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分配給了我兩百人,葛朗臺也被叫了過來。和他一起過來的還有一個車臣人的埃米爾,也就是他們的指揮官。這人看起來是個白種人,但是同樣留著大胡子,黃色的胡子。葛朗臺指了指我,對他說了幾句。這人對我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這人是這兩百人的指揮官。我們告訴他怎么打。他來安排。”葛朗臺對我說到。
“看來,我們沒有當營長的命呀!”我嘆著氣自嘲道。
葛朗臺聽了,笑了笑,低聲道:“他們很勇敢,敢玩命。但是在這里多數都是雛。他會聽你的建議的。最重要的,我們不用上。”
“嗯”我點了點頭,“他們有什么裝備。我需要RPG。最好再來電跑什么的。”我一邊說一邊看向保爾。
“RPG有。炮只有迫擊炮。給你四門2B1482毫米迫擊炮。炮彈很多。你要是能打完,算你本事大!”保爾道。
我點了點頭,向著那個車臣人的埃米爾招了招手,我蹲了下來,拿起地上的一個石子,在地上畫了起來。
“這里是我們。這里是我們要打掉的開闊地。”我一邊畫一邊用俄語說著。
“開闊地的南面,有大概不到十人的俄羅斯人,他們有的負責照顧傷員,有的負責警戒。而北面,則有二三十人。正在和北面過來的人激戰。一會我計劃大部分有繞過南面,朝著北,從東面攻擊開闊地北面的俄羅斯人。剩下的一部分人,從南面進攻那里留守的俄羅斯人,迫擊炮也留給他們,這里先發起攻擊,在俄羅斯人反擊,所有的火力分布暴露后,用迫擊炮覆蓋掉他們。東面的同事攻擊北面的俄羅斯人拖住他們不讓他們回頭增援后面的俄羅斯人。南面的如果得手,立即讓迫擊炮跟上,尋找好隱蔽,并且做好防御,先轟擊東面攻擊的俄羅斯人。不要輕易去沖擊北面的俄羅斯人,那里是開闊地,跑上去就是靶子。干掉直升機的任務交給東面的人。東面安排好人手用RPG攻擊直升機,就算打不下來,也得暫時把他們趕走。為攻擊部隊提供掩護。記住攻擊時候互相掩護邊打邊前進,不要停下。”說完我看了看車臣人,“有什么問題嗎?”
車臣想了想用俄語道:“如果南面打不下來怎么辦?”
“你覺得對付十個俄羅斯人,并且你又迫擊炮的情況下,需要多少人?”我反問到。
車臣人想了想,張開一只手“五十個人。”
我點點頭,“你是指揮官。聽你的。不過我覺得真正的難點會是在東面攻打那二十來個俄羅斯人。”
“我正是為了確保東面能夠順利,才一定要確保南面能夠拿下。”車臣人解釋到。
我點了點頭,“好吧。我沒問題。你們有通訊器材嗎?”
“有的!”葛朗臺搶先道。
“給南面的這五十人分配一個,要和他們保持聯系,同步”我說到。
車臣人點了點頭,“沒有問題。”
我看向車臣人和保爾道:“還有什么要補充的嗎?”
車臣人表示沒有問題了,保爾也搖了搖頭,“達成目的就行。我會在這看著你們,看準機會我們這里也會反動攻擊。或者在你們攻擊不順或者出現什么意外的情況下掩護你們撤退的。”
我站了起來,“那么我們出發吧。”
這個車臣人的埃米爾隨即回身對著他的手下吩咐下去,那幾個人呼喝著自己的部署,這些人從隱蔽的車臣人中紛紛站起。
我看了一眼忙活著的車臣,低聲對保爾道:“一會兒如果出現什么意外。你要照顧好米爾克他們。讓葛朗臺和小比爾帶著他們先走。”
保爾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我知道的。放心吧。”
“嘿!吉普賽人!出發了!”葛朗臺在一邊喊著我。
我看了保爾一眼后,便回頭朝著葛朗臺跑了過去。“葛朗臺,如果這里不能迅速解決。俄羅斯人反應過來這里有大量的車臣人,他們會怎么做?”
葛朗臺一邊走一邊說:“怎么?你擔心我們可能會被俄羅斯人反包圍?”
我沒有回答他的這個問題,而是說道:“如果出現不對勁,你立即回去找小比爾,就是和我一起的那個美國人。你們帶著米爾克薩沙他們先走。剛才我已經和保爾說過了。”
葛朗臺點了點頭,“那你怎么辦?”
“老子手腳健全,不會跑嗎?米爾克昏迷,保爾腿腳不方便,需要人手幫忙。如果兵敗潰退。那時候你指望車臣人帶著他們跑嗎?反正我不指望。”
“這個我知道。”葛朗臺看了看走在我們后面的車臣指揮官,“我們看著他們打,如果發現不對。就先撤。”
“嗯!”我點了點頭,“如果陷入包圍,就忽悠這個車臣人突圍,趁亂跑出去。我覺得這次,不是吃掉這些俄羅斯人,就是這些人會被撐死。”
“明白了!你放心吧。薩沙和我說過。多聽聽你的。”葛朗臺難得嚴肅的說到。
我看了看方向,差不多到了,便示意車臣人的指揮官停下。“你安排好哪些人從這里進攻了嗎?”
車臣人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和方向,“安排過了。”說著回頭招來一個人,應該是他安排在這里的指揮官。“這里由他帶著人攻擊。我已經和他交代過了。”
對于他都沒介紹這個人叫什么,我并不在意,只是點了點頭說:“跟我來。”我帶著他們走到一個高處,指了指大約四百米外的他們要攻擊的地方,“一會兒你們就從這里出發慢慢過去。在發起攻擊前,先把迫擊炮假設好。先派人試探性的攻擊,等他們反擊后。用迫擊炮炸他們,然后所有人再一起上。記住,注意分散,交替掩護前進,不要停下來,一路向前。”
那人看我說完,點了點頭,看向了他的埃米爾。后者低聲和他說了什么,便讓他離開了。
我看著差不多六十來個人留了下來,多出來的人是操作迫擊炮的。他們紛紛檢查彈藥武器,整理裝備。給我的感覺還算不錯,還挺鎮靜的。
我們帶著剩下的人繼續繞著彎朝著東北方向前進。那開闊地中的俄羅斯人顯然沒有發現車臣人準備打一個殲滅戰的意圖,他們好像只是撤走了傷員,但很快又用直升機補充來了新的戰斗人員和武器彈藥。我不禁覺得,俄羅斯人肯定也在計劃著什么,說不定和我們想的是一樣的,咬住然后殲滅。如果是這樣,那局勢就微妙了。按照以往前蘇聯的風格給我的印象就是鐵血,不死不休。翻臉開打就會一打到底。付出的代價大了,損失大了沒關系,但是一定要達到目的。就好比一個柏林,那種傷亡三十萬的人代價,如果換是美英帝國主義是覺得不會去干的,或者不會用這么直接的強打硬拼的方式去干的。那么如果按照這個邏輯,這將是一場苦戰,這里的俄羅斯人會拼命的反擊,在俄羅斯人反應過來這里有大量的車臣武裝后,更不會放過機會,會調集大量的人員裝備來移平這里。如果真按我想的這樣,那么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撤退,這樣可以避免重大的傷亡,甚至可以避免被殲滅的可能。不過這不可能,現在車臣人暫時占據人數優勢,裝備差距也不那么懸殊,讓他們走肯定不會干。之前一直被打著跑,現在那個哈比卜的心態可能就像一個輸多了的賭徒,看著贏得機會便想不顧一切的翻本。
正當我想著心思的時候,葛朗臺提醒我差不多到達了攻擊位置了。我回過神,看了看。我們目前還是在樹林里,我用望遠鏡觀察期外面的情況。
開闊地北面的俄羅斯人顯然壓力不大。之前從北面過來的車臣人損失比較大,現在只是在拉鋸了,說不定再等一會兒俄羅斯人就要轉入反擊了。
“要是他們這個時候再沖一下就最好了。”我一邊看著一邊自言自語嘀咕。不過不管如何,至少他們幫我完成了救人,還把俄羅斯人的防線拉長了,不能要求太高。我收回目光,對車臣人道:“讓你的人準備攻擊吧。按之前說好的辦,安排好RPG射手。讓南面的人先動手。我們觀察這里的動靜,他們動了之后,我們立即發動攻擊。”
車臣人點了點頭,從我身邊走開,招來幾個手下開始分配任務。而我則回頭看了一眼旁邊坐著的葛朗臺,我走到他身旁,“我剛才想了很多。”
“怎么?你想家了?”葛朗臺笑著道。
我瞪了他一眼道:“想個屁!”于是我把我之前的想法和他復述了一邊,他越聽臉色越難看。最后他道:“看來這次又得是賠本的買賣啊。”
“一會兒看情況,你去和保爾說我剛才說的這些。讓他早點做好打算。”
葛朗臺點頭,“明白!”他剛說完,南面傳來的槍聲,“媽的。這些車臣人。開打也不和我們匯報一聲。”
我反過來安慰他道:“行啦。。你和保爾不都說,我們只是參謀嗎。不用自己上就行了。”說完我站起身觀察期開闊地上的俄羅斯人的動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