然后靠過來壓在趙天宇手邊,媚著眼眸,抬起纖細手指挑逗過去。
“那你可是賺著姐妹花的,世上幾個男人能有這種待遇?再說,以后你就算多幾個女人都沒關系?!?
趙天宇嘖了聲,“別把我想的只用下半身思考?!?
柳郁青看他對自己依然愛答不理,心里有些郁悶,登時猛地拍向趙天宇胸口。
趙天宇本來就有傷,被她這么一打差點背過氣去。
但還輪不到他開口說什么,柳郁青就瞪著他罵著,“那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秦冰雪那邊剛走沒多久,就跟另一個女孩好上了!”
趙天宇疼得齜牙咧嘴,“那特么我倆分了,我找下一個不行么?”
“下一個還能這么快!”柳郁青又拍了他一下,“你小白臉的本事有這么高?”
趙天宇偏過臉,很不想承認,但現(xiàn)下為了穩(wěn)住這個女人去相信自己,只能繼續(xù)往下圓潤這個問題。
“這是我天賦!分開就分開!下一個更乖!不就是女朋友么,誰跟我分我當天就能找到下一個!無縫銜接!”
隨后還氣死人不償命的瞟了柳郁青一眼,“就算全世界女人死光了,我找男人都不找你!”
“行!趙天宇!算你狠!”柳郁青憤憤起身,“等這次事情過去,老娘非得讓你給袁靜下跪唱征服!”
看著柳郁青氣勢洶洶離開的樣子,趙天宇眼神愈發(fā)冰冷。
這個女人瞧著是好像因為對趙天宇有好感吃醋,可實際上,她根本就沒有多喜歡趙天宇。
就好像貓喜歡吃魚,但能說貓喜歡魚么?
趙天宇捂著自己剛被打的地方長嘆口氣。
“話說回來,也不知道能不能把這個女人騙過,袁靜剛才的表現(xiàn),屬實有些蹩腳……”
的確有點表演的太刻意,聰明如柳郁青,自然也是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于是在出了病房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先打電話,讓人盯著點袁靜。
而當事人袁靜,此時還以為自己裝的很像那么一回事兒呢,甚至還有些竊喜。
畢竟能幫到趙天宇了。
她也不清楚為什么自己能幫到趙天宇之后,會讓自己有這么舒暢的感覺。
就像自己是被他依賴一樣!
那種被依賴的感覺讓袁靜有了一種莫名奇妙的勇氣,所以才在剛才能敏銳的察覺到狀況。
講真的,這是袁靜有史以來第一次能幫別人忙。
雖然過程挺曲折,方式也奇葩,但應該是正經(jīng)的給了趙天宇不少幫助的。
越想,心里就越?jīng)]來由的有興奮的感覺。
不過出了醫(yī)院,她就從那種興奮里拔出來。
自己來的時候,是被柳郁青騎著摩托帶來的,那現(xiàn)在要怎么走?
袁靜的車子壞了,想來這會兒也被環(huán)衛(wèi)大叔,或者別的什么人當做廢品處理掉的。
兜里也只剩了幾塊錢,也不知道這邊有沒有公交車可以轉站。
好在運氣還不錯,一出醫(yī)院的門就碰上迎面來的公交車,正好能離開。
上車投幣之后,看到車上只有一個空座,但看到空坐旁邊的人,袁靜表情就有些愣。
是王梓。
曾經(jīng)欺負過自己的女同學。
此時王梓也有些詫異的看著過來。
猶豫了下,袁靜還是坐了過去。
“真……巧啊?!蓖蹊饔行擂蔚男α诵?。
“是……”袁靜還是有些不太敢看她。
曾經(jīng)在初中的時候,王梓也欺負過袁靜。
不過一個女孩子也不能把袁靜怎么樣,也就是被她從樓梯上推下去過,掃除擦玻璃時拉倒袁靜弄一身臟水什么的。
當然比不上那些男孩子對袁靜所做的,所以很多時候,王梓也就是隨大流。
畢竟在小時候,如果你不和別人同流合污,就會被當成異類,或者當成袁靜的同類。
“你去醫(yī)院干什么了?”王梓小聲的問。
“來……看一個朋友。”袁靜組織著語言,最后還是給趙天宇一個朋友的定義。
“原來你也有朋友啊?!蓖蹊餍α诵?,“真不容易。”
袁靜只能尷尬的笑了笑,然后沒話找話著,“你……呢?”
王梓臉上笑停了下來,回頭看了看已經(jīng)漸行漸遠的醫(yī)院大樓,“我本想在剛剛那一站下車的。”
“不是被我耽擱了吧?”
“沒有,”王梓無奈的嘆口氣,“不是你的錯,是我沒勇氣下車。”
“昂?”
“我弟在里面躺著。”她的眼神里滿是愧疚,“他割腕了?!?
袁靜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不好意思啊,跟你講這些。”王梓有些歉意說著。
“沒,到底怎么回事?”袁靜還是有些詫異,“我記得,他才上初中沒多久吧?”
“這你倒記得清楚。”
“之前見過他在學校門口等你的,你說過他的年齡所以算出來了?!?
“怪不得是學霸,”王梓苦笑搖搖頭,“這隨口一說你都能記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