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還緩走到了中央凸起的底下,吸了一口氣之后開始向上爬。他先用手抓住巖壁突出的部分,然后再踩在巖壁的縫隙或凸起的地方,重復這些動作,沒一會兒就爬到了頂層。
“哎呀!”他突然大叫,原來是他剛才抓一塊石頭的時候,突然手滑向下滑了一陣,好在又抓住了一塊石頭才停止了,“好痛?。 币豢此氖直粠r石刮出了一條長長的傷痕,但現在他沒時間為這點事情苦惱了,然后接著向上爬。這一切下面的幾人都看在眼里,心想著對方不要出事啊,不過看對方的樣子也沒有事情。
過了許久,他忍著疼痛,咬牙切齒,終于爬到了頂端。他先幾分鐘趴在洞的門口,眼睛看著天空,嘆了一會兒氣,一是因為累,二是因為疼。
緊接著他反應過來正事,在休息好了之后重新站了起來,拍掉了身上粘到的草汁,抬頭看近洞里。此時洞里面有一只顯眼的野狼躺在一大堆枯草之中,兩只眼睛像在閉目養神,看起來很平靜。
鄧芯糕喘了幾口氣,然后向前走去。
他緩緩走進洞中,雙手一直扶在墻壁的巖石上,盡量小聲,不要吵到睡著的狼王,一邊順著墻壁緩緩深入洞中,每一步他都提心吊膽,考試出成績的時候都沒有見過他這么緊張過。
這時他踩到了一個已經枯的很嚴重的草汁,他一踩下去就發出很響的聲音。這直接把他嚇得不知所措,他抬頭看見那只狼,它只是像一個人那樣,還緩緩晃了晃頭,但是沒有要醒過來的樣子。
“嚇死我了。”鄧芯糕心想。
然后他打算繼續向前走,結果沒想到下一秒踩到了一塊石頭,然后一個沒站穩就狠狠摔在了地上,這次的聲音就特別大了,只那只狼緩緩睜開雙眼,四處看了看看,到了一旁的鄧芯糕。
“我記得以前在書上看到過,”他心想,“一旦遇見狼,應迅速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正視它的眼睛,讓它看不出你下一步的行動。保持警惕,但不要主動發動攻擊,這樣會暴露自己。不要背對對方,在自然界中這樣做等于表明自己是被獵者。面對對方,慢慢向后退。同時不能讓它看出你想逃跑(自然界中某些動物后退的時候表示它準備發起攻擊,獸類都知道這一點)。如果它跟進則應立即停止后退?!?
他緩緩的移動,朝著洞口走去,一路上那匹狼雖然以恐怖的眼神看著他,但是沒有要上前的危險。
忽然他感覺不對勁,那只狼開始緩緩向他走了過去,他才回想起來,剛剛自己的手被巖石刮到了,可能那個時候從傷口里流了不少的血,而這些血的血腥味吸引了這些狼的注意力。
然后那匹狼緩緩向他走了過去,他也害怕的向后走去,沒一會兒就走到了邊緣,扭頭看一下下面高度,大概兩層樓的高度,這個時候,那批狼大叫了一聲,然后朝他沖了過去,撲在他的身上,然后一狼一人兩個一起從高空掉了下去,下面的幾人看到這里都嚇了一跳。
好在這里的高度不高,并且下面有厚厚的草,所以摔下去的時候他也沒有受傷。但是那匹狼看他的眼神太可怕了,仿佛隨時要把他啃食干凈。
這時,四周突然想起一個口哨的聲音。
而聽到這個聲音,那匹狼原本兇狠的眼神一下子就看不出來了,它緩緩向后走去,從鄧芯糕身上起開,然后又朝著上面動跑去。
“剛才那是什么聲音???”鄧芯糕問。
“哦,那是……”杰弗里斯說。同時他的眼神以及怪的模樣看向人群中的一個人,伴隨著他的注意力,其他的人也緩緩朝那個人看去。
“果然是你沒錯,”鄧芯糕緩緩爬了起來,朝著眾人視線中央的那個人走去,“當時我們一直認為,是兇手把被害人的尸體放在那里,然后引出被自己馴服過的狼群,把我們所有人都引到船上之后,自己也混在其中一起登上船,然后再船行駛過一半之后,和我們一起目擊到被害人的尸體,讓我們認為被害人是沒能逃過狼群的追捕,才被那群狼給殺死的對吧?”
“是啊,難道不是嗎?”韜腰包問。
“我覺得兇手可能就是想讓我們這么想,”鄧芯糕說,“可是當時有一件事情,你們應該還記得吧?當我們在船上看見尸體的時候,雖然尸體的周圍圍著很多只狼,但是我們卻還能清楚的看見尸體的脖子上有被繩子勒過的痕跡,但是當我們上岸之后,再到尸體旁邊一看,勒痕卻被衣服領子給蓋住了?!?
“對,這件事我記得?!蓖美潇o說。
“這是為什么呢?以我猜測,可能是因為……”鄧芯糕說,“那個時候我們看見的,并不是被害人夏夢煊先生,而是殺害他的兇手!或許兇手想用這種手法讓我們有剛才那種想法,借此制造不在場證明?!?
“如果按照你那個想法來說,也可以解釋了為什么兇手一定要把狼群全都馴服了,其實是為了讓它們按照自己的想法,在自己周圍,假裝自己是被狼群啃食的尸體,”郝甜甜說,“兇手把狼群引出來之后,把其他的人都嚇的趕上船,但是Ta自己是換上了夏夢煊先生的衣服,然后再在自己脖子上偽造勒痕,然后躺在另外一棵樹上,讓狼群啃食自己的衣服,這樣在我們眼中,就會認為是夏夢煊先生的尸體那棵樹上被狼群啃食著?!?
“原來呀!”杰弗里斯說,“這么說來,我們當時看到的那棵樹其實是靠近碼頭的那一棵,當時尸體是已經在另外一邊的另一棵樹下躺著。畢竟從船上往島上看,只看見樹旁邊倒著個人,搞不清是哪棵樹?!?
“等一下,照你們這么說,”顏江紅導游說,“兇手當時人也在這座島上是吧?”
“是啊,照這么說的話,嫌疑人就只剩下一個了,”鄧芯糕說,“當時第一個發現夏夢煊先生不見的林加茂小姐,而在那之后發現躺在島上的人的郭志凱先生,后來張石明先生也拿起攝像機想拍,卻被純先生給制止了,后面我發表完意見,顏江紅導游也發表了同意,以上這幾個人當時都確定在船上,自然也就沒有了嫌疑,這么一來兇手就只可能是你一個人了?!?
伴隨著他一句話一句話的深入,兇手站在人群中緩緩干著急,其他人也同時看著他們。
“沒錯,在這座狼王島上,利用狼王傳說,殺害大學探險社社長,夏夢煊先生的兇手,就是當時唯一一個在船上沒有說話,因為那個時候人根本不在船上的那號人物?!编囆靖庹f,“沒有錯吧?宋羽喬小姐?”
宋羽喬小姐咽了口唾沫。
“當時你看時機差不多就把訓服的狼群全部趕回各自的洞里,然后抓住我們的船??吭谂R時碼頭,我們上船的時候,悄悄起身,跑到島另一邊尸體的地方,把已經被狼群啃過的衣服穿回被害人身上,所以被害人脖子上的勒痕才會被衣服領子遮住,然后再繞一圈悄悄混入人群,跟大家一起假裝才發現被害人。”鄧芯糕說,“如此一來,你就有跟我們一起待在船上的不在場證明了,宋羽喬小姐,我說的沒錯吧?”
“你有什么證據嗎?”她問。
“這位小姐,你在這么熱的季節,干嘛還把領子打這么高?。俊编囆靖庵钢鴮Ψ秸f,“解開給我們看看你不子的地方怎么樣???應該沒什么問題吧?”
“啊,不行,這怎么……”宋羽喬小姐說。
“你辦不到吧?”鄧芯糕說,“因為你為了偽裝尸體,在自己的脖子上留下勒痕,但是沒想到勒痕到現在還沒有消失,所以你脖子上應該還殘留著勒痕才對,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就可以當作證據。”
郝甜甜悄悄走到對方后面一把,從后面抓住對方的領子,兩人奮力掙扎了一會兒,然后把她的一領向下拉了一段,結果有露出了脖子上幾條淺淺的勒痕。
這下證據確鑿,她就緩緩道出了自己的殺人動機,從她的話中,一位老師的形象在大家眼前緩緩出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