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太商人在商業談判之前，會制定多個不同的談判方案。”

“萬一初次談判宣告失敗，可以提出準備好的其它方案由對方思考，而不至于接受一個毫無思想準備的交易。”

“雖然簽約的一刻，你覺得那是你惟一可以做出選擇。”

陳焰聽到和歌子又開始人生哲學大課堂，心里直發麻。

在游戲里，那些中間人就喜歡玩這一套。

羅格的平衡、神父的救贖之類的各有不同。

這其中最經典的當屬德肖恩的那句：無名小卒，還是名揚天下？

每次陳焰想起，都忍不住開車回垃圾場，對著那只死肥豬來兩梭子泄憤。

“和歌子，其實你可以了解一下我們古老東方的文化。”

“一句有備無患就能講完的話，不需要那么長篇大論的。”

看著和歌子貌似還打算繼續講課，陳焰不得不打斷對方。

雖然尊老愛幼是傳統美德，但是這老該不該尊也是很值得探討的問題。

“好吧，你說到了重點，有備無患不是么？那么你的決定呢？”

聽著和歌子的話，陳焰想著也不是不能搞。

不過這條線路的每個環節，都不能跟和歌子之前的線路有交疊。

這樣的目的，是為了防止某個線路被抓到，然后被人順藤摸瓜的一起搞掉。

另外，這個線路的操作也要按陳焰的方案去操作。

和歌子只提供需要的支持和給出單子，當然最后分賬不會少了她的。

“我需要有人能給我搞到報關單，最好是之前沒有參與過的那種。”

看著和歌子，陳焰同意了合作，并向和歌子提出了自己現在的需求。

“布萊恩·艾斯隆剛調任，我已經跟他談過了。焰，以后這條路線就拜托你盯著了。”

和歌子給陳焰發了份布萊恩·艾斯隆的資料，里面包括對方的分層和聯系方式。

其實游戲里面夜之城的走私，并沒有那么嚴謹。

只需要弄一個報關單，加上一個強大的流浪者家族，再花上一點小錢賄賂就行了。

為什么說不嚴謹？

報關單是隨手弄的，然后過關后丟失；

走私的流浪者家族，多數是跟公司有合作的；

最后過邊檢站的時候，靠的是花錢讓對方看不見。

這里面任何一個環節，都可以被人捅刀子，就像原劇情里主角被反手賣給公司。

而陳焰要操作的這個線路，首先要改的就是一單一結的問題。

按陳焰的想法，會以周期分賬的形式結款，提高他們背叛的成本。

跟著是線路上固定人員，避免信息泄露。

最后是報關單的問題，陳焰會注冊一家公司用來接收貨物，這家公司再需要的時候就丟出去擋槍。

這樣線路上的每一個人都只是正常的工作流程，最多就是工作失誤。

陳焰躺在床上，又仔細想了想方案。

確定了以自己的智商沒有其它漏洞之后，就閉上眼睛休息了。

陳焰睜開眼，從床上爬了起來。

準備弄點吃的，安撫一下不停鬧騰的胃。

坐在床上揉了揉眼睛，抬頭看了下窗外那五顏六色，晃到瞎的燈光污染，陳焰趕緊把窗戶的合金面板關上。

下個月我們的搖滾巨星克里·歐羅迪恩有一場演唱會，這幾天他背后的公司，已經開始鋪天蓋地的宣傳。

白天的日子還好過一點，一到晚上那炫彩的燈光真是讓人遭罪。

進廚房隨便拿了點便利食品墊了下肚子，陳焰就開始聯系人，準備溝通走私渠道的細節問題。

至于進了廚房卻不做飯，而是吃便利食品，這不是一個單身狗的基本操作？

“嗨，米哈伊爾。有沒有時間來夜之城轉轉？”

米哈伊爾·維克多，是維克多家族的首領。

他們屬于阿德卡多邦，是目前阿德卡多離夜之城最近的一個家族。

這次去集市，他們接近兩成的貨物都是陳焰吃下的，可以說是他們的大客戶了。

其實陳焰原本是考慮，是跟喬迪斯在夜之城附近的家族合作。

不過卻意外發現，維克多家族的駐扎區域也在附近。

基于對阿德卡多先入為主的好感，最后還是把合作對象改為了維克多家族。

“嗨，焰。你是有什么事么？家族最近有點事，我走不開。”

米哈伊爾皺了下眉頭，他不喜歡夜之城。

雖然他現在依附于夜之城生活，但他對這個吃人的城市依然充滿厭惡。

“事情很重要，米哈伊爾。這事兒定下來的話，對你們家族發展只有好處。”

“相信我，來一趟，我們需要當面好好談談。”

陳焰的話很誠懇，畢竟對方以后是要給自己賺錢的，他當然不吝嗇真心。

“好吧，我忙完家族的事情就聯系你。”

果然，家族就是流浪者的軟肋，米哈伊爾為了家族，只能答應下來。

米哈伊爾的家族駐地附近，有一個廢棄的加油站，陳焰計劃到時候會在那里弄一個長期的交易地點。

走私渠道通了之后，不能只幫別人跑單，那就真的暴殄天物了。

在沒有單的時候，陳焰打算給自己走私一些流通比較艱難的物資。

一個是給自己撈錢，另外一個就是用以供養路線的參與者了。

沒錯，陳焰打算自己人內部運輸也要收費，只有這樣才能避免利益分配不均的問題。

畢竟無論是陳焰自己還是和歌子，或者是維克多家族，其實都有運輸的需求。

在統一分賬的情況下，誰用多誰用少就很容易導致內部出現矛盾。

陳焰掛斷電話，開始聯系布萊恩·艾斯隆。

但是很奇怪，連續呼叫了對方兩次，都沒有人接聽。

陳焰沒辦法，給對方留了信息，說明自己有重要的生意要跟他談。

“嘿，卡克里。什么時候回夜之城？”

因為暫時聯系不上布萊恩·艾斯隆，陳焰只能先跟卡克里確定行程，打算約卡克里盡快回城。

“嘿，焰。正巧，我侄女六歲生日。給點意見，我送什么禮物小丫頭會喜歡？”

正在為生日禮物犯愁的卡克里，接到陳焰的電話，并沒有在意對方說了什么。

“這個我實在是不善長，抱歉，我幫不了你。”

陳焰沒想到卡克里會問他這個問題。

陳焰雖然有侄女，但是穿越前才兩歲說話都不會。他實在是沒有經驗給出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