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所有人看到柳宗南跟趙天宇在一起后,臉色都變得異常難看。
雖然一直在傳言,說趙天宇就是柳宗南的搶,但趙天宇一直沒出現(xiàn),眾人都以為這是柳宗南故意放出的煙霧彈。
畢竟他們都清楚了趙天宇底細,一個十八歲的少年人而已,也沒到法定婚齡,怎么可能會是柳宗南的孫女婿?
要知道柳宗南后輩里,最小的都已經(jīng)二十六了,還是個男娃,之前結(jié)婚的就是他,結(jié)果鬧出個跟柳郁青這個同血脈近親有孕的狗血事情。
所以傳出趙天宇是入贅柳宗南家的女婿,這事兒誰都不信。
可眼前事實是,趙天宇真的跟柳宗南湊在一起……
一群人站起身,惡狠狠的朝著柳宗南看過來。
“這一切真的都是你安排的?”
柳宗南淡淡笑著,“的確是我,各位,你們現(xiàn)在沒得選,只有等死一條路。”
“不如早些認命,把手里的股份盤給我,我會給各位一個好價錢,不然,等著銀行催貸下來,你們的公司可就是白菜價了!”
一群人臉色鐵青。
屈崇氣的直接就開始不管不顧,“保安!來人!把這個老東西給老子打出去!”
金伯利酒店原本就是屈崇的家產(chǎn),但現(xiàn)在,這里每一個人聽從屈崇的。
而經(jīng)理帶著那些保安,已經(jīng)站在了柳宗南身后。
屈崇這才反應過來,為了能讓自己流水運轉(zhuǎn),他已經(jīng)把一些家族產(chǎn)業(yè)給盤出去。
房產(chǎn)被卡著,但商鋪卻是好東西,很多人都會盯著。
但他沒想到,竟然是柳家把這個酒店給盤下來了。
“混蛋!我之前對你們不夠好么!”屈崇對著原本的手下破口大罵,“換主子換的心都給過去了?”
“話可不能這么說,”柳宗南嗤笑,“他們都是員工,自然誰給錢,就給誰辦事的。”
屈崇氣急敗壞想要起身,但柳宗南身后那票保安立刻蠢蠢欲動,似乎時刻準備對舊主動手。
無奈,他也只能坐下。
柳宗南哈哈大笑著,“各位,好好考慮吧!你們都是有過一番事業(yè)的商人,孰輕孰重,我想你們很清楚……”
說罷轉(zhuǎn)頭就走,趙天宇在跟柳宗南離開時,轉(zhuǎn)頭看向這群商人,全都一臉不甘的模樣,心里突然琢磨出了個計劃……
再回到柳家別墅后,趙天宇借口要用電話,就回到自己房間。
他想要實行自己的計劃,就得先去找張同利這個本市大拇哥。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給他送手機過來的,竟然是柳郁嵐。
而且還是穿著性感的柳郁嵐。
趙天宇看著那蕾絲鏤空眼睛都直了,捂著眼睛直呼非禮勿視,“不是,這是要干啥!”
柳郁嵐有些羞憤,“柳宗南說要我來陪你睡覺……”
趙天宇明白了,這是想要他們生米煮成熟飯。
然而還沒等趙天宇拒絕,又闖進來個柳郁青。
“叔公覺得她一個人拿不下你,我就來幫一把……”
趙天宇臉更黑了。
好在趙天宇坐懷不亂的本事夠高,意志堅強,不然今晚真就失身了!
但眼看著自己就要成為柳家傀儡贅婿,現(xiàn)在急需找盟友幫他把計劃傳遞出去。
“盟友……有了!袁鑫她們不是剛好合適么!這兩天先熬過去,到時候盡快去找她們姐妹倆幫忙!”
雖然這么想,但時間一拖,就到了三天之后。
在袁家別墅里,袁靜掙扎著眼皮張開,扭頭看向耳邊在不停響著的鬧鐘。
袁靜深呼吸口氣,花香一股腦的鉆進鼻腔,竟讓她感覺有些嗆到。
單手撐起身子,把鬧鐘拿到手上關(guān)掉,上面的時間顯示著6:45。
“起床吃飯了!”
袁鑫在樓下叫著,袁靜揉揉眼睛,看著窗外的明凈的藍天,心情卻沉重了起來。
今天要去補習班。
想到這兒,她就打了個哆嗦。
畢竟在補習班有她很不想看到的人。
但該去還是要去的,洗漱完畢之后,坐在餐桌前,
一邊吃著袁靜做的“愛心早餐”,一邊向她抱怨。
“早飯就不用放這么多油了嗎!”
“油多才香嘛,小孩家家什么都不懂!”袁鑫的聲音一如既往的親切卻又缺乏感情。
她還要去公司忙的,這會兒正在收拾文件。
“是啊……我不懂……”
袁靜說罷,就默默吃飯,寂靜無言,只有安靜咀嚼的聲音。
這基本就是姐妹倆的日常,自從父母離開人世之后,家里也再沒有溫馨。
袁鑫工作很忙,有時甚至比袁靜每天上學走得還要早,晚上回來也已經(jīng)很晚,這個暑假大半時間都是袁靜自己度過的。
不過袁靜也喜歡這種很安靜,又安心的獨處時刻。
可現(xiàn)在,她滿腦子卻只有那個肚子上有著六塊疙瘩肉的流氓騙子。
“哎呦……我怎么老想著那個混蛋!這人都要跟柳家的千金在一起了!”
經(jīng)過這兩天的事情發(fā)酵,趙天宇將要入贅的消息已經(jīng)徹底傳開。
事情這么大,袁靜自然也聽說到。
然而,她的喃喃自語卻被袁鑫聽著,讓她收拾自己的動作慢下來幾分。
袁靜察覺到她的異樣,就小聲嘀咕了句,“姐……你不是在想著那個負心漢吧?”
“別瞎說,”袁鑫白了她一眼,“不是跟你解釋過了么,他就是我一個朋友的朋友,幫個忙而已,結(jié)果被你誤會了。”
袁靜暗暗呼口氣,至少自己沒有真的給姐姐戴帽子。
吃飽喝足收拾完碗筷,就起身準備去補習班。
出別墅之后,從地下車庫騎出一輛自行車,樣式還算很新,只是有著大大小小各種凹痕。
這上面每一條凹痕是怎么來的,袁靜都記得很清楚。
撫著車把上一道長長的痕跡,袁靜仰頭看了看天空,收拾好心情,就立刻上路了。
因為是學校專門開設的補習班,所以還是要穿青白相間的土氣校服。
但不得不說,高中確實是一個能改變?nèi)说牡胤健?
例如,要是知道你考上了一個一流的高中,就會被長輩當作談資拿來炫耀,然后在鄰居親戚口間變成“別人家孩子”。
而袁靜,現(xiàn)在就是別人家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