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定域解釋道：“這幾幅畫卷中，蘊含著神靈的形象！有緣者，會自動陷入畫中世界，窺得神靈樣貌！”

“原來是這樣！”步墨陽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這些神靈，雖然強大，但我對他們的品性一向瞧不上，然后……”

“然后你就忍不住罵了，罵得那叫一個難聽。這個我們都聽見了，說重點！”龍卷打斷道。

“好！”想到剛剛自己那痛罵神靈的模樣，被這兩人聽進了耳，步墨陽稍稍顯得有些羞赧，轉瞬間便迅速恢復了正常，接著說道：“然后我就想踢他們，在把他們從云端踹下之后，我突然感覺這些所謂的神靈也不過如此。再然后，我依舊是隨意的一腳，這條龍就突然出現了。”

聽到這話，龍卷忍不住插嘴道：“所以，以你的感覺來說，你并不是獲得了新的能力，而是這能力發生了變化？”

“沒錯！”步墨陽點了點頭。

二人聞言，不禁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說道：“可進化能力！”

“可進化能力？”步墨陽皺了皺眉：“能力不是一成不變，只有等級能夠發生變化嗎？”

“大部分是這樣！”龍少清點了點頭：“但其實又不是，說白了其實人人的能力都可以進化。但都是隨著等級的提高而改變，這種就不能說是可進化能力。比如說到了正式級別的能力者后，就會獲得開啟星域的能力，這就是能力的一種進化。”

“但是，星域和本身的能力都是相輔相成的。絕對不會出現較大的偏差。比如我，就不可能獲得阿浪那種升騰起濃霧的星域。”

“可是你現在，等級沒有發生改變。展現出來的能力有跟之前完全不同，偏差極大。這就是可進化能力。”

“你以前的能力評級，雖然說有各種作用，但是我們基本上認定那只是E級的能力。可若是這么繼續發展進化下去……”

龍少清笑著看向了步墨陽：“你這E級可能會變成是E級的超能力甚至是絕對能力！”

“只不過，已知的可進化能力幾乎沒有。所以我們也只是猜測，不能肯定。也只有等著時間來驗證了！”

“好了小弟弟，你的問題我回答完了。接下來該你說了，龍究竟是什么？”

步墨陽扭頭看向了龍定域：“龍，我看監副大人好像有所了解。我想先聽聽監副大人是怎么說的，若是我弄錯了，可就惹笑話了。”

這話不是托辭，他是真的想聽聽龍定域的說法。

從剛才龍定域的表現來看，這個世界也是有龍的傳說的。

但是步墨陽不能夠保證，這個世界的龍和自己印象中的龍，是不是一樣的。

那種長著翅膀的四腳蜥蜴也叫龍，恐龍也是龍……但是它們，跟東方巨龍相比，可完全不是一種東西！

龍定域拿起剛剛他翻閱過的那本書，一邊翻著一邊說道。

“我還真有所了解。不過這是一個很古老的神話故事了，據說在很久以前，遠早于武朝開國的時候。”

“那時的東方，叫做……”

“華夏！”

轟！

這兩個字如同一道驚雷，直接砸在了步墨陽的頭頂。步墨陽緊緊握著拳頭，任憑指甲深深地嵌進了肉里，在掌心留下了一道道弧形的血痕。

靠著這刺痛感，步墨陽才能在驚駭之余繼續保持冷靜。

華夏！

這個熟悉的詞就如同帶著一支帶著倒刺的利箭，直接扎入了步墨陽內心的柔軟處。不疼，但是在心坎里卡的死死的，怎么拔都拔不出。

這是步墨陽在這個世界，第一次感受到這種如家一般的熟悉感。

華夏。

跟自己熟悉的那個地方，會是一樣的嗎？

如果不是，他們之間又會有怎么樣的關聯？

步墨陽控制地極好，沒有表現出什么異樣，龍家叔侄倆也沒有發現他有什么異常。

龍定域接著說道：“據說，當初華夏是有神靈的。而當時，華夏的圖騰便是這龍！”

“神話中，龍能呼風喚雨，保佑國家風調雨順。當初的皇帝據說便是神龍的象征或是子孫，都被稱為真龍天子！”

說著，龍定域翻倒了其中一頁，指著上頭一個極為顯眼的符號說道：

“這是一副流傳至今的簡筆畫，但因為太過簡易，很多人都認為這不過是上古時期某位古人在孩童時畫下的簡筆畫，沒有具體的意義。”

“這本書的作者，也就是我的老師陳斌教授，在翻閱了諸多古籍、搜集了相關的民間傳說之后，曾推斷，這個畫的就是上古時期的東方神龍。今天，我一看，長蛇狀，頭生雙角，不就跟這個一模一樣？老年時，因為一些竹簡的出土，他又提出一種說法，這是一種象形文字，這個彎彎曲曲就是龍的身子，這個就是龍的頭，這個字就是……”

“龍！這是‘龍’字。”步墨陽沉聲說道，雙眼死死地盯著那個字。

當年，為了給穿越做準備，他五年廢寢忘食，熟讀了史書典籍。對于這個字，他是再熟悉不過了。

金鼎文！

還在篆字之前的古老文字！

而且聽這敘述，這個世界的龍和他記憶中的龍，是同一種生物！

“嗯？你認識？”龍定域有幾分愕然。

步墨陽點了點頭：“認識，這是我們東方的文字，一種極為古老的文字！”

啪!

龍定域的手無力地攤開，手中書本重重摔落在地，發出了一聲脆響。但龍定域連多看一眼的心思都沒有，沖上前把住了步墨陽的肩膀，有些急迫地喊道：“你認識我們的文字？其他的呢？你都認識嗎？”

龍定域喊著，眼里居然有著淚花閃爍。

自打搬入地堡后，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文字和絕大多數的文明居然發生了斷代。這一斷，便是足足兩千年。

現今的東域，只能夠化用其他三域的字母和發音，用作自己的文字。

但是別人的，終究是別人的。

文化自信，對于一個國家來說，是極為重要的。步墨陽前世的那個世界，不還有某個拿著棍子的“宇宙國”一天到晚都在竊盜別國的文化來充當自己的，只要他們想，宇宙大爆炸都敢說是他們國家的祖宗干的。

為的，不就是豐富自己原本貧瘠的文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