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時候我也能和美女坦誠相見啊？”
李熠站在巫惜的床邊發著牢騷，看著沐恩的眼神是不假思索的仇恨。
“所以你能不能先讓我把衣服換了？給我滾出去！”
李熠一動不動，怨念深重，如果不是眼睛里一閃而過的促狹光芒，沐恩都要以為他是真的“怨念深重”了。
“還沒換好嗎？吃早餐了。”
門被打開，巫惜倚在門框上看著沐恩。
“你們一個接一個的，有讓我換衣服的意思嗎？”
“又不是沒看過。”
“喂……”
巫惜果斷轉身離開，聲音遠遠的傳過來。
“快點吧，說不準一會沒你的份了。”
“什么啊這是！真是火大啊！讓我聽這些東西！”
李熠踩著氣呼呼的步伐離開了，門被摔的山響，隱約能聽到巫惜的話。
“如果我檢查到門有損壞，你就準備好換一整扇門的錢吧。”
……
什么啊都。
沐恩噗通一下躺回床上，慢吞吞的把李熠帶來的衣物穿好，去洗手間洗漱后就去了樓下。
早餐是買的，巫惜平常只做午飯和晚飯，不過沐恩也不在意，坐到桌子旁邊，在千瀨和李熠兩人殺人的眼神中心安理得的吃著早餐。
“你沒看到我嗎醉鬼？”
“沒有。”
對于千瀨的找茬，沐恩屬實沒心情對付，但千瀨把她的發訊器拿出來在沐恩眼前晃了晃。
“看看這是什么？”
語氣很欠揍。
“什么啊？”
沐恩抬頭看過去，發現竟然是自己的數據。
“你怎么搞的？”
他喚出自己的面板投影，對照一番發現是真的。
“很不錯。”
“什么很不錯！這可是我們努力了兩天的結果！就換來一句不錯嗎！”
李熠先千瀨一步發難，嘴里的包子讓他的聲音聽起來含糊不清。
“拜托你咽下去啊。”
沐恩學著李熠的聲調回應。
巫惜從始至終都在埋頭吃早餐，完全沒有參與進談話的意思，這跟沐恩愚蠢的注視有很大關系。
“別一直盯著惜姐看！她還不是你的！”
千瀨非常生氣，臉都黑了下來。
“信不信我把你那份扣下來！”
“什么我那份？”
沐恩不以為意。
“你的分析軟件。”
“什么鬼啊？亂七八糟的。”
千瀨：……
“瑞雯制作的分析工具，能夠分析敵人以及友方的數據，對戰斗有一定幫助吧。”
巫惜頭都沒抬的解釋。
沐恩咽下早餐，仿佛巫惜能下飯一樣，一直盯著看。
“流氓！”
“癡漢！”
沐恩自動無視千瀨和李熠的檸檬酸。
“為什么在他們兩個那？”
“說來話長，簡單來說吧，一位數的輔助工具都是由自己的管理員專門制作，瑞雯自己實在搞不定，就找了千瀨兩人做幫手，現在她們私自扣下成果，準備以此要挾我們交換一些不平等條約。”
“唔，這玩意兒有什么限制嗎？”
“當然有，分析掠時者還好，基本都能分析，但如果分析將亡人，級別差不能超過十級，當然如果高級別的將亡人開放數據的話也行。”
沐恩收回視線，他也覺得自己有點登徒子的感覺，實在不好意思，而且這樣巫惜也不自在。
“可有可無……”
“這倒是。”
巫惜表示贊同。
“可惡！你們怎么可以這么說！尤其是你惜姐！你怎么也贊同這家伙的話！莫非你已經臣服于他了？”
“就……是……”
巫惜沒搭理千瀨，冰冷的視線轉向李熠，矛頭下的李熠瞬間埋頭大啖，千瀨見隊友陣亡，覺得自己也可以搞一下巫惜的隊友。
“惜姐就算了，你憑什么這么說！”
“笨蛋啊……我們兩個的級別又不會增長，也就是說我們一直是零級，用那東西去看誰啊？掠時者？沒必要吧？有工夫去分析，還不如實戰去摸深淺。”
“好啦，我吃飽了，上午還要訓練的，據點等你們。”
“等下沐恩，今天的新聞你看了嗎？”
沐恩停下來，他剛要跟巫惜說再見就被打斷，所以語氣有些不耐煩。
“什么新聞？”
“國際聯合大學公寓區遭受短強風暴襲擊，不過受災現場被封了，別跟我說這跟你們沒關系！”
“拜拜學姐。”
“怎么這樣……”
完全無視他。
……
“兩名一位數嗎？”
面容是中年人，頭發卻是花甲，男人此時正坐在辦公桌后面。
“是，不過并不在體制內。”
端木一站在門口匯報情況。
“他們兩個很特別，級別為零，但數據卻超乎想象的高。”
“這無所謂，反正是我們華國的人，甭管他特別不特別的了，先說說別的，你打你妹妹了？”
端木一看著面前不遠處的男人，眼里沒有什么別的情緒，但男人還是感覺出了他的怨恨。
“我也不想把你們牽扯進來，但是沒辦法，我不希望到時候我們的家族衰敗下去，我知道你是向著家族的，可別對你妹妹太嚴厲……”
“稍等一下，你太高看我對家族的忠誠了，我教訓端木夏可不是為了什么家族興亡這種高尚事業，我只是不希望她哪天莫名其妙就死了罷了。”
端木一立正敬禮，轉身準備離開，末了微微側頭。
“端木平米，別搞這些花架子，棒槌打人手撫摸，裝樣子干啥？”
看著離去的端木一，端木平米揉了揉太陽穴。
他是端木家的家主，端木一是家族長子，端木夏是長女……有風險的事兒，只能他們扛，先是他自己，再是兒子，女兒，總之是他身邊的人……
“報告！”
“進來。”
看著面前進來的軍官，他忍不住想到兒子剛剛的作為，就是他手下的士兵，完完全全的士兵，不過這也沒什么不好的，這說明他能顧全大局，有恨嘛，沒關系，恨他這個父親就足夠了。
……
“這就是你們的據點嗎？好酷啊！而且你們的管理員很特別（嫉妒！）”
巫惜擦著頭發從房間出來，據點的房間有獨立衛浴，訓練之后洗個澡，比用止汗噴霧強的多。
“可愛的小妹妹，想喝點什么？”
端木夏大眼睛不停的掃視四周：大廳中央的沙發上躺著“奄奄一息”的李熠和千瀨，已經打過招呼了，吧臺角落里坐著瑞雯，正喝著Porn Star Martini。（都不敢跟瑞雯搭話）
“帥哥！我也想要那個。”
她指著瑞雯手里的酒。
“……真對不起啊，百香果汁沒有了哎，你還是換一杯吧。”
端木夏看著亞瑟，總覺得這家伙是因為別的什么原因，不過又不是很熟，她決定不再深究。
“ Bloody Mary好了，我不挑的。”
“口味這么重？”
巫惜坐到旁邊的高腳椅上，很是驚訝的看著端木夏，不過想一想這家伙的性格也就釋然了。
“喏！”
端木夏從腳下拎起一個大袋子，獻寶似的遞給巫惜，巫惜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可是，為什么要特意拎起來啊？
所以巫惜接過后又放回了原地……
“一杯僵尸……說實話感覺自己就是啊。”
沐恩用腳把門帶上，加入了“奄奄一息組合”，把李熠踢到一邊，自己躺了下去，李熠也沒動靜，估計是太累了。
“那是什么？呃……有客人，請問你是哪位？”
“這，這，這……”
端木夏從沐恩出來開始下巴就像掉了一樣，收都收不回去。
“別擔心，一會就好了，這是沐恩，上次見過的。”
“這是端木夏，你昏迷的時候我們認識的。”
沐恩揮了揮僅存的半只胳膊，意思大概是你好，然后就沒了動靜。
“這傷？”
“啊，訓練的時候弄的，不用管他。”
巫惜滿不在乎的接過血腥瑪麗，自己先試了試，喝了一口后卻皺起了眉頭。
“你們是怎么訓練的啊？那種傷勢看起來真的很嚇人啊。”
“當然是實戰了。”
“真刀真槍的嗎？”
“不然為什么叫實戰啊……不過沐恩不用武器，他用魔法。”
端木夏的眼睛亮了起來。
“魔法！小說里那種？”
“差不多，你們應該也能學吧？”
“可是我們的魔法頁始終是空的啊，根本不知道從哪獲取啊。”
“唔，這倒是。”
……
沐恩聽著兩人的閑聊，感受著獨特的生長痛，十分鐘后掙扎著起來坐到吧臺前，亞瑟已經調好僵尸了，他剛要朝亞瑟要吸管，巫惜已經拿起被子送到他的嘴邊了，心里高興面上卻是不顯，“高冷”的享受VIP服務。
“也就是說政府還要瞞下去嗎？可是你們也看到了，信息不對稱的情況下，普通人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危險，很容易成為受害者。”
“我也說過了啊，可我哥哥和爸爸都決定繼續隱瞞，【舊憶】百人會也是過半同意繼續隱瞞。”
“【舊憶】百人會是什么？”
沐恩躲開酒杯，用殘肢夾著巫惜的胳膊。
“你們不知道嗎？”
端木夏看著兩人半天，這才想起來這兩個人不在體制內，不可能知道這些。
“百人會議，顧名思義，就是一群人專門為對各種有關于疫情【舊憶】的事件進行協商和決議而設置的會議，大約三百人左右，與會者來自各個國家，分別代表他們的國家或者國家所屬的軍事政治或者經濟組織。”
沐恩喝了一口酒，因為酒杯見底他是用吸的，吸溜吸溜的，眼睛一塵不染的看著端木夏，巫惜則是捂著臉仿佛不想認識他一樣。
“所以昨天的事兒你們或者說政府準備怎么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