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保爾他們的掩護下,我很快接近了那個躲在低洼處不時朝我們射擊的俄羅斯人。我慢慢的靠了過去。他沒有發(fā)現(xiàn)我,大概到了二三十米時候,我拿出手雷,看準了目標扔了出去。
在一聲爆炸過后,躲在里面的俄羅斯人沒了動靜。我隨即起身,貓著腰沖了過去,準備沖進那個俄羅斯人待的地方。而同時保爾和薩沙則在米爾克和齊亞的掩護下一邊射擊一邊朝著俄羅斯人攻了過去。
俄羅斯人很快發(fā)現(xiàn)了我的動作,隨即有人朝著我這邊開始射擊。不過還好,我離那個低洼的小坑不遠。我連滾帶爬的很快滾了進去。俄羅斯人的火力在我這里停留片刻后,見打不著我,便不得不又轉(zhuǎn)回保爾他們那里。
我探出頭,看了看。俄羅斯人正在試圖穩(wěn)住陣腳。他們調(diào)整了隊形。慢慢的從側翼對我們,調(diào)整到面對我們將隊伍展開。他們這樣做是對的,其實他們不用亂,畢竟只要拖住我們,勝利的砝碼就在他們手里。只要等著我們后面的俄羅斯人上來,或者再等其他的隊伍過來。我們就完蛋了。
粗略估計一下,我們的伏擊造成了十人不到的傷亡,我們已經(jīng)盡了全力。他們肯定已經(jīng)判斷出我們大概的人數(shù),知道他們在人數(shù)上還是占據(jù)著優(yōu)勢。只要穩(wěn)住,就不會又太大的問題。
我繼續(xù)探出槍口,朝著一個正在移動的俄羅斯人一個點射。其他俄羅斯人看到我這開始射擊后立即有人開始朝我這里還擊。我隨即再次掏出一顆手雷,準備炸他們。結果還沒拉掉保險,保爾便大叫著“吉普賽!手榴彈!”
我聽了還沒來及完全臥倒,那個手雷或者手榴彈就炸開了。我被氣浪推進坑里,撞在地面上。耳朵一陣耳鳴,聽不到其他聲音。兩眼全是雪花。我本能的坐了起來,低頭看了看自己,腿、手、都還在。突然一個人跳了進來。此時我的反應已經(jīng)遲鈍。直到這人蹲下看著我,我才看清他是保爾。
他快速的看了我一遍,拍了拍我的臉道:“你還好嗎?”
保爾見我點了點頭,便回頭朝著俄羅斯人繼續(xù)射擊。不過胸口到腹部傳來了疼痛,讓我心里涼了下來,我下意識的低頭朝著身上看去。只見我胸前的迷彩服已經(jīng)破了一道口子。我努力使自己鎮(zhèn)定下來,慢慢的將衣服撕開,看了看。從左到右一道傷口橫在胸前。深的地方皮肉外翻。
估計保爾見我沒什么動靜,回頭看了看我。看到我正在看自己的胸口,他朝著俄羅斯人開了兩槍。再次蹲下,看了看我的胸口,“沒事。就是一道口子。最多留個疤。”說完將我已經(jīng)破爛的上衣撕了一段下來,纏繞在了我的胸前兵勒緊。“等沖出去后,再處理!”
我側身摸過我的槍,努力調(diào)整者自己的平衡。“保爾。美國人怎么還沒過來?”
“就快過來了。一會兒我們快速通過俄羅斯人的防線。”保爾在射擊的間歇跟我說到。
我跟著他一起朝著俄羅斯人打了幾槍。我觀察了下俄羅斯人。他們只是守住自己的陣線,毫無進攻的跡象,這讓我覺得有點可疑。不會是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吧。“保爾。俄羅斯人有點奇怪。他們好像也在等什么。”
保爾看了我一眼道:“應該不會。他們應該是被伏擊了。損失大,不敢隨意動。”
我搖了搖頭,剛要開口說話。俄羅斯人的左側突然槍聲大作。我往那個方向看去。美國人快速的穿插了過來。瞬間我們對面的俄羅斯人不少人被打翻在地。
“上!抓緊時間沖過去!”保爾說完,對著后面的薩沙一招手,沖了過去。
我跟著他后面,一邊跑一邊朝著俄羅斯人射擊。此時俄羅斯人慌亂了起來,人手有點不夠分配,還擊的火力顯得散亂而無力。不過身后的米爾克的機槍響起,說明此時后面的那些俄羅斯人逼近了這里。
“快點!干掉前面的俄羅斯人!”保爾也注意到了側后的情況,對我們大喊著。
而我們對面的俄羅斯人雖然反擊無力,但是卻堅守著陣線,沒有出現(xiàn)潰敗的跡象。這更加重了我的懷疑。我本能的開始注意著周圍的地形和情況。這讓我的腳步慢了下來,很快保爾和薩沙已經(jīng)跑在了我的前面,拉開了一段距離。
突然好像是米爾克在后面大喊著什么,喊了不止一遍,我聽不清是什么。但是瞬間就能聽出喊聲中含有的危險的信息。
我看了看保爾和薩沙,他們好像沒聽到一樣。我轉(zhuǎn)而回頭看去。此時米爾克已經(jīng)調(diào)轉(zhuǎn)了射擊的方向,朝著我們的西北方射擊起來。我看向他射擊的地方,明顯人頭攢動,乍看之下不少人。我立即跑到一個大樹后蹲了下來。朝著保爾大喊,“保爾!俄羅斯人。西北方向。”喊完我又看了看,他們的行動速度很快。米爾克此時不僅遭到他們的攻擊,還遭到了追擊美國佬他們的俄羅斯人,也就是一直跟著我們那只俄羅斯人的攻擊。
此時我們已經(jīng)無法組織起到還擊。這只新出現(xiàn)的俄羅斯人很快接近了我們。他們一陣猛烈的射擊打了過來,美國佬有幾個人倒了下去。此時正面堅守的俄羅斯人像是打了雞血,瘋狂的反擊著,甚至出現(xiàn)了近距離使用手雷。
我朝著西北方向的俄羅斯人打了幾槍,但是很快便被更多的子彈打的不敢再探頭出去。我看向保爾,保爾沖向一個俄羅斯人,一陣彈雨打在他的周圍,保爾當即栽倒了下去。我心里一涼。我立即離開了這個躲避的地方,朝著保爾倒下的地方跑了過去。
而我一跑出那棵樹,子彈便從后面不時飛來。我連滾帶爬的朝著保爾那個方向過去。我看到保爾倒下前撲向的那個俄羅斯人準備朝保爾開槍,我趕緊端起槍朝他射擊,可是慌亂中沒有命中,只是讓那俄羅斯人遲疑了一下,就他在調(diào)整準備再次對準保爾射擊時,薩沙在一旁一個點射將這個俄羅斯人打倒。
“吉普賽人!快!帶保爾離開這里!他還活著!”薩沙一邊射擊一邊對我喊到。
我迅速爬了起來,跑到了保爾的身邊,看了看他。此時他神志有一點模糊,右側肩膀被打穿,頭上也在流血。我扒開他的頭看了看,只是皮肉傷。我拖著他就想走。可是子彈不時打來,讓我有點猶豫。畢竟拖著一個人速度又慢目標又大,這肯定變成靶子。
我看了看保爾通訊器,把他摘了下來,然后對薩沙道:“掩護好保爾!我要找齊亞他們幫忙!”
薩沙聽到我說話,朝我這里靠近了一些道:“沒有時間了!得快離開這里!”說著一把搶過我的通訊器。“我來聯(lián)系他們!你帶著他先撤吧!”說完朝著西北方向的俄羅斯人打了兩個點射后和齊亞聯(lián)系了起來。
我看了看他,知道他是準備斷后了。我低下頭,將保爾身上的槍拿了下來背在了自己身上,將他身上多余的彈藥全扔了減輕重量,然后我勉強將他背起,掏出了手槍。“掩護我!”我對薩沙道。
薩沙矮下身來,換著彈匣,看了我一眼道:“也許這次真的完蛋了!如果你能出去。和葛朗臺說,讓他幫忙照顧我的家里人!”說完他起身朝著外面射擊起來,“走!”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用力背起保爾跑了出去,在經(jīng)過一顆樹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在樹后一個俄羅斯人在動,他也發(fā)現(xiàn)了我,隨即準備摸手槍,可是我先他一步,我連開了三槍,將他擊斃。然后快速的穿過了這只俄羅斯人的陣線,一路朝著南邊跑了出去。
我一邊跑一邊聽著后面的槍聲,西北面的越來越近,說明他們已經(jīng)打上來了。而美國佬那個方向的槍聲則越來越稀疏。美國佬這次是頂不住了。
我回頭看了看還在迷糊中的保爾,他頭上血已經(jīng)不流了,但是半凝固狀態(tài)的血液在臉上顯得分外的猙獰。這次算是完蛋了。一個不小心就覆滅了。不。。不能說不小心。其實我們已經(jīng)很小心,但是還是覆滅了。就目前,就我和保爾逃了出來。我很想停下等等看,不過這也就只能是想一想。畢竟身后的那里肯定是敗了。如果停下出了什么狀況,那自己一點處理的能力都沒有。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背著保爾能跑多遠是多遠。
都說人在逃命的時候會爆發(fā)出潛能,這話說的一點不錯。我忍著傷口的疼痛,還有早就疲累的身體一路背著保爾沒有停歇的跑了快一個小時。突然腳底拌蒜,摔倒了下去。我猶如驚弓之鳥,很快爬起來,握住手槍,摒住呼吸觀察了一下四周的動靜。但是疲勞沒讓我摒住一會兒,便大口大口的呼吸起來,并且還咳嗽了好幾聲。等到呼吸平穩(wěn)后,我再次觀察了一下四周。此時已經(jīng)聽不到槍響。樹林再次變的寂靜起來。我想起了保爾,得看看他怎么樣了。于是我將摔倒在一旁的保爾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