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日差自己服毒赴死,尸首被送往雷之國云隱村。死后身無長物,只留下了一個年幼的寧次。
玲帶著知雨徑直走進了日向宗家的會議廳,輕蔑的俯視著正座上的日足。
“我要把寧次帶走!”玲說的很直白,也很干凈利落。
日足的表情帶著沉痛,聞言,呆滯的點了頭。
旁邊坐著的前族長卻不肯如此,倒是先說:“不如,還是聽聽寧次自己的意見吧!”
然后,就有族人把寧次連扯帶拽的帶了過來。
知雨怒吼了一聲:“放開他!”然后過去要拉寧次的手,卻被他低著頭閃開,繞過去走到了日足的跟前。
前族長問:“寧次,玲有意想把你帶走,去跟她們一起生活,你愿意嗎?”
寧次緊抿著嘴,僵硬又艱難的搖了搖頭。
知雨再跑過來,站在他面前,輕聲問:“你不跟我們走嗎?”
這回,寧次開口說話了:“很抱歉,我是日向一族的分家,就應該住在分家們該住的地方。我……不會跟你們走!”
日足突然對前族長低聲道:“不如……還是趕他走吧……”
“不行!”前族長聲音威嚴,不容商量。
日足抬眼看看寧次,再看看玲,眼睛里居然露出了幾分歉意。
寧次小小的拳頭緊握著,生怕一不留神就抓到玲的衣袖上,怕一不留神就會說想跟她們走……
可是今天一早,前族長就找過他了,聊了很久,最重要的話只有一句——如果你離開了,日向就將不再作為玲和小雨的最終后盾。其后果……你可能不敢想象。
于是,這把幼小寧次嚇到了,就此順從,不敢離開。
前族長也有自己的意思,他覺得日差遭此一劫,是因為跟玲感情過深,所以玲才會不惜犯險,只為幫他搶得宗家家主之位。所以他擔心寧次如果也……
于是,他換了一種策略,就是反其道而行,讓這兩個人不要離得那么近,也不需要有那么深刻的感情。只需要讓寧次知道,他要舍命守護的人是誰,并長久的堅持下去,就足夠了。
玲見狀,知道今天是帶不走寧次了,于是冷哼一聲:“你爸是老頑固,你是小頑固!都這么不敢變通……沒救了!懶得理你們!”
之后,拉著知雨轉身走出會議廳。
寧次又追了出來,追在知雨的旁邊,低聲說道:“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可是自那之后,寧次的態度就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對知雨幾乎愛搭不理,甚至怒目而視。
因為前族長再次找他,問了一句:“你知道小雨接下來會被怎么樣嗎?有些人已經在計劃把她抓起來,然后扔到村外去自生自滅!想幫她嗎?那就裝的像一點,盡你所能的對她表露敵意,并且絕對不要跟她做朋友!如果做到了,我們日向一族就會繼續庇護她!否則,就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被扔出去了!”
于是,在日向家的大門之外,寧次甩袖離開,知雨呆在原地,流淚流到頭痛欲裂。
玲手里拿著那條黑布,走到了知雨的面前,看著她眼睛里的兩枚勾玉,一顆心臟不由放下。再把黑布遞過去,說:“再遮一下吧,你的眼睛……又出問題了……”
可她仍然感嘆,知雨的寫輪眼開的太容易了,幾乎跟當年的止水差不多。
但是也是不是能夠說明,寧次在她心里的地位真的不一般呢?否則怎么會只是一個絕交,就讓她傷心到了開寫輪眼的程度?
回到家,玲把鏡子遞到了知雨手里,讓她看清楚了自己的寫輪眼,嘆息一般的說:“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親生父親是誰嗎?現在,已經可以鎖定是哪個家族了吧?”
知雨呆愣著點點頭:“宇智波……”
玲根本不想讓知雨認祖歸宗,也完全沒有那個必要。知雨是她一個人的孩子,她完全能夠照顧得來,也自信能把她教好。
“父親”什么的,完全可以沒有。
可是知雨不罷休,拉著她往宇智波區走,還問:“你為什么不找那個人,為什么不讓他對你負責?”
玲搖搖頭:“不需要!我完全可以對自己做下的事情負責。并且,他有妻有子,我們不能去打擾他們的生活。”
抬頭,宇智波富岳已經站在了面前,很驚訝的看著知雨,似乎一下子就能知道,這孩子身上有他的基因。
玲不慌不亂的打著招呼:“好久不見啊,您依然還是那么面目可憎!”語氣上充滿著挑釁。
宇智波富岳被說的愣了一下,繼而咬著牙,對著玲低聲惡罵:“你果然就是個瘋子!真不愧是被那個男人調*教出來的,你跟他一樣,都瘋了!”
“是嗎?”玲不怒反笑,又緩步過去,湊到他面前,低聲道:“那么這個瘋子想提醒你,你們家的佐助……好像對我們家小雨很感興趣,所以你是不是應該盡快采取一點措施,避免發生無法收拾的事情?”
宇智波富岳再度愣了一下,指著知雨說:“他們不可能會發生無法收拾的事情,畢竟她是我……”
話未說完,也已經把他的心思完全透露出來了。
男人和女人就是如此不同,女人會在乎這個孩子是不是從自己肚子里出來的。而男人不在乎孩子出自哪個女人的肚子,只要是自己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