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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七岳嶺遇鏡心魔

  • 觀天神錄
  • 百慕淼淼
  • 4980字
  • 2021-12-27 08:53:57

“勾魂的妖怪?”

柳扶余眉頭一皺。這倒奇!剛出山就碰到妖怪,心想現(xiàn)在也不急著找人,修仙之人理應(yīng)幫忙除祟才是,便背著他那柄桃木劍朝七岳嶺去了。

才入七岳嶺,柳扶余就看到了一棟木頭蓋的房子,木條釘?shù)秒s亂,不像是出自工匠只手,倒像是胡亂為之,不過勉強可以遮風(fēng)擋雨。

柳扶余想起方才溪邊那幾名浣衣婦人的談話,便猜此處定是那花氏母女的家。

見木屋的門半掩著,柳扶余直接推了籬笆走了進去,果然看到一虛弱的婦人靜靜躺在床上,卻不見屋內(nèi)還有旁人。

為探明婦人情況,柳扶余直接并起二指于婦人眉間探去,見指尖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不由蹙眉:“毫無靈氣!果然!”

“你是誰?”

聞聲,柳扶余趕忙收回了搭在婦人眉間的手。看向來人,見是一位十二三歲的丫頭。那丫頭稚氣未脫,一身素服,也難掩她眉眼嬌俏。柳扶余見那丫頭手上端著湯藥,一副怯澀模樣,似乎有些怕生。柳扶余畢竟是擅自進來的,不覺有些唐突,忙起身致歉:“抱歉,未經(jīng)允許,擅自闖入鄙舍。不過你放心,我不是壞人!對了,你是花丫頭吧?”

那丫頭盯了柳扶余看了一會,目光停在了柳扶余身后的桃木劍上,明顯一喜:“你是道人?”

“嗯。”柳扶余尷尬地碰了碰鼻頭,“實在唐突,不請自來。我……我叫柳扶余!是個修仙的。”

“柳道長好!”

聽到花丫頭喊他“柳道長”,柳扶余總覺得自己莫名老成了不少。雖說他的確是個修仙的道人,對方這般喊他也只是尊敬的稱呼,但他還是不習(xí)慣。不自然地笑了,“其實你可以直接喊我名字。”

花丫頭愣了一下,又看了看柳扶余,那目光似有打量。柳扶余怕她質(zhì)疑自己的能力,忙解釋說:“你……你別誤會!我確實是個道人!”

“我知道。”

花丫頭似乎并不懷疑,索性將藥擱在小桌上,問他:“我娘她到底怎么了?”

柳扶余也沒想到這花丫頭小小年紀(jì)竟這般冷靜,對他觀察一番,似乎就可以完全信任于他,又或許是這丫頭這段時間六神無主早已沒了主張。不過小小年紀(jì),就經(jīng)歷這些,確實可憐。柳扶余也不多想,便如實相告:“實不相瞞,令堂身體狀況良好,只是……她的魂魄現(xiàn)在并不在她身上!”

“難道真是黑白無常?”

“黑白無常?”

怎么又扯到這兩鬼差身上去了?拜托,黑白無常可是有職業(yè)操守的鬼差,怎么可能隨便勾魂?

暗自無語間,那花丫頭突然朝他跪下,哭了:“柳……扶余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娘好不好?我知道,你是修行的,一定會有辦法的。”

“哎,你別這樣,先起來!”柳扶余頭疼地扶起花丫頭,他可不習(xí)慣一個小丫頭哭的梨花帶雨地朝他又跪又拜的,平和著語氣說道:“我本來就是來除祟的,其實就算你不求我我也會盡自己所能將事情辦好的。”

“那真是太謝謝你了!”

“對了,你先跟我說說你娘到底是怎么中招的?”

花丫頭想了想說:“這個……我也不清楚。只知道那晚我娘聽到籬笆外有動靜,就出去察看,之后我就聽得她在外面大叫一聲,當(dāng)我急忙趕去時,她就已經(jīng)躺在地上了。”

“那你當(dāng)時可有看到什么?”

花丫頭搖頭。“沒有。我想我娘她當(dāng)時一定是看到什么邪物了!”

說話間,花丫頭已經(jīng)領(lǐng)著柳扶余朝外走,待到門口才指著一處說:“公子,你看!那兒!我娘那晚就暈倒在那,就一眨眼的功夫我就出來了。這兒就這么點大,根本就藏不了人的,一定是邪物!一定是邪物!是邪物勾走了我娘的魂魄!”

見花丫頭有些激動了,柳扶余也不好直接聽聽就斷定是邪物所為,但依舊還是配合著安撫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抓到邪物,找回你娘的魂魄的!”

花丫頭淚花閃閃地望著柳扶余,“真的有辦法找回來嗎?”

柳扶余點頭,“只要找到那只盜人魂魄的妖怪,將你娘的魂魄從他手中奪過來。當(dāng)魂位附體,你娘就會沒事了!”

“那怎樣才能抓到那只妖怪?要不要我?guī)兔Γ窟@一帶我熟,我可以給你帶路。”

“這事你就別操心了!既然妖怪是晚上出來的,那我們先等晚上再說!你看好你娘,我現(xiàn)在在周圍四處看看!”

“好!那公子你小心點!”

離開小木屋,柳扶余就去七岳嶺附近巡視了一圈看有沒有什么新發(fā)現(xiàn)。其實除了花丫頭跟他說的妖怪是晚上出現(xiàn)這點他并不是完全認(rèn)可,畢竟她也沒見過那妖怪,只是恰巧花母是在晚上遇害的罷了。一切既是道聽途說,那么所有聽過的事情經(jīng)過只能作為參考依據(jù),考證還是得看他自己。

并起二指,桃木劍召出,柳扶余御劍在整個七岳嶺上空一陣搜尋,發(fā)現(xiàn)并無妖氣這才收劍落地。

徑自在林子里走了一圈,才發(fā)現(xiàn)不對。他……他好像陷入什么迷陣?yán)锩媪耍?

“豈有此理!”

柳扶余心中大覺不快,提劍一揮,周邊樹叢除了被他的劍氣掃蕩晃了幾下并無其它反應(yīng)。

柳扶余繼續(xù)將劍負(fù)在背上,不由凝眉細(xì)思。“到底是什么妖怪?竟然一點妖氣都察覺不到,所設(shè)迷陣既然與現(xiàn)實無異,連自己也大意中招了!哎,柳扶余,這才出山,可長點心吧!”

“修仙的,敢來插手老子的事,找死!”

林子上空突然傳來詭異的男音,柳扶余小心巡視四周,并起二指,正準(zhǔn)備伺機召出負(fù)在背上的桃木劍。忽聽得身后有細(xì)微響動,低喝一聲“出!”那桃木劍受召,直接朝身后刺去。

只聽得“鐺~”地一聲,桃木劍被身后之人挑飛,柳扶余直接接住。剛欲再斗,卻見那身影從樹上竄出道:“道友,打住!同道中人。”

柳扶余收住,看向那人,才知竟是位十六七歲的姑娘。青衣束發(fā),面容清冷,手上正提著一柄長劍,劍柄上掛著鮮紅的流蘇劍穗。

這劍穗怎么看怎么眼熟,尤其是眼前之人身上的氣質(zhì)。柳扶余試探性開口:“李清榮?”

對方一愣,目光落在柳扶余手上的桃木劍上。不確定地開口:“你是……柳扶余?”

“嗯。是我。”柳扶余將手中的劍召回劍鞘。“好巧!多年未見,竟會在這種地方碰到你!”

李清容從容地收回目光,神態(tài)也稍稍柔和了些。客氣地做了個輯,“九殿下!”

柳扶余與李清榮自幼時就相識了。李清榮乃郡王府的千金,是李太后的嫡親侄女,算起來他們二人還是表親關(guān)系。

柳扶余笑道:“小時候見你你就這般見外,這么多年未見你性子還是沒變。只是萬沒想到村們口中的犟女孩既然會是你!”

李清榮面色依舊平靜:“是我。殿下突然出現(xiàn)在這,難道是學(xué)成歸來?”

“呵,呵呵。算是吧!”柳扶余碰碰鼻頭,他鄉(xiāng)遇故知,他總不能明說是天山老人故意給他支了個任務(wù)搪塞他硬將他推下山的吧!

“對了,聽說這山里有妖怪,你可是見識過了?”

李清榮說:“沒有。我一上山就陷入迷陣?yán)飦砹恕_@陣法很厲害,幾乎毫無破綻。”

“那就難辦了。”柳扶余仔細(xì)觀察了四周,“現(xiàn)在我們連對方是什么東西都不知道,更別說對付他了,我們必須先想辦法出去再說。”

“既然他已經(jīng)出手了,想必很快就會知道了!”

說著,李清榮直接提劍朝著林子四周一掃。只覺一個劍光過去就被什么東西反彈過來,刺眼的白光照得他們二人眼睛發(fā)花。柳扶余邊下意識拿手去擋,邊朝一旁的李清榮道:“開過光的劍果真是不一樣!我方才可是雷掃不動。你現(xiàn)在是不是還在信奉玄女娘娘?”

“糟了!是鏡心魔!”

“什么是鏡心魔?”

“鏡心魔就是……”

李清榮一時間還沒來得及解釋,那道刺眼的白光就突然散去了,一撤開手,才發(fā)現(xiàn)二人已經(jīng)至于一明靜的世界當(dāng)中。

“這是哪?”

李清榮回他:“鏡心魔的禁錮術(shù)當(dāng)中。如果我們不小心的話,可能……可能會召出我們的心魔。”

柳扶余不由握緊了拳頭,“是不是它還有可能吸食我們的元魂?”

“如果是普通人的話是有可能的,可我們是修仙之人,只可能被他召出心魔。”

柳扶余不知道自己的心魔是什么,為防萬一,直接召出桃木劍,靈劍瞬間變幻數(shù)把將二人保護在中間。柳扶余不敢掉以輕心,急問:“關(guān)于鏡心魔,你還了解多少?”

李清榮介紹說:“我只知道他原本是個鏡妖,是最近兩年才成魔的,突然轉(zhuǎn)型可能跟他吸食魂魄有關(guān)。”

“難怪都察覺不到妖氣。你不辭萬里該不會是特意來抓他的吧?這家伙可不好對付!”柳扶余并指,為免被召出心魔,暗自又加了靈力自持。

李清榮直接將手中的劍插在一旁,開始閉眼打坐,盡量忍著不去看周圍的一切。神色略帶隱忍,她說:“我不是來抓他的。我的目標(biāo)是一只花妖!”

“還花妖,現(xiàn)在是鏡妖!話說他現(xiàn)在還不全算魔身吧!術(shù)法怎么……”見靈力受限,柳扶余不由急了,“快想辦法!我快撐不住了!”

“我們現(xiàn)在在鏡心魔的結(jié)界中,意識當(dāng)然會被他引導(dǎo)。殿下若再運靈力反抗,靈力只會消耗更快。殿下若無心魔,倒不如坦然受之,看看鏡心魔到底搞什么鬼!”

“好!”

隨即收劍。“我倒也好奇我的心魔是什么?”

柳扶余見李清榮眉頭越蹙越緊,雖不知她到底在害怕什么,他也未勸其放松,只是叮囑她:“你先忍著點!”

“嗯。”

聽李清榮勉強應(yīng)聲,柳扶余搖頭。他大致了解李清榮一些,李清榮以前為人處事上就比較淡漠,話也很少,但卻對自己總是畢恭畢敬的,以至于讓柳扶余有一種被當(dāng)尊神供著的錯覺。李清榮其實一直都是在關(guān)注著他的,這種關(guān)注不是仰慕,而是出自骨子里的下屬對上司的敬畏,維護。

“這……這是什么?”才一抬頭,柳扶余就看到面前浮現(xiàn)了什么奇怪的東西。他雖時刻保持警惕,卻又不禁有些好奇,警惕的是心魔,好奇的也是心魔。

待一細(xì)看,才發(fā)現(xiàn)他面前掛著的是一幅畫,畫中畫的是一副穿著紫裙金靴的女子,女子金帶飄飄,手持玄靈鞭,桃面粉腮,從里到外都洋溢著青春的氣息。

這是?

這個人,他以前見過,好像是在夢里。跟天山老人同他描述的人一模一樣!

原來天山老人并未唬他,他的心魔就是他的執(zhí)念,也是他的命定之人。

李清榮見柳扶余發(fā)怔,適時提醒:“殿下,他是馨瑤上神,東王公倪君明的妹妹。你是不是見過她?”

柳扶余說:“這些年我都在天山潛修,除了家?guī)煟渌宋艺l都沒見過!話說你怎么知道這么多?”

李清榮說:“娘娘托夢!說殿下在找她,所以命我順帶幫忙找找。”

柳扶余嘴角微微上挑:“話說你們娘娘還真是神通廣大呢!”難怪他從小就覺得李清榮怪怪的,原來不是錯覺。

原來李清榮是可以與神仙通靈的!

幼時只覺她恭謹(jǐn),從不露天資,不曾想她在仙道上有如此天賦。

李清榮一心盯著那畫,并沒表現(xiàn)什么反應(yīng),提醒道:“殿下,小心!這畫可能有古怪!”

“我知道。”

話才說完,那畫磁啦一聲就化成了一團煙霧,煙霧聚團,竟直接化出一個人來,那人正是畫中人。她朝柳扶余微笑眨眼,“帝俊!”

這一句“帝俊”將柳扶余整個人都喊得懵了。“帝俊?這該不會是在喚我吧?好熟悉的稱呼!還有這個‘睨馨瑤’手上的玄靈鞭,好熟悉,怎么總感覺自己是見過的!”

柳扶余只覺一陣頭疼,像似要炸開似的。

云海之濱,一位錦衣華服的仙人拾起了玄靈鞭,還有方才那副畫,被關(guān)在雷池的麒麟獸皆在腦海中一一閃過。

只是那畫卻有些不對。

“殿下!”

李清榮見柳扶余神色不對,剛想起身提劍幫忙,卻被柳扶余一把攔住。“別動她!”

李清榮急著提醒,“可她不是馨瑤上神,她是您的心魔!”

“那也不許動!”

“可是………”

“這是我的心魔,你若強行干涉,可比對付你自己的心魔還麻煩!先管好自己,別添亂!”

李清榮這才猶豫收手。“是。”

柳扶余扶額的手這才拿下,若方才腦海中閃現(xiàn)的片段是真的,那這玄靈鞭他應(yīng)該是能用的吧!

才這般想著,手中卻不自覺多了一物——正是玄靈鞭!他竟不自覺召出來了!

李清榮面上微微詫異。“殿下,你……”

柳扶余一時意外,心急亂投醫(yī)道:“你們娘娘夢里有沒有告訴你這鞭子該怎么用啊?”

李清榮愣了,“殿下你……你不會用嗎?”

卻聽那畫中人悠悠然道:“帝俊,這才見面,您就要對付我了么?”

畫中人看著柳扶余手中的玄靈鞭,仗著自己的面相就開始有恃無恐地朝柳扶余靠近。柳扶余一時也不知要如何對付她,只得順勢后退,同眼前不知意欲何為的心魔保持著距離。

“你,你別再過來了!”

畫中人笑了:“難道帝俊下凡不是專程來找我的?”

“我找的才不是你!”剛握鞭欲揮,幻境驟散,他們還是在七岳嶺中。

“道長!道長!可找到你們二位了。你們都沒事吧?”

七岳嶺中,那群浣衣婦帶著憨態(tài)可掬的村長將村里人都召集過來了。想來也正是因為他們的闖入,那鏡心魔沒辦法管控,這才不得不收手離開的。

柳扶余穩(wěn)住神色,“沒事!”

村長老辣,還是看出異樣,問二人:“二位道長可探查到這山里作亂的是何妖怪?可是那勾魂的黑白無常?”

柳扶余回他說:“鄉(xiāng)長,你想多了,不是黑白無常,就是一普通的鏡妖。”

“鏡妖啊!”

眾婦女聞言臉色皆變了,都七嘴八舌地鬧開了:“現(xiàn)在連鏡子都成妖了!那叫我們這些女人家的以后該怎么辦啊?這往后誰還敢照鏡子啊!”

村長震了震場面,斥道:“急什么?道長不是說了嗎?就一普通的妖怪?能拿下的!是吧,道長?”說著轉(zhuǎn)向柳扶余。

他非不是不信柳扶余的實力,而是柳扶余看著實在年輕。為了讓村民們安心,他還是想看柳扶余對自己的本事有幾分自信,若是年輕人怕了,他也會及時勸止,免教他年紀(jì)輕輕就丟了性命。

柳扶余被問得一愣,怕大家不放心,隨即凜神,穩(wěn)重的扔出四字:“此妖,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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