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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暴風雨前的平靜

戰爭很快就結束了,邊關也恢復了往日的平靜,人們的生活也都回歸了正常.

不知不覺中,所有有關戰爭的痕跡似乎都被清除了,但是那日的所有記憶卻永遠的長存于我的腦海中,那個大雪紛飛的日子,觸目驚心的紅……

我隨著大軍來到了鄴城,然后又玩了一次暗度陳倉,和原來那個在開戰前和我交換的人換了回來,他回到軍營,我則恢復了自由身。

至于其他人,所有士兵都得到了當今皇上的賞賜,斛律光大將軍由于已經是大將軍,無處再升官了,所以也得到了一定的賞賜,斛律恒迦被封為中護軍,而受益最大的莫過于高長恭了,小小年紀便被封蘭陵王。

雖然我心中的疑問越來越多了,比如蘭陵王和我夢中那個將軍的關系,比如斛律光以及這個世界和我生活的那個世界的關系,比如我為什么會來的這里……

但是,一件件的都不是我短時間內能解決的了的。

并且,這陣子到處打點花費了不少,身上所剩的錢已經不多了,而生活還要繼續下去,在鄴城找工作已經刻不容緩了。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我毅然決定了繼續女扮男裝去客棧或者酒店找份工作。

客棧什么的,魚龍混雜,對于找人來說再適合不過了;至于女扮男裝,不這樣哪家客棧會招我?

之后,我便開始了在客棧當跑堂的生活,游離在各種人群中,小心翼翼的打探著有關外公的消息……

然而由于我對外公所知甚少,也可以說我只知道外公和媽媽一樣姓文,所以盡管已經過了好一段時間還是一無所獲。

期間,我在這里度過了我的第一個新年,但也并沒有什么特殊的事情發生。

雖然鄴城里到處都洋溢著喜慶的氣息,大家都在歡慶新年的到來;然而對我來說,沒有什么值得高興的事,親人都不在身邊,有什么值得高興的呢?

周圍熱鬧是熱鬧,但熱鬧是別人的,我什么也沒有!

過年期間,鄴城發生的一件大事倒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據說皇上問東魏皇帝的遺留宗室元韶“漢光武帝劉秀能復興漢朝的原因是什么?”,元韶順嘴說了句,“這是因為劉氏的子孫沒有被殺干凈”,于是皇上下旨“除了嫁與高家的元氏女子,其余元氏后裔,一律處死,婦孺不留”。

然后由于這件事,引發了老百姓們的熱烈議論。

據傳當今皇上是個很昏庸的人,更多的是小倌,甚至連他自己的小姨子(李皇后之姐,一位將軍之妻),就因為有幾分姿色,便想霸占。

其次,甚至還有人私底下議論皇上是如何兇殘,如何滅絕人性的。說他以殺人為樂,把自己喜歡的女人的頭割下來藏在衣服里去參加宴會;把他寵愛的一個妃子殺了,用她的骨頭做樂器;在金鑾殿上設有一口鍋和一把鋸,喝醉就殺人;還有人說他對自己的母親曾經推倒在地;甚至有人懷疑他的大哥高澄是被高洋殺死的……

總之是什么難聽就說什么了,老百姓們不敢大聲議論,只能在底下小心翼翼的說。他們說的膽戰心驚的,我也聽的膽顫心驚的,這到底是個什么世界啊?

在我還沒有從最近的這些小道消息中反應過來的時候,蘭陵王高長恭突然出現在了客棧中:“小二,上酒!”

我忙迎了上去:“好嘞,客官要來點啥酒?我們這有上等的女兒紅,還有……”

我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就來兩壇女兒紅吧!”

“好的,請問客官,要來點小菜嗎?”我熟練的問道。

“不用了!”他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心情似乎不是很好的樣子。

“好的,客官,您稍等!”說著我便退了下去。

“慢著!”他突然叫住了我,“抬起頭來……我是不是見過你?”

“客官說笑了,您肯定是來這里喝酒吃飯的時候見過我,這不足為奇的!”我機靈的回答道。

“恩,言之有理!下去吧!”他擺擺手讓我退了下去。

隨后不久,斛律恒迦也出現了。他們兩個在那說了很久的話,最后不知道干了什么,兩人爭吵了起來,最終斛律恒迦拂袖而去了。

我對他們倆的談話很是好奇,可是又不敢上前偷聽。猶記得在戰場上時,隔了很遠他們都能聽到戰馬的聲音,再加上剛才高長恭對我的懷疑,更是讓我止步不敢上前了。

斛律恒迦走后,高長恭坐了很久才離開了。

送客之后,我也就小小的好奇了一下據說自小一塊長大,感情極為深厚的兩個人竟然吵架了,之后便如往常般安然入睡了。

然而,第二天發生的事卻令我不得不深思起與這件事直接的關聯來……

夜里,一切都顯得那樣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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