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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秦大公子的身世

柳青眉正挽起諷刺的笑意在看笑話,她的心可涼快極了,往日沒少受她們母女的氣,今日見她們被秦震天責(zé)罵,心中不知道多涼快。

當下,哄笑著對侍女道:“晚宴是吃不成了,走,咱們回屋做涼粉吃,這心里,哇涼哇涼的!”

秦沝瑩聞言,氣得不得了,跳起來就撲打柳青眉,“誰讓你念出來的?誰讓你多事的?現(xiàn)在你開心了吧?”

柳青眉本就是撒潑之人,有一股蠻力,哪里肯站著受打?一把揪住秦沝瑩的頭發(fā)往自己身前拽,一邊拽還一邊罵:“連我也敢打?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往日老娘就受你們母女的氣,如今指使侍女偷我的東西還敢打我?再不濟,你也得叫我一聲姨娘,輩分擺在這里,你以為你是嫡出的嗎?你娘跟我一樣,也是妾侍,打我?你就不怕天打雷轟!”

李氏冷冽著臉,怒吼一聲:“夠了,都給我住手!”

秦沝瑩在柳青眉手底下吃了虧,只怨母親不替她出頭,委屈地道:“娘,她們都欺負我……”

“閉嘴!”李氏恨鐵不成鋼地瞪著秦沝瑩,見柳青眉還不放開她,上前一把就拽開柳青眉的手,柳青眉憤憤地撒手,哼道:“教女無方,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耍威風(fēng)?名動京城的才女,我呸!”

李氏冷冽地站在那里,當家多年,自有一股威嚴,她挺直腰骨,冷冷地掃視著在場的眾人。

柳青眉原先還十分囂張,在她冷厲的注視下,竟也覺得有些心虛恐懼,站在一旁不再作聲。

李氏的眸光落在秦沝妤臉上,研判的眸光帶著一絲冷狠,她慢慢地道:“讓我知道誰在背后興風(fēng)作浪,我一定不會饒了她!”最后一句話,她說得十分用力,威脅的意味甚重。

秦沝妤斂眉不做聲,靜靜地站在原地,她知道李氏是放話給她聽,但是,如今李氏在她眼中,只不過是跳梁小丑,她的陰謀詭計,相比前世她所經(jīng)歷的種種,太小兒科了。

秦沝瑩一臉的狼狽,嘴角流血,嘴唇破皮,額頭也腫起老高,發(fā)鬢凌亂,衣衫破損,和往日溫婉優(yōu)雅的秦家大小姐相去甚遠,若還是前生,秦沝妤見到這樣狼狽的她,興許還會有幾分憐惜,而如今,她只覺得打她不夠狠。

秦沝瑩瞪起丹鳳眼盯著秦沝妤,口氣惡劣地問道:“這封信是不是你寫的?是不是你陷害我?”

秦沝妤詫異地看著秦沝瑩,“大姐,這怎么可能是我都寫的?你知道,我自小最討厭寫字的,我若是能寫出在這么好的字,祖母也不會總是責(zé)罰我。”

從小習(xí)武的她,確實對詩文沒有任何的興趣。但是自從跟薄翊昊在一起之后,他愛好詩文,她為了投其所好,專門請了師傅專門教導(dǎo)自己習(xí)文,日子有功,她在詩文丹青上,竟也有了一番成就。

秦沝瑩想想也是,文中字句確實是她撰寫的,但是并非她所寫的那張,這張是被人臨摹過,而且換了落款。府中還有誰能夠臨摹她的字跡?她百思不得其解,鼓著一肚子的氣沒地方撒去,只得狠狠地瞪了秦沝妤一眼,憤憤地道:“若是讓我知道是你搗鬼,你就死給我看。”

真是黑色幽默,秦沝妤心底直冷笑,或許秦沝瑩以為,她要弄死一個人,那人就只能乖乖地站著等她出手,她到底是哪里來的底氣,竟如此的囂張橫蠻。

李氏看著青衣,淡淡地道:“還不扶你姐姐回房?”

前世,李氏習(xí)慣了使喚秦沝妤,秦沝妤一向隱忍,總會委屈地受著氣不出聲。但是,如今她不會再這樣卑躬屈膝,她知道,一味的忍讓,只會換來更多的欺負侮辱。

她欠身,道:“大娘還等著我去照顧,沝妤告辭了!”說罷,不顧李氏眸子的不敢置信,揚長而去。

柳青眉拍拍手,對四姨娘朱秀琴道:“四妹,沒戲看了,咱走吧!”說著,領(lǐng)著雙胞胎女兒跟朱秀琴離開。

秦沝妤去到木靈閣,對風(fēng)鈞妍說了今夜之事。

風(fēng)鈞妍蹙眉道:“雖說給了她一些教訓(xùn),只是,卻因此弄砸了你的婚事,也不值得歡喜了。”

秦沝妤握住她的手,語重心長地道:“大娘,那程靳笠也不是什么好鳥,不嫁給他是沝妤的幸運,今日設(shè)計陷害,他也參與了的,他本不愿娶我,我又何必勉強?強扭的瓜不甜。”

風(fēng)鈞妍詫異,“他竟然也參與陷害你?寧安侯一生光明磊落,怎卻生出這么一個不爭氣的兒子?真是家門不幸。”

沝妤不置可否,回頭對菡舒道:“菡舒,你去準備些雞蛋清和黃瓜蜂蜜,取來給我!”

風(fēng)鈞妍道:“你還沒吃東西吧?吃這些哪里夠?我讓菡舒給你做點湯。”

秦沝妤搖頭,笑道:“這些不是吃的,而是給您裝扮,過幾日便是太后的壽辰,您入宮為太后娘娘賀壽!”

太后慕容霓裳與是至交好友,比親姐妹還要好。當日慕容霓裳未曾入宮之時,落難京城,幸得風(fēng)鈞妍救了她,兩人以姐妹相稱,是從閨中便開始的手帕交。

“她壽辰,我命人送點東西入宮便是了,她如今在宮里過得好好的,莫要叫她見到我這副模樣,怕她心里難受!”風(fēng)鈞妍凄然道。

“大娘,您覺得我們還能安坐在這里繼續(xù)過著受人欺負的生活嗎?男人,你可以不要,但是府中當家之權(quán),你務(wù)必要奪回來。”秦沝妤沒說的是,她若是一直這樣隱忍下去,遲早有一日會被李氏所害。

風(fēng)鈞妍笑笑,淡淡地道:“有什么好爭的?勾心斗角的日子,我已經(jīng)過夠了,大娘一生無兒無女,你便是大娘唯一的期盼,你能嫁得幸福,大娘死也瞑目了。”

秦沝妤眸光一閃,心底遲疑了一下,有一個秘密,不知道這個時候講適合不適合。但是,若不講出來,大娘心灰意冷,不懂得爭取,一味忍讓,到時候,只怕歷史會重演,害了她,更害了大哥。

腦子里電光火石般,那段記憶再度翻涌。大哥出征回來,皇上賜婚,要娶兵部尚書千金,就在成親前一晚上,死在李氏手中。

那時候,她才知道,原來大哥并非是李氏所生。當年李氏和大娘同日產(chǎn)子,龍震天離開京城,并未在家。而當時的李氏產(chǎn)下的是死胎,在生產(chǎn)前,大夫就跟她說胎兒已經(jīng)沒了,是她強行保胎。后得知大娘胎動要生,她便讓大夫開下催產(chǎn)藥,造成同日產(chǎn)子的局面,再收買穩(wěn)婆和當日大娘房中的嬤嬤,偷龍轉(zhuǎn)鳳,死胎變成了大娘的兒子。

也就是說,大娘并非無子,秦家大公子秦景堯就是風(fēng)鈞妍的親生兒子,也是秦家嫡出的大公子。

而前生秦景堯就是知道這個秘密后才被李氏所毒害。

秦沝妤不能讓歷史重演,在這之前,必須要先發(fā)制人。

為了讓大娘有和李氏相斗的死志,那么大娘必須有個活下去的籌碼,而這個籌碼便是秦景堯。

秦沝妤腦子里閃過千百種思緒,很快,她就已經(jīng)有了決定。

秦沝妤對菡舒說道:“你且去為我和大娘沏壺茶來,要上好的碧螺春,記著我和你說的事情,下去吧!”

菡舒應(yīng)聲出去了。

打發(fā)了菡舒出去,青衣起身把大門關(guān)上,并上了門閂。

風(fēng)鈞妍見她隆重其事,便知道她有要事相告,遂也坐直了身子,抬眸看著沝妤。

沝妤坐在她旁邊道:“大娘,以下要說的事情,你聽了,只能暫時放在心底,若你還想有自己的兒子承歡膝下,務(wù)必忍耐。”

風(fēng)鈞妍愕然,“這,大娘哪里來的兒子?”說罷,幽長地嘆了一口氣,或許在年輕的時候,她還會想著能懷上一男半女,只是如今已經(jīng)年近四十,夫君又年年月月不來,就算她有這樣的盼想,也成了空想。

秦沝妤凝視著她的眸子,輕輕搖頭,“不,大娘有兒子,大哥就是您的兒子!”

風(fēng)鈞妍失笑,然后正色道:“傻孩子,就算大娘再想有兒子,可也不能一再奪人孩兒,你已經(jīng)跟她疏遠,她恨我入骨也是為此。再說,到底非親生骨肉,就算我想認你大哥為親兒,到底也只是名分上的嫡母,并非親生母親。還有,她再壞,也是你的生母,你豈能稱呼她一聲李氏?大娘并沒有教你如此尊卑不分。”說到最后,竟有幾分責(zé)怪了。

秦沝妤心底一片凄然,她的生母?她的生母已經(jīng)死在李氏手中,但是,她無暇辯解這些,只嚴肅地道:“當日您跟李氏一同生產(chǎn),李氏產(chǎn)下的是死胎,是她偷龍轉(zhuǎn)鳳,把您生下的兒子抱走了,再把死胎抱回來給您,您回憶一下,當日你產(chǎn)下兒子,是否也聽見嬰兒的啼哭?”

風(fēng)鈞妍神色一下子緊張起來,眼里升起一束火苗。當日生產(chǎn)之事,她一直不敢回憶,那是她一輩子的傷痛。如今,經(jīng)沝妤提起,她腦子里豁然想起,當日孩子瓜瓜落地,確實聽到一聲洪亮的哭聲。

她一把抓住沝妤的手,手指甲深深地插入沝妤的手背,她渾然不覺,嘴唇微顫地猛點頭,“沒錯,沒錯,當日孩兒出生的時候,確實哭過,我聽到,我真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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