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途地面中碎石過多,迂心也在躲避時重心不穩摔了一跤,為保護自己,導致了手心和膝蓋被鋒利的石子劃破,鮮紅的血液此刻以極快的速度暈染了周邊的石塊,刺骨的疼痛揪起了蕩漾不平的心靜,面部表情微緊,咬了咬牙,吃力的將手從碎渣中拔了起來。
但好在楚韻迅速反應過來,在頭頂積石掉落時將迂心背了起來繼續逃離~
迅速周旋于洞穴任意拐角處,內部復雜的地形結構使他們手中的方位標也停止了運轉,慌恐地停下步伐,輕輕將迂心放了下來,望著眼前不明還在持續震動的岔路口,心中不勉開始自責,一遍遍詢問著自:“為什么要來。”
似乎是查察覺到楚韻的不安,連出聲安撫:沒事,與小煤球作伴何償不是一種樂趣呢。
“……你說的是動畫中會動的角色,咱這硬邦邦咋嘮?”
安初瞅著儀表中顯示的震動頻率,又聽著倆人的閑聊無奈道:好啦,不要吵了,這里的坍塌數據不大,我們歇會想想接下來的路線,要不然咱就真睡覺了。
恍惚聽著身后碎石滾動落下的聲音,使本就雜亂的思緒變異常不安,迷茫的走動在狹小的空間內,腦中努力回想著看過的相關自救視頻。突然,似乎是想到什么般開口道:“我先進其中一條看看。”
剛說完,就直徑朝其中一條較暗的通道去,步伐快了些許,微弱的燈光照在前面未開發的路口,嘴角才揚起一抹笑容,不知是不是老天的故意,洞穴又以極快的速度開始猛烈震動,楚韻也連忙反回了原點,動作敏捷的將迂心重新背了起來:快,跟我來。
很棒的躲開了頭頂巧然間落下的大石,幾人也來到楚韻所說的地點,安初不解的看著眼前的石墻,又望向身后早已被巨石而堆堵的出口,內心也十分好奇楚韻的腦瓜在想什么,但似乎也沒啥辦法,只好攤坐在地,抬頭溫柔的詢問道:“為什么選這條?”
緩緩蹲下,將迂心依在墻面上,解釋道:據說未開發的區域穩定性較強,咱們體力已經跟不上它坍塌的速度,對不起啊,接下來只能聽天由命了。
點了點頭,“沒事,也只能這樣了,我試試看能聯系救援隊”
隨著在洞穴內停留的時間過久,外面的天漸漸也暗了下來,楚雅紅心中愈發焦急,不停撥打著倆人的電話,卻遲遲無法接通,臉上擔心的情緒在此刻占據了全身,因了解兒子的性子,使她就直接慌忙的去警察局報了案。
江濤連安撫道:“放心,那小子聰明的很,不會有事的。”
然而,就在這時,江濤突然想起了楚韻昨天來詢問的事情。他心頭一緊,連忙說道:“這孩子指定是去了某個地方。”
楚雅紅眼神閃過一絲慌亂,焦急地詢問道:“哪?”
安初熟練的操作著手中儀氣的步驟,抽出設備頂部的接收氣,電滋卻發出一斷一續的響動,嘗試的拔了下救援的電話號碼,見對方有了回應,連扭動信號鍵,剛說出一個“救”字,信號就被切斷了,急躁的拍打著儀器的背部,試圖想讓它再發出點聲音,卻無功而返。
見最后的希望被覆滅,使楚韻原還抱有的希望已成灰塵,愁容看著安初仍在修理的場景,無助的心境使楚韻攤坐了下來,眼神空動的看著墻面,手不自覺的摸向一旁迂心的手,異常冰冷的觸感使楚韻內心不由一緊,迅速側過身子,看著迂心面色蒼白還在流冷汗的臉,連用手感受了下體溫,見沒溫度,又慌亂喊道:安初,快,你來看看,迂心這是怎么了。
聽到聲音,快速附身查看了傷勢情況,只見膝蓋處的鮮血已滲透的褲子:“應該是傷口感染,暫時暈睡了,你先別急,我看看。”動作很快從書包拿出剪刀,小心翼翼的剪開周邊的布料,輕輕的想要掀開,卻發現此處早已和傷口緊緊貼合在一起了,重新從書包內翻出一瓶酒精,看了眼一旁緊繃的楚韻:“得趕緊處理,要不然后果不堪,我先沿邊倒一圈再撕,很痛,他可能會驚醒,你按一下。”
楚韻沒有出聲,只點了點頭,將迂心放在自己懷里:“開始吧。”
酒精冰涼刺骨的疼痛揪住迂心的肢體,面部緊皺,咬緊牙關,輕微睜開眼睛,試圖擺脫控制卻沒有力氣,只能聲音沙啞:疼,放開我。
使勁抱住迂心,眼睛示意了下安初,此刻,緊貼的布料也因酒精的稀釋變得異落下,連忙將其拿下,繼續往傷口處倒了好多,剛浸濕,迂心便開始奮力掙扎,手部和腿甚至都差點兒踹到安初和楚韻。
楚韻連忙出聲安撫道:“好了好了,不整了。”
安初也趁機將外套剪下一半,快速將傷口處包扎了起來,才松了口氣:“讓他睡會吧,我們現在得趕緊想辦法,這個方法撐不了多久。”
“無線電有用嗎?”
由于意識還是幻散的,只能感覺到痛覺,壓根就聽不到周圍的聲響,動靜沒持續過一會就又沉沉睡了過去~
剛接通電話的救援隊,因只聽到斷斷續續的電流聲,就認為是不小心按到的,但見是來源于洞穴,還是稍微停留了一刻,才掛斷了電話,可還沒過幾秒鐘,電話又響了起來。
只聽那頭,語氣嚴謹且焦急:“快派人來南工洞穴。”
“是江隊嗎,剛剛也有通電話來自哪,但一直沒有聲音。”
江濤言語微信,又擔憂道:“確定嗎,地標快傳過來,他們肯定出事了。”
救援隊道:“好,我們馬上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