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破口大罵聲。
在場所有劉姓人的臉色都不好了。
往上十八代,他們絕對是一家人。
人群涌動,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走到了前面。
正是滔東鎮名人,一號寡婦鐘美麗。
大伙的臉色,變得好看起來。
怎么劉建國也染上了臟?。克腥说哪抗庠趧⒔▏?、劉超、許彩鳳身上回旋起來。
這關系真夠亂的,到底誰傳給誰的?
還有鐘美麗?
楊旭更是目瞪口呆,莫非那天自己跑后,劉建國他們發生了什么?
鐘美麗把手上拿的一疊打印報告單,往地面一扔,揮手就朝劉建國抓了過去。
劉建國處于大腦短路狀態,反應稍遲,被抓了個正著。
“你松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大庭廣眾之下,你還要不要臉?”
劉建國怒斥著掙扎,卻被鐘美麗死死的抓住。
鐘美麗雖然是個女人,力氣卻比男人還大。
劉建國拼盡全力,都奈何不了半分。
“臉?你這老雜毛還有臉?”
“騙老娘,說兩千塊錢,就能找楊家旺兒子看病,我特么把錢掏了,你卻說人跑了!”
“你給我閉嘴!”劉建國急了,伸手去捂鐘美麗的嘴。
所有人都知道,他和楊家旺關系好,這事傳出去,他哪兒還有臉見人?
鐘美麗紅口白牙,張嘴咬住他的手掌。
“??!你這個臭婆娘,快松開!”劉建國大叫著,左手成拳砸向鐘美麗。
鐘美麗徒然松口,揮手兩個巴掌。
打得他兩眼直冒金星,躺在地上和兒子做伴。
鐘美麗仍感覺不解氣。
“砰砰砰”抬腿就是幾腳。
劉建國抱著肚子,縮成一團,他感覺腸子都被踢斷了。
“你不讓老娘說,老娘偏要說!”
“楊家旺的兒子跑了,你這老雜毛值兩千塊嗎?”
“收老娘錢,占老娘便宜,還傳給老娘傳病,我草你瑪德!”
鐘美麗越說越氣,抬腿再次踢去。
“你胡說!”劉建國急忙用手臂護住要害,忍著痛吐了三個字。
這下徹底把鐘美麗惹火了。
“砰砰砰……”一頓亂踢。
“敢做不敢當的老雜毛!”
鐘美麗很潑辣,什么話都敢往外噴。
劉建國雙臂抱頭,像烏龜一樣縮著。
他想說,我特么愿意???
給你退款,你特么不干,除了索要十倍賠償,還要外加精神損失費。
但此時,正承受著鐘美麗的暴力打擊,根本沒辦法開口。
當然,即便不挨打,他也沒辦法講出來。
在場的人,沒一個上前阻攔,全都處于大腦短路狀態。
暴雷太多,顛覆三觀,嚴重的開始懷疑人生了。
這還是他們正直無私的村長嗎?
鐘美麗連續一陣暴擊之后,自己沒力氣了,就停了下來。
呼哧著粗氣,嘴巴卻沒有停歇:“老雜毛,你必須給老娘個說法,治病錢你出,還得賠償十萬塊錢的精神損失費!”
控不住場了,劉建國兩眼一翻,干脆倒在地上裝死。
劉超大驚,沖楊旭喊道:“我爸暈過去了,你是醫生,快救救我爸!”
“羞憤難耐、氣火攻心,灌點廁所里的糞湯就好。”楊旭隨口胡咧咧,他看出來劉建國是裝的。
“糞坑在哪兒?老娘來灌,不負責任想死,門都沒有!”鐘美麗嚷著接話。
楊旭指向廁所的位置。
村民們讓開一條通到,給鐘美麗通行。
劉建國瞬間睜開雙眼,惡狠狠的瞪了楊旭一眼,沖劉超低聲吼道:“愣著死??!還不快點扶我回去。”
不行了,再裝下去,糞湯就喂到嘴里了。
父子倆攙扶著狼狽離去。
楊旭看向許彩鳳道:“我可以幫你治好病,但你現在必須說清楚,誰讓你來誣陷我的?為什么?”
許彩鳳的臉色變了又變。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
她最終選擇維護劉建國和劉超的聲譽,衣服往身上一套,快速離去。
雖然沒有明說,在場的全都明白真相。
鐘美麗弄了一瓢糞水過來,沒見到劉建國的身影。
一邊破口大罵,一邊端著糞水朝劉家追去。
這世上永遠不缺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吃瓜村民們蜂擁在后,爭著觀看下一場大戲。
衛生所恢復了清靜。
劉麗華和關小琳母女,也不知在什么時間離去。
下午時間。
衛生所門口排起了長隊,全是來看病的。
有本村的,還有鄰村的。
早上食物中毒事件,讓楊旭聲名大震,所有人都相信了他的醫術。
“本村的免費,鄰村的診金五十,如果需要開藥,我會寫好藥方,等文叔回來后,你們再來。”
聽他這么一說,鄰村的人都不干了。
“都是看病,為什么不能一碗水端平?你這診金也太高了,快趕上城里大醫院的專家教授了?!?
“嫌貴可以不看,醫生也需要吃飯,本村免費是因為我們家欠他們的?!?
解釋清楚,有人走,也有人留。
都是莊稼人,長年累月風吹日曬的,小病小痛都忍著,更不會花錢去醫院做檢查。
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暗疾,治療起來很耗時。
楊旭絲毫不嫌麻煩,用盡全力治療,一次性能康復的,絕不讓人家來第二次。
一次性治不好的,也會說清楚診治方案、治療過程等。
轉眼到了晚上八點半鐘,外面還排著長隊。
楊旭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時間不早了,后面的按次序來寫上名字,明天上午八點,我按這個順序治療?!?
見識到楊旭的治療手段,沒有一個人挑刺,全都很順從的按他制定的規矩來。
晚上九點,楊旭關門走人。
這一天,他病氣能量沒有少賺,還有五百塊的人民幣。
可謂是收獲滿滿。
哼著小調推開家門,一個柳腰身姿突然躥出,一下子撲進他的懷里。
楊旭微怔,是關小琳。
“怎么了小琳?”輕摟著柳腰,關切問道。
“旭哥,今晚我不回去了,我就要跟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