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的一下,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朝著那道聲音看去,只見一個身純白西裝的瘦弱男人,帶著一頂黑色帽子低著頭。
主持人有些驚訝,真是沒想到還有客人,一下子把價錢加到兩億。
主持人吞了吞口水,連忙說道:“兩億一次,兩億兩次,兩億三次…
成交。好的,這位美人魚由76位客人拍下,請您到后臺付錢。“
身穿白色西裝的瘦弱男人,抬起了頭,跟隨著身邊的會場人員指示,走了過去。
期間唐七有些好奇,到底是哪位不要命的傻/子,把鮫人拍下了,但仔細一看,發現瘦弱難惹的五官,竟然有些熟悉。
好像他在哪里見過一般。
這個時候,瘦弱男人站在臺上,抬起頭再次對上唐七的眼睛,一瞬間回憶猶如潮水般涌了出來。
是她。
蘇沐沐。
她怎么會出現這里?她為什么要拍下鮫人?
待蘇沐沐跟著會場人員來到后臺,唐七也不停留在原地,緊跟著從前門出去,來到了后門。
后臺只剩下了三人,一個是蘇沐沐,兩外兩個是收錢的人。
“先生怎么稱呼?恭喜您兩億拍下心喜的美人魚,您是刷卡,還是現金……”
“刷卡。”蘇沐沐余光看了一眼關在鐵籠子里的鮫人,低頭說道。
說著拿出了一張普通銀行卡,刷在了POS機上,叮鈴一聲,兩億到位。
收錢的兩人查了一下賬戶,確認下后,詢問道:“先生,這個鮫人是我們送到您家,還是您自己帶回去。”
“我自己帶回去。”蘇沐沐說道。
鮫人這個時候抬起了頭,目光幽靜森寒,看不出任何情緒,直勾勾的盯著蘇沐沐,勾人的雙眼里瞳孔不停的伸縮,舌頭從嘴巴里伸了出來,舔了舔干澀的嘴巴。
幾秒過后,鮫人再次低下頭,嘴角隱隱勾出一抹笑意。
兩人聽后點點頭,打開了鐵籠里,拉出鮫人,將拴在鮫人脖子上的鐵鏈遞到了蘇沐沐的手上。
蘇沐沐接到后,連忙轉身從后門離去。
待蘇沐沐牽著鮫人走出地下會場千米遠之后,緊張的張望四周,直到沒有發現任何外人,她才卸下帽子,披散出一頭烏黑的長發。
“明朗,是我啊,我是蘇沐沐,你還記得我嗎?”蘇沐沐抓著鮫人的手臂,喊道。
鮫人抬起頭,對視上蘇沐沐的眼睛,皺了皺眉頭。
蘇沐沐看到鮫人冷漠而又陌生的目光,遲遲等不來回應,心底漸漸變涼,想著辦法解釋、介紹他們之間的關系。
然而,蘇沐沐這些話卻停在鮫人的耳朵里,及其的不耐煩。
它的尾巴開始搖擺了起來,它瞳孔里開始釋/放出若有若無綠光,那綠光看在躲避暗處的唐七,察覺似乎在看獵物一般。
唐七皺了皺眉頭,握緊了拳頭。
這個家伙兒,想要對蘇沐沐下手。
這個想法剛在唐七的腦海并發,鮫人便已經快速展開行動,唐七察覺已經來不及了,直接閃現來到蘇沐沐的身邊,一手揮開蘇沐沐,一手一把抓住鮫人的尾巴。
“嘶“只是有點兒,讓唐七沒想到鮫人的尾巴上竟然有倒刺,扎了一下他。
“不要傷害他…
”蘇沐沐就算倒在地上,也依舊擔心的喊道。
唐七有些生氣的說道:“蘇沐沐,你醒醒吧,這是給鮫人,它剛剛想要了你的命。“
“我……知道……就算這樣,請你也別傷害他…
唐七。“蘇沐沐望著不遠處的鮫人,眨了眨眼簾,苦笑道。
唐七有些驚訝,又有些恨鐵不成鋼,剛想說什么,忽然之間便感覺到腦袋眩暈,兩眼模糊了起來。
漸漸的,這種感覺越來越重,唐七扭頭看了一眼鮫人,暗道糟糕被暗算了。
可是為時已晚。
砰的一聲,唐七閉上雙眼倒在了地上。
在夢境里,他似乎來到了另一個世界,鮫人的世界。
一個小小的鮫人,渾身散發著藍色的光芒,在深海里自由自在的遨游。
忽然一天,這個小小的鮫體穿過了通往人類世界的屏障,來到了海面之上,忽然鮫體變成了一個鮫人,海遇到了成年一個男人。
鮫人在看到這個男人,第一時間便別吸引住了,因為男人沒有尾巴,還可以在路面行走。
出面對男人的好奇,鮫人便不斷接觸男人,一來二往便熟悉了起來。
不久之后,男人便帶著鮫人來到了自己的家居住。
鮫人出于對人類的世界好奇,也便答應停留在人間一段時間,卻不想是自己噩夢的開始。
唐七看到這里,便感到有些奇怪,難不成自己進入了鮫人的記憶帶里?
隨著鮫人回憶的變化,唐七便會來到不同的記憶碎片當中,觀看鮫人與人類世界男人發生的故事。
忽然之間,回憶快速帶著唐七來到了十年后。
此刻的鮫人已經成年,樣子越發美麗,被男人取名為明藍,男人對鮫人很好,但也只是表面上的好。
并不會放明蘭出去這所房子,更不會放明蘭離開人類世界。
每當明蘭想要出去,男人都會告訴它外面危險,會有壞人欺負它,以此來打消明蘭走出這個房子。
其實,在唐七看來,這個男人已經實在變相軟禁。
這一軟禁,便是十年之久。
明蘭從16歲就被男人軟禁,在人類世界是十年,但是在鮫人世界有多少個年頭,它卻是不知道,也不清楚。
因為人類世界與鮫人世界的生存時間,相差太多。
這十年里,男人對明蘭很好,好到讓明蘭從來不敢忘記。
哪怕男人,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它,它也只是笑笑而已。
“來來,大家都過來看看,我珍藏了什么好寶貝,絕對能讓你們打開眼界。”男人帶著不同的朋友來到它的面前,說的最多的一句話便是這。
當明蘭知道男人每天帶著不同的人,來到這座房子里,觀看它,或者用各種言語行為侮辱它,只是為了他擁有更多的利益,提升他地位。
而它的存在,只是一個任人擺布的稀奇動物時,它即使很難過,但也從未想要傷害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