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笙,明天你真的要跟夭夭結婚嗎?”
“乖——晴晴,我只愛你,夭夭已經服下HN藥劑,等她死了,整個桃氏就是我們的了……”
“那真的太好了!那個老不死的立的遺囑里,我什么都沒有!”
“什么都會有的……”
“唔,輕點——”
臥房的門虛掩著,桃夭到達的時候,正好聽見這樣一段對話,而屋里上演火爆大戲的男女,是她的未婚夫徐銘笙與她的后媽紀晚晴。
看不出來,徐銘笙居然這么重口味,連她的后媽都上?
桃夭伸手,準備推門進去,可是,下意識一想,若她現在闖進去,這對狗男女必定會受到驚嚇,然后呢——聽懺悔?呵!她才不要他們的懺悔!
男人么,已經臟了,就不能要了!
桃夭冷冷瞧了一眼,轉身下樓,出了別墅,坐上紅色跑車的駕駛座,撥通一個號碼:“喂,趙律師嗎?我是桃夭!請您來我公司一趟,有事需要麻煩您!”
掛了電話,她隨手將手機扔到一邊,驅車向公司而去。
本來,她意外發現自己感染上HN藥劑,特地趕回來是想告訴徐銘笙實情,準備解除婚約,卻想不到,她會感染HN藥劑正是徐銘笙弄出來的!
想到這里,她不由得緊抓方向盤,手指恨不得嵌進去,眼神死死的盯住前方,全身泛起森森冷意,她恨自己,錯信了這樣一個賤男人!
哼,HN藥劑是嗎?無可救藥了是嗎?她活不了,他們也別想好過!
桃夭在國際X藥劑研究所工作,是金牌制毒師,徐銘笙是她的同事,HN藥劑是他們共同研發的一類新型感染菌毒藥物。
幾個月前,桃夭遭遇綁架,徐銘笙舍身相救,后來追求桃夭,桃夭應了,兩人便迅速訂婚。
桃夭母親去世得早,而紀晚晴,比桃夭大三歲,原是桃夭父親的秘書,跟了父親幾年,總歸是爬上了父親的床,于一年前,“榮升”為桃夭的后媽。
上個月,桃夭的父親病逝了,整個桃氏的擔子落在了桃夭的身上,徐銘笙提出結婚,替桃夭分擔一些,桃夭也沒有拒絕。
所以,婚禮就定在明天。
可是,原來,這就是徐銘笙所說的“分擔”么?毒死她,得到整個桃氏?他想得可真夠美的!
桃夭順手將車內的音樂開到最大,唇角蕩漾開來一抹殘忍的笑容。
徐銘笙,紀晚晴,明日,我會給你們一個難忘的婚禮的!
G市,五月五日,星期一,晴。
灼華國際酒店的頂樓露天會場,正進行著一場盛世婚禮。
作為新娘的桃夭小姐,卻遲遲沒有現身。
從上午11點等到下午4點,等得新郎焦躁不已,賓客更是議論不止。
“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第九十九遍,徐銘笙撥打著桃夭的電話,得到相同的一句話。
徐銘笙壓抑不住的恐慌,攥著手機的手,越來越緊。
她若不來,這婚禮……該如何收場?
5點整,通向這露天會場的鐵門打開,賓客們的目光齊齊的瞧了過去,盛裝打扮的桃夭便出現在眾人的視線里。
徐銘笙是最后一個反應過來的,他看過去的時候,整個人呆愣了!
桃夭穿著桃紅色的斜漏肩禮服,挽起的長發搭在左肩上,更襯得膚色如雪,妝容精致,配上唇角那抹魅惑的微笑,整個人便如同一朵罌粟花般,旁人見了只怕是明知會成癮,卻還讓人忍不住的為之癡迷。
徐銘笙平日里見到的桃夭,要么是白大褂,要么是休閑裝,第一次見到如此盛裝打扮的桃夭,心中震撼,無與倫比。
只不過……今天結婚,她不是該穿婚紗嗎?
桃夭的唇角始終噙著一抹道不明的微笑,一直走到了徐銘笙的面前。
“夭夭,你終于來了!我打了那么多電話,你一直關機,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啊!”徐銘笙輕聲說道,幾分責怪的道。
“再也不會了。”桃夭溫柔的回著,笑著,讓徐銘笙再一次呆了。
他忽然開始后悔,為什么自己要那么沖動!如今發現桃夭的美與溫柔,似乎……太遲了!
那邊,紀晚晴從主席位上走了過來,停在徐銘笙的身邊,有些不滿的埋怨起桃夭道:“夭夭啊,你怎么能這么胡鬧呢?你看,我們大家都在等你,你一個電話都沒有,實在太不像話了!”
桃夭瞇了瞇眼,瞧著紀晚晴一身純白的晚禮服,配上徐銘笙一身黑色的燕尾服,怎么看,也是他們比較般配啊!
既然如此,她怎么著……也該成全他們不是?
桃夭面向賓客,低低的笑著:“大家請安靜一下!今日的婚禮,恐怕要有些變動了!”
賓客們有些不解,當下竊竊私語議論開來。
“夭夭,你什么意思?”徐銘笙有些慌了,追到桃夭身邊,追問道。
桃夭看了看徐銘笙,又看了看紀晚晴,淺淺一笑,道:“我爸爸已經死了,你的小青梅已經是自由之身了,我為你們辦個婚禮,你們不高興嗎?”
她這一句話拋出來,徐銘笙如遭雷擊,紀晚晴也是驚魂不定,賓客們的議論更加猛烈了。
徐銘笙與紀晚晴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關于他們的資料,她還真都搞清楚了!
徐銘笙選她是為了錢,紀晚晴選擇她父親也是為了錢,這兩人,還真是天生一對!
桃夭挑了挑眉,看了看身后年輕的男司儀,道:“來,還不快為徐先生與紀小姐主持婚禮?”
司儀的身體禁不住一抖,他哪里見過這場面?
“夭夭,你聽我說,我是愛你的!你不要這樣!”徐銘笙反應過來,趕緊去求桃夭原諒,不過,伸手還沒挨著桃夭分毫,桃夭便已經閃開了身,阻止他的靠近。
“徐先生,我給你的婚禮,你不滿意嗎?”桃夭勾起一抹清冷的笑容,問了一聲,語氣中,卻是徹骨的寒冷。
“你……”徐銘笙怔住了,定定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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