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張浩來到了一個云霧繚繞的空間,四周景色若隱若現。
前方三米處,有一個身穿灰衣的道士,道士手持拂塵,盤坐在蒲團上,淡淡道:“有緣人,你終于來了。”
“從激活我留下的護身符那刻起,你便是我玄黃道人的傳人,得我醫道和術法傳承,懸壺濟世,普度眾生……”
隨著聲音不斷消泯,道士的身影也漸漸變淡,最后化作一縷青煙,消失于霧靄中。
而就在這時。
戴在張浩胸前的護身符閃過一縷七彩之光,而后竟變得透明,穿過血肉,印在了胸口。
霎時。
一股龐大的信息涌入張浩的腦海,里面有醫道術法、星象占卜、以及各種古典知識,包含萬物。
這信息量實在太過浩瀚!
張浩只覺得頭腦發脹,整個腦袋都快炸開了,意識也陷入了迷糊中,暈倒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
他從昏迷中醒來,感覺全身一陣疼痛,特別是腦袋,甚至有點發暈,勉強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的床上,四周沒有人。
“這是哪里?”
張浩只記得自己被一群人群毆,然后昏了過去,后面發生了什么,全然不知。
但剛剛那個夢,卻極為真實,夢中說祖傳的護身符,里面有各種傳承,真是太荒誕了。
張浩搖了搖頭。
他渴望美夢成真,但作為成年人的他,知道這一切不過是幻想罷了。
就算如此,他還是忍不住拿出胸前的護身符看看,因為這是父母留給他的唯一遺物。
可等張浩拉出掛繩后。
意外發現,護身符不見了!
他趕緊翻開衣服尋找,卻看到了驚詫的一幕,只見正心窩的位置,有一個淡淡的圖案,居然和之前的護身符一模一樣。
張浩瞪大了雙眼,呆了呆,然后心中涌出一陣狂喜。
難道剛剛不是夢?而是真的!
他趕緊沉浸腦海,還真有玄黃道人的傳承書《玄黃經》,翻開一看,里面有各種醫術針灸,還有風水玄學,修煉術法,驅鬼御物等等。
該不會是夢中夢吧?
張浩依然不敢相信,嘗試按照《玄黃經》修煉術法,呼吸調氣。
頓時,他感到丹田涌出一股小小的氣流,游走百脈,渾身一陣舒坦,眩暈的腦袋也清醒不少。
這感覺很真實,看來不是夢!
強壓下心中的狂喜,張浩開始研究小到每一滴血液每一個毛孔,全都像是涅槃重生了一般,重新組合連接。
“咔嚓……”
一道輕微的脆響,自右腳膝蓋骨骼處發出。
張浩只感覺膝蓋的骨骼,錯位了一下,肌肉開始愈合,血液流動,好似在修復車禍導致的粉碎性骨折。
少許。
他下意識地活動了下右腳,原本的不便和疼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靈活而輕松。
“這是真的嗎?”
張浩有點難以置信,激動得立刻翻身而起,在地上走了幾步。
沒有跛腳!也沒有疼痛!
他嘗試性的輕輕一跳,依然沒有不適,甚至身體超級靈巧,跳得極高。
“我的腳好了!”
張浩欣喜若狂,開心得快大叫起來,自從父母自殺,自己出車禍后,他第一次露出如此高興的笑容。
“咦……我手上的傷疤也在愈合。”
這時,他發現自己手臂的傷,還有臉上的傷,都好了許多,甚至開始脫疤了。
“真是神功啊!”
張浩喜出望外,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你們別打我爺爺了,我們搬還不成嗎,求你別打了。”
就在這時,一道帶著哭腔的稚嫩聲音,從門外傳來。
張浩趕緊推開門,跑了出去,正好看到一群混混,在圍毆一位老人。
“住手!”
張浩沖了過去,用力一把拉開面前的兩人。
他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力量已經發生變化,用力過猛,瞬間將那兩人拉得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曹尼瑪,哪里來的狗東西,敢打老子?”
其中摔倒在地的綠毛爬起來,沖過去,一拳就揍向張浩的右臉。
張浩剛扶起老人,下意識頭一偏,順手一擋,綠毛整個人猶如被車撞了一般,立馬飛了起來,足足飛了三四米遠,而后砸在一顆老槐樹上。
“哎呦……”
綠毛慘叫一聲,捂著褲襠不斷翻滾。
“草,敢打我的人,兄弟們一起上,弄死他。”旁邊,一個打著鼻環的混混,頓時怒了,一聲令下。
小院子里,五個混混一臉兇惡,立刻團團圍住了張浩。
“是你們?!”
張浩認出這幾個人,在父母的墓地,正是這幾個混混打傷了他,沒想到,又在這里欺負老人。
頓時,怒火中燒。
“求求你們,別打這小伙子,不關他的事,我們搬家就是了。”
老人顧不上渾身的傷,連忙擋在前面哀求。
“老東西,現在不是搬家的事,這小子傷了我的兄弟,少說也要斷一只手,你給我滾開。”
帶著鼻環的混混,一巴掌扇在老人的臉上,而后用力一腳踢了過去。
老人措不及防之下,瞬間被踢倒在地。
看到這里,張浩的怒火更盛了,沖過去,一耳光抽在鼻環混混的臉上。
“啪!”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鼻環混混被抽飛了,足足飛起二米多高,口中噴出一串血花,連牙齒都飛了濺出去。
“他嗎的,一起上,給我打死這個狗東西。”
鼻環混混廢了好大的勁,才爬了起來,一張臉憤怒得幾乎扭曲。
剩下的混混一擁而上。
“砰砰砰!”
張浩以絕對的力量與速度,一拳一個,只花了幾秒鐘,就揍飛了四名混混。
短短一分鐘不到,六名混混全都倒在地上,一個個都傷得不輕。
“你是誰?可知道打我們的后果?”鼻環混混又驚又怒,帶著威脅的口吻開始恐嚇張浩。
“曹尼瑪,敢傷我們,你死定了。”
“狗東西,等老子叫人,你就等死吧。”
幾名混混依舊不服氣,氣焰很兇。
“后果?”
張浩走過去,一耳光再次扇在鼻環混混的臉上,本來只有半邊紅腫的臉,立刻形成了對稱,狀如豬頭,紅腫浸血。
教訓了鼻環混混后。
張浩又如法炮制,紛紛給剩下的混混耳光,抽得他們滿地找牙,慘叫連連。
“現在還有什么后果?”
張浩一腳踩在滿嘴鮮血的鼻環混混臉上。
鼻環混混目光怨毒,滿是不服,不過現在敵我懸殊,他不敢造次,只好忍氣吞聲道:“沒有后果,我們錯了,不逼這家人搬家了,現在能放了我們了吧。”
“不行。”張浩搖了搖頭。
“我們都認錯了,你特么到底還想怎樣?”
鼻環混混忍著怒氣,低吼。
“小伙子,算了,這些人得罪不起的。”在孫女的攙扶下,老人站了起來,前來勸說。
“不關搬家的事,你們不久前圍毆了我,還讓一個畜生毀了我爸媽的骨灰,不可能就這樣算了。”
張浩雙眼寒光逼人。
父母是他最愛最親的人,生前來不及報答,死后還受到侮辱,這是他不能容忍的。
“是你?”
這群混混之前打張浩,并沒有記住他的臉,現在這么一說,才想起有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