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軒心想,果然人一生病都是脆弱的。這天不怕地不怕,誰說我我咬誰的陸花暖竟然會被人說哭了。陸花暖從來都是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胖,認為世界上最美的人就是她。墨軒突然間覺得自己懂了陸花暖,陸花暖其實是知道自己的不足。那些表現只是陸花暖保護自己的一個方式,只有這樣她才能安慰自己。
同時,墨軒又感覺心里一陣輕松,想著陸花暖如果不是花癡的話,就不會這么纏著自己。
陸花暖見墨軒半天不說話,以為墨軒真的認為她很丑,眼淚唰唰地就留下來了。墨軒見陸花暖哭了,頓時清醒起來,連忙說道:“不丑不丑。”
“真的?”
“真的,沒騙你,來把藥喝了。”墨軒心里嘆了一口氣,難道是可憐陸花暖了嗎,在她面前總不能保持冷靜。陸花暖接過碗,聽話地把藥都喝了,滿意的含著墨軒喂給她的蜜餞,從新躺回了床上,見墨軒要走,又一把抓住墨軒的衣服。
墨軒不解的望著陸花暖,陸花暖臉微微一紅,小聲的問道:“墨先生真的不覺得我丑嗎?”
“嗯,真的。你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再來給你送藥。我叫小童進來把瓜子皮收拾了,我今天就在你樓下住,有事你喊我名字便可。”墨軒安慰了陸花暖轉身下樓去找小童。
陸花暖想著墨軒說她不丑,嘿嘿地只會笑死了。一陣困意襲來,陸花暖入睡前最后想到的是,這藥里到底放了多少安神的藥啊,怎么一喝就困。
入夜后,竹院一片寂靜,只能聽到風吹竹葉的沙沙聲。在陸花暖的房里,被墨軒關住的后窗吱的一聲被人打來了,從窗外躥進一個人影,一身黑衣。
只見他走到陸花暖的床邊,搖了搖陸花暖,輕聲喊道:“花暖,花暖……”陸花暖揮了揮手想趕走在她耳邊打擾她睡覺的蒼蠅,但是這蒼蠅一直在喊著她的名字,嗯,對,喊著她的名字。陸花暖一下清醒過來,見床邊站在一個黑衣人,立刻抱著被子,縮在了床腳,問:“誰?”
黑衣人噗嗤一笑,拉下他臉上的圍巾,說:“花暖,你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嗎?”
陸花暖借著月光仔細的打量那黑衣人,看清楚是誰以后,馬上送來一口氣,拍了拍胸脯說:“玉寧,是你呀,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嗎?”
玉寧手指一比,“噓,小聲點,我可是趁著墨軒還沒有回來來看你的,他在旁邊的竹樓,不要把他引過來。你是知道的他是不允許別人進來的。”
陸花暖哦了一聲,小聲問道“你是怎么進來的。”玉寧嘿嘿一笑說道:“山人自有妙計。”脫了鞋子,鉆進陸花暖的被窩,轉移話題問云皎月下午來做什么。
陸花暖對玉寧說了下午的事情,玉寧一聽云皎月趁著陸花暖生病欺負她,頓時火冒三丈說:“以后收拾了她,你要擔心。”
陸花暖連忙勸道:“算了,墨先生今天教訓過她了。”說完還一臉幸福。玉寧好奇的問怎么回事,云皎月說,她問墨軒他丑不丑,墨軒回答說不丑。
玉寧拍了陸花暖的腦袋一下,說道:“傻瓜,這么好哄。”陸花暖反擊也拍了玉寧一下說:“我不傻。”
玉寧笑著說到:“不傻不傻,而且我們家花暖真的不丑,包子臉多可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