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處清秀的山體旁,一條小石鋪成的道路蜿蜒著朝向大山深處蔓延。
在小路的路口,赫然立著一塊巨大的山石。在石頭正上面有劍氣刻著的兩個大字:劍門。
在道路的起點,兩個人一左一右站在石徑路的兩側,在默默地守衛著。
這時,一名男子慢慢從遠方走了過來,漫步到清新幽靜的平原之中,感慨了一下:還是家鄉好,便也就繼續往前走著。
過了些時刻,道路慢慢變得崎嶇不平,而他也不覺得厭煩,依然是那副瀟灑自如的樣子。
走了大約有半個時辰就到了那座山的底下,看著逐漸清晰的山體輪廓,他的笑意和欣喜的樣子越發濃郁了起來。腳步也加快了幾分,徑直走到了那個石頭的旁邊,看著刻在上面的兩個大字陷入了沉思。
而站崗的那兩個人疑惑地看著這個外來之客,不知道他是要干什么,因為他是側對著他們兩個,所以相貌并沒有看清。
其中一個守衛看了這個人一會兒,便走到另一個人的旁邊,低聲道“何其哥,我怎么感覺這個人好熟悉啊,似乎是我劍門的人。”
那個人則是也點了點頭:“是有些眼熟,但下山的師兄弟在我們這里都有登記,況且也都按時返回了,并沒有在外的師兄弟們?!?
那個青年人依然駐留在那里,似乎看那兩個字看得已經入神。
“何其哥,要不我把他趕走吧?!?
剛才這個守衛試探性地問了問何其,而聽他說完之后的這個人,嚴色正告的說:“不行,我們劍門是名門大派,怎可還未明理,就用驅客之道?!?
說完之后他又想了想,就又對這個小守衛說:“何然,你去問問他是否迷路,或者需要幫助?!?
聽到吩咐的這個年輕守衛“哦”了一聲,就準備走到那名青年人的旁邊進行詢問。
但還未走到身旁,那個青年人竟然率先發起了攻擊,何然感受到危險,連忙趕緊拔劍,但劍還未出鞘,就被制服在地。
在遠處的何其看到這幕場景,暗自說了一聲不好。
就準備出劍去救弟弟的時候,那個青年人則是扭過了頭,大聲笑道:“哈哈哈,何其何然,沒想到幾年過去,你們哥倆還在這里守門呀,只不過,功夫到沒有長進多少?!?
何其停下了腳步,因為這個聲音聽起來有些熟悉。
定眼一看,頓時變得目瞪口呆,而趴在地上的何然也抬起了頭,看了看這個僅僅幾招就把他給打倒的人。當也是看清這個人的面容后,也是和他的哥哥一樣不敢置信。就連說話都因為緊張變得語無倫次“你.你是大師兄嗎?”
這個白衣青年笑了笑,并沒有回答。而是走到了何其的身旁,拍了拍還在呆立的何其的肩膀。
“何其,從你剛才拔劍的速度來看,鮮有人能與你相比的?!焙纹湟矎拇袅⒅蟹磻诉^來,激動地說道:“大師兄,你真是大師兄,大師兄回來了,快,何然,快敲‘驚門鼓’。”
聽到這句話后的何然連忙跑到了一個比較陰暗的地方,不知把哪塊石頭給按了下去,頓時,整座山響起了震耳欲聾打鼓的聲音。
聲音有三響,一聲比一聲傳得遠。而那個被稱為大師兄的人則是笑了笑,‘驚門鼓’只有當遇到突然襲擊而來的危險時才會動用,沒想到反倒用在了我的身上。
何其站在這名青年人的旁邊,臉紅地說:“大師兄,你一回來,我們劍門的師兄弟們又有了主心骨。”
此時的劍門內部
在山上修煉和比武的劍門弟子數不勝數,一些資質比較老的師叔和長老也都在旁邊指導著。這是劍門,自然用的武器都是劍,當整座山在很平穩地運行時,這時從山門外傳來了鼓聲。
當聽到聲音的幾位白發老人皺起了眉,而那些正在練武的弟子們也都停止了練習,嚴肅地看向山外。
這時從武堂里走出來了一個中年人,握緊了手中的佩劍,對分散在各處的弟子說:“拔劍,迎敵。”
聽到這名中年男子下發的命令之后,劍門的眾多弟子們便就嚴陣以待。當整座山都處于劍拔弩張的狀態時,何然從山下歡快地跑了過來,邊跑邊說:“大師兄回來了,大師兄回來了……”
聲音傳到各位師兄弟和師父的耳中,他們這些人聽到后,于是整座山的氣氛就由剛才的緊張變為了喜悅,而剛才練武時整座山的死氣沉沉也轉為了沸騰狂熱。
那位武堂主一個輕步便從幾米高的站臺上跳了下來,對來送消息的下人說:“蘇儀真回來了?”
何然被堂主身上的強橫的氣勢給嚇退了幾分,但還是恭敬地說道:“回堂主,大師兄的確回來了,正在和何其哥交談,現在應該已經走到比武場了。”
武堂堂主聽完后,大聲笑了起來,“哈哈哈,蘇儀這小子又從神宗回來,我倒要看看這一次他又學了什么本事?!崩^而轉過了身,對這些弟子說道:“你們的大師兄又從神宗學武歸來,等會兒,我要和他比試一場,你們可要好好觀摩?!闭f完后,就笑著走向了武堂內。
此時站在一處觀斗石上的幾位白發老人,也都難得地笑了起來?!斑@鄭堂主還是和往常一樣嗜武,也罷,我也想看看我們劍門最優秀的弟子從神宗回來后,武功又長進了幾分。文云師弟,麻煩你去請一下各位堂主來武堂觀摩比賽。”一個有白發須眉的長老對另一位長老說道。
他應了一聲,就退去了?!白甙?,我們這些老頭子也走動走動?!蹦莻€領頭的長老在前面走著,其他長老則在后面跟著。
而底下的那些弟子們此時處于亢奮狀態,像這種切磋,可是少見,況且還是管屬武堂的堂主和弟子中最為優秀的大弟子比拼更是少有。
而那些新入門的師弟師妹,并不知道大師兄是何人也。
于是那些資質較老的師兄就充當起了解說員,講述其大師兄的風云事跡。
“大師兄蘇儀曾經力壓四大門派的年輕弟子,在比武中,奪得東部青年弟子第一人的稱號,甚至就連一些師叔和師伯都不是大師兄的對手。”諸如此類的話,從那些師兄師姐口中敘述出來,更使得新入門的弟子對大師兄陷入了崇拜之中。
至于主人公蘇儀則是和何其慢慢地在山中行走,何其向蘇儀講述著這幾年來門派所發生的一些事情。
這個時候,何其像是想起來什么對蘇儀說:“大師兄,我和何然的水平如今在門派弟子內,以及算是中上游了,不是我們這幾年沒有長進,而是大師兄比我們更加進步迅速?!焙纹湎騽偛糯髱熜终f他們兩個武功沒有長進而不滿地解釋道。
蘇儀聽完則是又笑了起來,“好,是師兄錯了,你們在現在這個年紀達到這種水平已是不易了,不該再強求過多。何其受寵的笑道:“大師兄,你還是沒變,依然對我們很好?!?
蘇儀便說:“我們都是劍門的人,理應相互幫助?!?
一些劍門弟子在路過他們兩個的身旁時,起初都是先看到何其。年輕弟子都是先恭敬地向何其說了一聲:“見過何其師兄”,
再看看站在何其身旁的一名男子,也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大師兄已經回來了,因為剛才有人在幽閉室修煉,隔絕了外界的一切,所以剛開始見到這名男子也是有些疑惑,
而蘇儀則是微笑著看著,直到那些弟子們把蘇儀給認出來,喊了一聲:“大師兄?”
其他人也終于反應了過來,仔細看這名年輕人,沒錯就是大師兄,繼而蘇儀的身旁就圍了一大堆曾經的師弟師妹,蘇儀則是苦笑地說:
“我不會再走了。也不要把我抱那么緊?!?
別人循著蘇儀的眼光看向腳下,發現一個師弟正在抱著蘇儀的大腿,眾人也都啼笑皆非。
當別人還未讓他站起來時,他就開始了訴苦:“大師兄,你是不知啊,從你走后的第二年門派里就來個新人。
非常的蠻橫和不講理,但是他學習武功太快了,短短兩三年,就突飛猛進,現在更是目中無人了,看誰不順眼就打誰,我們去向師叔告狀,師父卻說年輕人有點血性是好事,所以也就不管了,現在大師兄你回來了,可要幫我們啊”
這番話令蘇儀皺起了眉,而圍在旁邊的師弟師妹也都紛紛附和,表明確實有這件事,蘇儀聽到后心有氣憤,手中握的佩劍無意間緊了幾分。心想“進入劍門剛兩年就到處挑戰,不知禮數?!?
于是蘇儀就說:“代我向那個人發戰書,我倒要會會他看是否有真才實學。”其他人聽見之后,都面露笑容,大師兄回來了,他們的身板也硬了幾分,終于可以教訓那個人而揚眉吐氣。
在劍門武場的一處偏僻地方
一名男子在揮劍練武,招式奇妙,變幻莫測,隨手一甩就從劍上飛出了一道劍氣,在不遠處的石頭上則突然出現了一道劍痕。
他顰了眉:“還是不夠啊?!痹捦曛螅珠_始了練劍,刀鋒劍影捉摸不定。
這時,從外面來了一個弟子,有些怯弱地對正在練武的人說:“吳云耀,我們大師兄要和你比拼,就在武堂的比武場,時間就為明日午時?!闭f完之后,準備走的時候,又加了一句:“可不要因為害怕不敢來?!闭Z畢之后,就飛快地溜了。
至于那個叫吳云耀的人,手中的劍隨手一甩,一個邪笑,在剛才那名弟子待過的地方,留下了一道駭人的劍痕,陰沉地說了一句:“你可終于到了?!蓖nD了一下,又補充一句:“不過,我現在可不會與你交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