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離開
- 女帝之男兒心計
- 夏目椰
- 2138字
- 2014-08-15 17:46:54
“不用。”血吐出來了氣色反而好了很多,掙扎著起身靠在床頭,話語雖虛,氣勢卻是丁點不減的,那習慣了的上位者姿態,很輕易鎮住了咱可憐的堂主大人,把要跑出去找人的侍從喊住,堂主月鴻雁小心翼翼看著床上新晉的主子。
殘影自嘲一笑,目光落在桌上熱氣騰騰的食物,半晌,低頭開口,“扶我用膳。”
大廳里一片寂靜。
陰炙一趕來,反倒一地松口氣的聲音,主上再不出現,他們這幫賣命的真是死了都沒處說冤。
龐大的氣場散開,凝固的空氣開始流動,陰炙一眼看到大廳中央那一身梅紅點點滴滴,天蠶絲為底,瓷娃娃般的身影,若說衣服還好不算明顯,那一束長發就是徹徹底底暴露了這人昨晚一夜的遭遇,不由又氣又急,臉色陰沉下來就要發作。
迷情當然是故意的,把頭抬起來一對紅通通的兔子眼,委屈的絞著衣裳站在那兒,壓下想撲過去的念頭,無聲的控訴著。
陰炙見他這樣就有些沒轍,搖搖頭走過去,邊回身厲喝,“楞著干什么,還不去拿毛巾,西湘苑騰出來,準備熱水。”
“是。”
一眾人等逃也似的散開來,迷情本來亮起來的眼里又有點黯淡,西湘苑,不是主屋,回來時聽到的果然是真的。
手里又使了幾分力,好好的上乘天蠶絲被絞成一團亂麻,直到毛巾到了陰炙手里,被拉進那個想了一夜的懷抱,鼻尖熟悉的氣息傳來時,又開始不爭氣的想哭。
死死揪著陰炙衣襟,頭上發簪被觸動,連續三支玉梅長宮簪后,一頭被露水打濕的秀發才全數披下。陰炙左手攬住人腰,右手的毛巾毛躁的替他擦著,帶動一顆小腦袋不滿的轉來轉去,直到卷的如馬蜂窩,方滿意停手,看著貓兒撅著嘴巴委屈的抬頭。
“哭了?”陰炙揉揉那眼睛,又揉揉那撅的可掛醬油瓶的小嘴,把人打橫抱起來往西湘苑的方向而去,別苑辦事效率這點還是高的,熱氣騰騰的梨花木大桶早安放好在房間中央,迷情抽了抽鼻子,臉有點紅了。
陰炙眼角含笑,扯下那當真是質量極好沒有一點濕意的長袍,里頭只是簡單一身白色里衣,在她注視下有著些微不自在的顫抖。
某貓想著總不能,只是自己一個人尷尬,就也動手扯起陰炙的衣服,結果被陰炙捉住一雙手,主子語氣好笑,“天色還早,不急。”
迷情整個身子這下都紅了個徹底,養的比嬰兒差不到哪里去的肌膚,已經嫩到,只要力氣稍微重點,都會泛紅的地步。脖子的傷早就好去,那一部分一道細細白線極為醒目,陰炙只是輕輕一摸,就癢的他皺起了眉頭。
最后障礙也除去,一陣水花人已經到了桶底,水面只浮現一團發絲,片刻后鉆出頭來,長長的羽睫沾上一排的水汽,黑寶石的眼里驚人的明亮。
陰炙湊過去,在還只想著換口氣的貓兒臉上,溫柔的啄了一口。
迷情睜大眼,等她離開后兩邊臉頰都已是粉嫩的光澤,低下頭看眼水面倒映出的容顏,臉上那紅云快速向全身蔓延。
陰炙拖條凳子過來坐下,手落在桶里的水面上,打散一片風情。迷情揚起頭,清澈的眼里能清晰映出她的身影。
“洗澡。”陰炙笑著催促,邊撩起水珠落上男人臉面,迷情盯著她又看了一會,才不太情愿的移開視線,洗澡?他似乎只會泡澡?
陰炙在一旁見他半天沒動作就知道這人在想的什么,好氣又好笑的把外袍扔去一邊,將人拉過來親自教導,迷情呆了半晌,唇角一點一點彎了起來,怎么說,主子都會是最疼他的。
那數以萬年計的歲月,豈能作假!
想明白這點,心情就開心起來,搗亂的把水潑上陰炙臉面,在她愣著停手時,大著膽子從桶里起身,擁住陰炙頸部就親了上去。
等著那讓人喘不過氣的深吻,手撕扯著陰炙僅存的衣裳,鐵了心的誘惑,吐氣如蘭,他會用事實證明給所有人,主子最寵的人永遠都只有一個,就是他。
咬著牙悶哼一聲,眼睛這刻,卻比一切明亮。
室內一片春情。
外頭本等著侍候的人互相對望一眼,悄聲的默契撤離。
這一折騰,就是一個白天,一直到再也沒有力氣把人纏住,才讓陰炙無奈的起身,看著掩飾不住睡意的貓兒使勁在床內折騰,怎么都覺得熱,覺得不舒服,一身酸痛一身汗,散架一樣難受呻吟。
“換水,準備晚膳。”頭疼,但比起床上的人來,她總是要好上不知多少,除了——
她也一身汗膩不舒服得很,先料理好自己,方把困意濃濃的貓兒抓出來,在手腳麻利的侍從,聞聲火速換掉的熱水里,狠狠洗刷。
本就一身痕跡的身體,在這力度下更加大面積的紅起,迷情續續斷斷的表達著不滿,眼睛迷蒙著干脆最后八爪熊一樣死死抱住陰炙不放,不讓她再變相的折騰他。
侍從早先一步就換好了床褥,洗干凈后說不出的舒服,雖然無力好歹是能睡了,誰知陰炙還不罷手,又逼著三大碗粥灌下去,給他鬧騰的直哭,最后扒拉著陰炙衣衫,怎么說都不肯再吃了。
陰炙倒很溫柔的攬著人安慰,“乖,空著肚子睡覺不好。”說的好聽,也只有陰炙自個知道深層次的原因,她愿意寵他,但也有個度。
迷情哭喪了一張臉,看的人好不心憐!粥里來來去去都是紅棗冰糖綠豆一類的東西,主子明明知道他是妖的,明明,明明是故意的。
直到陰炙半強迫半催促的灌到第六碗,他始終是憋不住,趴去床邊干嘔了起來,嘴里全是甜甜膩膩的,淚水縱橫,哭花整張容顏。
陰炙看著人可憐兮兮的嘔的恨不能把舌頭吐出來,終是把碗給收了回去,攬過那單薄里衣下略顯纖細,腰部不過盈盈一握的身子,料不到對方先緊張的看了眼她的手,沒看到碗,才撲進懷里,哇的一聲哭出聲來。
“困。”哭的夠了,睡意再次襲來,抽抽鼻子帶著濃重鼻音,察覺到陰炙手的收攏,才安了心蹭了幾下把眼閉上,不多會沉沉睡去,睡夢里也不忘把陰炙摟的更緊一點,紅腫的兔子眼閉上后整個人異常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