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下班時間，張平就提交了商務標書，匆匆趕回城中村。
難得這么早回來，他心情大好，拉上趙靈就要去吃好吃的。
趙靈卻緊緊拉著他的胳膊，委屈巴巴地央求道：“咱倆就吃路邊攤吧，吃完趕緊回家辦正事。”
“你不至于吧，這么著急的嗎？”張平說話的聲音有點大，引得擺攤的大娘都看過來了。
“求你了，外面不太方便，我有很多話想跟你說清楚。”趙靈白天還好，一到晚上，氣場就至少減弱一半。
“家里連坐的地兒都沒有啊，聊個天都只能坐床上。”
“那咱倆就床上聊。”
擺攤大娘搖了搖頭，嘆著氣自語道：“唉，現在的年輕人啊……”
“好好好，隨你，隨你。”張平趕忙答應了她，再僵持下去，指不定大娘在心里演多大一出戲呢。
在路邊隨便吃了份涼皮兒，趙靈就把張平拖回了出租屋，她往樓道兩邊看了看，確定沒人跟蹤，才反鎖了門。
二人一坐到床上，趙靈就直奔主題，問道：“天賦都看過了嗎，有沒有想選的？”
“還沒顧上選，我再看看啊。”張平打開系統，眼睛卻透過無形的面板落在了趙靈身上，她衣著清涼，短衫里的春光乍隱乍現。
“看好了嗎？”趙靈渾然不覺。
“都看到了……呃……都看過了，我覺得那個給手機充電的技能還挺好用的。”張平暗中咽了口唾沫，默默把呼吸調勻。
“可是，我已經魔法師了呀，我選擇的是波系技能小旋風……”
波系……張平突然感覺自己有點不敢直視這兩個字了。
“……昨晚你應該有感覺到呀。”
“是有感覺到，圓圓的，軟軟的……”張平話剛出口，便突然一愣。
我去！怎么把心里話給說出來了！
“你在說什么呀？”趙靈疑惑地抬起頭來，一看到張平的眼神，瞬間便明白過來，氣得一腳就把他踹到了床下。
張平屁股一著地就醒悟過來，趙靈說的是昨晚相遇之前，在狂風暴雨中刮的那兩次小旋風，當時確實印象深刻，還感覺臉上沾了爛泥，那風原來是她放的！
剛才被波系二字誤導，竟想成了昨晚抱著她睡覺時的感覺，難怪她這么生氣。
張平趕忙爬上床道歉，趙靈卻抽泣起來，她抱著雙膝，語氣里滿是自責：“平哥，我沒怪你，真的，我只是有點后悔，不該讓你卷進來。”
這句話不大對勁。
張平輕撫著她的后背，柔聲問道：“怎么了？”
趙靈抬起頭，擦了擦眼角的淚珠，鼓起勇氣道：“平哥，我昨晚被人追殺，是迫不得已才賴上你的，。”
“被什么人追殺？”張平心頭一凜。
“是一個修行者組織，他們自稱牧羊人，視普通人類為羊群。”
“可是，我昨天也還只是個普通人，怎么能保護得了你呢？”
“修行者不得直接傷害人類，這是一條鐵律，所以我才一直緊跟著你……”
“他們為什么追殺你啊？”
“我偷了他們的草還丹，這個東西可以讓普通人變成修行者。”
“那還是先還給他們吧，你本來就是修行者，拿著也沒啥用，不值得搭上性命啊。”
“已經沒法還了……”
“啊？不是弄丟了吧？”
“昨晚你好心收留我，我心里感動，就給你吃了……”
“啊？！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就泡在那杯白開水里，味道有點香香的……”
“這……這么重要的事，你好歹提前跟我說一聲嘛。”
“是你自己說自愿成為修行者的呀……”趙靈的聲音低了下去。
……
張平現在有點后悔中午的時候沒多問幾句了。
“平哥，你現在已經是修行者了……”
“嗯，我知道……欸？等等！修行者不得直接傷害人類，沒說不能互相傷害啊，那這樣的話，豈不是……”
“沒錯！所以我才一直催你趕緊選技能啊，說不定牧羊人已經察覺，正在趕來的路上了。”
“那就別廢話了，趕緊開始！”張平又打開了系統面板。
“追殺我的人會釋放雷暴，那是魔法師粒子系第三層天賦。正面硬拼咱倆肯定打不過，所以你最好選擇魔法師的克星，斗士匕首系。
“好，那我就選擇手刃技能！”
“十個屬性點最好全部都選敏捷，這樣才能發揮最大的威力。”
“好，那我就都選敏捷！”
張平之所以答應得這么爽快，是因為他隱瞞了一個秘密，那就是自己的天賦點數不是一個，而是七個，也就是說，天賦系統的第一層，可以挨個點過去！
而且，屬性點也不是十個，而是三十個，第一層的力量、敏捷、耐力可以同時點滿！
只是，天賦技能的熟練度還都是零。
“今晚咱倆就別睡覺了，我陪你對練，只怕牧羊人隨時都會上門。”趙靈等張平點完，眼神里又恢復了幾分自信。
“就在這兒練嗎？這不太好吧，屋子就這么點大，經不起什么風吹草動，真動起手來，不把整棟樓里的租戶都吵醒才怪。
“沒關系，修行者之間的戰斗，都是在不同的位面進行的，不會對人類世界造成影響，而且，他們也很少直接參與人類的事務，只是在暗中施加影響。”
“那好，今晚就跟你大戰三百回合！”
“只怕你堅持不了那么久。”趙靈抿嘴一笑。
“試試看你就知道了，接招吧！”
張平撲上去摟住了趙靈的脖子。
“喂，你干什么呢，好癢啊。”趙靈咯咯咯笑起來。
“你已經死了！”張平手中幻化出一柄鋒利的匕首，輕輕壓在了趙靈的脖子上。
“我還沒說開始呢，你這是作弊！”
“難道牧羊人發動攻擊時也會提前打招呼嗎？”張平松開手，退了回去。
“當然不會，你給我過來吧！”趙靈一舉手，掌心處便起了陣旋風，硬生生把張平吸到了身邊。
“我去，旋風還能橫著吹的？”
“那當然！我自己的旋風，想怎么吹，就怎么吹！”
趙靈一抬手，又把張平吹到了天花板上。
“喂，喂，你走光了啊。”張平大喊。
啊？趙靈一低頭，旋風沒了動力，張平趁機借勢跳下，騎在她身上，一抖手腕，又將一柄鋒利的匕首頂在了她的胸前。
二人折騰了整整一宿，張平勝多負少，暗中把所有技能都嘗試了一遍，信心也隨之大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