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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計劃突圍

  • 亡命之徒前傳
  • 奔命
  • 3149字
  • 2014-10-19 19:57:32

其他人互相看了看,紛紛走了。瓦列里更是安慰了我?guī)拙浜筠D身走了。保爾目送著他們離開后。先看了眼依然在昏睡著的葛朗臺,沉默了大概幾分鐘后他開口了。

“別列佐夫是我的戰(zhàn)友。我們一同服役,從新兵開始我們就是。我們一起受訓,后來一起作戰(zhàn)。我們趕上了再阿富汗戰(zhàn)爭的尾巴,在那我們和阿富汗人打游擊。之后國家走向滅亡,但是我們還是一起參加一些任務。”說著他看著我繼續(xù)道:“你應該知道這些任務,多數都很危險。并且,并且那時整個國家已經不行了。情報,人員協(xié)調都有很多漏洞。我們損失很大。”保爾一邊說著一邊看向房間的一角,好像當年的一幕幕又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

“他救過我。我也救過他。我們那十來個人當中,幾乎都互相救助過。雖然還活著的已經沒幾個了。”保爾說著看向我笑了笑。

他雖然是在笑,但有點凄慘的感覺。“當時國家巨變。本來我們還想著,這不過是陣痛,總會過去。我們還將是那個強大的國家。但這一切都是幻想,我們看著形式一天天的惡化,直到有天,整個軍隊都像是財產一樣被大家分掉后。我接受不了這樣的結局,所以走了,回家了。而別列佐夫則留了下來。哦,對了。你注意到我們兩個的外號了嗎?”

“一個小丑,一個侏儒。”我隨口答到。

“你沒發(fā)現(xiàn)這兩個外號有什么共同點嗎?”保爾繼續(xù)道。

我沒說話,繼續(xù)仰面躺著。等著他的下文。而保爾也知道我不想多說,便繼續(xù)道:“首先這個外號都是帶有貶義的。當然很多外號都是貶義的。但還有,在現(xiàn)在很多人的印象中,小丑都是由一些侏儒來扮演的。雖然真實歷史并非這樣,古代小丑不少是富有才華的人。但現(xiàn)代很多就是在說到小丑時多少會想到侏儒。”

“你意思是說你們關系很好。”我轉頭看向他道。

保爾點了點頭,“就像真正的兄弟一樣。你以前也當過兵,你應該知道朝夕相處的戰(zhàn)友間是什么樣的感情。而且還是那種一起經歷過戰(zhàn)爭,生死相依的戰(zhàn)友。”說著他坐到我的床邊繼續(xù)問道:“換做你自己在戰(zhàn)場上抓到了和自己作戰(zhàn)的昔日戰(zhàn)友,你會動手殺了他嗎?”

我腦中瞬間閃過我的班長,排長,還有很多戰(zhàn)友的名字和臉孔。“我.不知道。”對于這種事,我確實無法做出精確的回答。

不過我還是對他們這先打后放這種處事方法無法完全理解,于是我接著道:“那怎么打的時候都要置對方于死地?在早上追擊他們的時候,你怎么那么堅決要打掉他們?還有如果你和他互換位置,換做是他抓到了你,他會像你一樣把你還有你身邊還活著的人都放了嗎?”

保爾好像知道我要這么問,想都沒想便開口道:“這是戰(zhàn)場,不是體育運動或者其他什么游戲。放水?全力以赴都可能無法生還。講情面,也只有一方失敗并且雙方都還活著的情況下才可以講,在分出勝負前,就得全力以赴。不然死的就是自己。”

“至于早上在橋頭,在追擊中,我覺得很可能就是別列佐夫。但是我要確認,其實這種在戰(zhàn)場上遇到自己的戰(zhàn)友,誰都不好處理。其實我們之中戰(zhàn)死一個可能會更好些。同時我希望如果遇到你們隨便誰除了我,能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干掉他。你能理解我這種心情嗎?”

“你下不了手。你覺得殺了他就好像殺了自己的家人?”我問到。

就在這時薩沙走了過來對保爾道:“哈比卜來了,他喊你過去。”

保爾對他點了點頭,示意他先過去。待薩沙離開后,保爾繼續(xù)對我道:“是。確實如你說的那樣。”他一邊說著一邊站起將頭巾重新系回腦袋上。最后他道:“如果換做他抓住我。我不敢肯定他會放了我。我只能說那種可能性很大。”他說完便走了出去。

走到門口時,他停住腳步,回頭再次道:“真的很大。真的。”說完便出去了。

他前腳走沒多久,瓦列里便進來了。他看著我醒著,先去看了看昏睡中的葛朗臺。

“嘿!紅毛猩猩,你腦袋怎樣了?”我指著他那綁著繃帶的腦袋問到。

瓦列里回頭笑了笑,坐到了我的床邊,說到:“和你們兩個的傷比起來沒什么。腦震蕩,暈了大半天后醒了。外加一個口子,縫了幾針。其他沒事。”說著點著了一根煙送到我的嘴上。

“對了,我們這是在哪?”我吸了口煙問到。

“市中心。市中心的地下。”瓦列里吐了口煙繼續(xù)道:“格羅茲尼就快完了。你昏睡的三天當中,俄羅斯人一直在進攻。車臣人能丟的地方都丟了。就剩下這片不大的區(qū)域了。不過這里的車臣人不少,防御也很完善,俄羅斯人組織了幾次進攻,都被打退了,估計一時半會兒也打不進來。”

“我沒醒的這段時間你們還在作戰(zhàn)?”

瓦列里搖了搖頭,“沒有。哈比卜損失慘重。我們算是他隊伍里的,同樣損失慘重。沒有讓我們繼續(xù)打,而是躲在這休息。”

我大概明白了目前的狀況,瓦列里所說的市中心應該就是一個叫米努卡的廣場。之前我們初到這里時來過這。當時就知道這里布置了很好的防御,不過俄羅斯人既然打的這,那么這座城市是堅持不了多久了。

“那車臣人打算怎么辦?在這死守嗎?”我問到。

瓦列里聳了聳肩說“我不知道。”

“死守?那等著全部餓死吧。”漢尼拔端著一個那種醫(yī)用的盤子,里面放著剪刀紗布什么的走了過來。

“怎么?這里要斷糧了?”我問到。

漢尼拔將盤子放在葛朗臺的床邊,然后將我和瓦列里的香煙全部抽走踩滅。慢悠悠的道:“不止是吃的。所有物資都開始緊缺。所有對外的通道全被俄羅斯人切斷了。現(xiàn)在車臣人連耗下去的資本都沒有。”

漢尼拔說完便低頭掀開葛朗臺的被子開始忙活起來。我則和瓦列里互相看了看,我說到:“那車臣人打算突圍嗎?”

漢尼拔專注于手上的工作沒有回答,直到他忙的告一段落才意識到我和瓦列里一直在等他的回答。他看了看我們道:“不知道。我就知道守下去和等死沒有區(qū)別。所以你們這些有傷的還是盡快好起來,在藥物用完前。至于具體的戰(zhàn)況,你可以問問你們那個女狙擊手,她一直在外面忙著和俄羅斯人作戰(zhàn)。”

我見局勢十分危急,急忙開口道:“我什么時候能夠下地?”

漢尼拔看了我一眼道:“你除了中了一槍外,沒有傷筋動骨。雖然血流的多了點。其他其實都算皮肉傷,看起來血肉模糊但并不十分嚴重。過一周恢復的好就可以下地了。”

漢尼拔說完指了指葛朗臺道:“他比較嚴重,肺部被打穿了,雖然我做了手術。但可能恢復起來會比較慢。還有手指沒了。”說完便端著盤子往外走去。

漢尼拔走后,我又和瓦列里隨便聊了聊。我把我醒來前做的那個夢說給了他聽。他說我想家了,大家都想家。還說以后有機會一定要和夢中一樣去我家去吃餃子。是啊,如果能活著回去。

之后的幾天我都是吃了睡,睡了吃。葛朗臺在我醒來的兩天后也醒了過來。不過他很虛弱,說不出話。醒來時一大半時間是盯著自己那只殘廢了的手看著,不知道在想什么。

這些天外面的戰(zhàn)斗依舊非常激烈,我沒有見到維尼亞。我是從送來這里的傷員的數量,還有時不時來看我的保爾還有瓦列里薩沙等人那里了解到的。俄羅斯人雖然進展緩慢,但還是一步步的朝著勝利邁進著,據說車臣人已經到了組織敢死隊的地步。我們躲藏的這個地方也漸漸的能夠感到炮彈轟炸大地而帶來的震顫感。

我醒來的一周后,應該是到了晚上。我正坐在床邊像說單口相聲一樣和葛朗臺聊著天。保爾和約翰帶著目前還活著的人來到了我這里。

我抬頭看向保爾和約翰,他們的表情都挺凝重。看來馬上要說的不是什么令人興奮的好消息。我把葛朗臺的被子蓋蓋好,回頭準備聽他們準備說什么。

保爾和約翰互相看了看,保爾開口道:“吉普賽人。你感覺如何?”

“我還行。發(fā)生什么事了嗎?”我問到。

“這里的車臣人頂不住了。他們計劃突圍。”保爾平靜的說到。

保爾說到突圍的時候,我注意到從負傷后醒來便一直對外沒有交流的葛朗臺轉頭看向了他。

我回頭看了看他們的表情。他們好像對于能夠突出去充滿了疑慮。于是我問到:“什么時候行動?”

“具體時間還沒定,不過應該就在這兩天內。”保爾說到。

“你們是不是對突圍沒什么信心?”我接著道。

片刻的沉默后,約翰無奈的笑著說:“情報。現(xiàn)在車臣人雖然能和外面聯(lián)系。但是知道的其實非常少。俄羅斯人在外圍的布置只知道個大概,而且真實度有多高都不能確定。甚至。。甚至我覺得這個突圍都像是一個陷阱。”說完他看向保爾,好像是讓他接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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