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是很高吧?就比我高一點兒,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先穿我的。”
巫惜說完就有些后悔了,尤其是羅代和千瀨還一臉意有所指。
“突然很傷心怎么回事?不要戳身高的痛處啊!”
沐恩發表過感慨,認命一般。
“算了,我一個男人也不好穿女孩的衣服,我還是回家換一套吧,飯菜請給我留一點。”
沐恩穿好破了洞的衣服,就出發了。
出門前還在羅代“敬佩”的目光中順手把阿爾卡納牌帶走了。
這場景引得巫惜笑出了聲,千瀨也是想笑卻不敢笑的樣子。
……
回到自己的公寓,沐恩正準備開門。
因為單身公寓是最初建造的一批,所以破舊的很,不過基本設施齊全,也就是說門鎖是可用的,但今天貌似有些不一樣。
門沒鎖?
沐恩帶著疑惑打開房門,一道黑影直撲出來,他下意識掏出界槍,側身躲過黑影。
黑影撞在墻上的一瞬間沐恩也放松下來。
是李熠。
“你這是非法入侵你知道嗎?”
“哈?別開玩笑了。”
李熠爬起來又沖向沐恩,沐恩卻轉身進了房間,以至于李熠差一點又跟墻體來個親密接觸。
“太冷淡了。”
“唉,李熠,你不覺得我跟你擁抱之后你會很惡心嗎?”
“更正一下,是我覺得很惡心,不是我很惡心!”
“嗯,沐恩,你這打扮,是去真人饑荒了嗎?”
沐恩隨便拿了幾件衣服去洗手間,路過傻站著的李熠的時候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幫我個忙,喏……”
伸手遞給李熠一沓卡牌。
“幫我平均分配一下。”
李熠接過卡牌,一邊去玩兒了。
三分鐘后……
沐恩出來的時候李熠已經分配好了,還一臉好奇的擺弄著界槍。
“沐恩,這是真的嗎!”
見沐恩出來他突然興奮起來。
“手感好真實!”
“好像你玩過真的一樣……假的,不信你扣扳機。”
李熠當真試了試,發現扣不動,摸了摸也就放棄了。
沐恩:別人果然無法使用嗎?
“為什么這卡牌不均勻啊?”
沐恩指著那兩堆卡牌。
“你也沒說是數量平均分,還是上面的時間平均分啊,對了,你怎么迷上這東西了?”
沐恩拿起一摞卡牌,發現這次有七小時的小阿爾卡納,跟另外一摞結合發現有十九張四小時,十張七小時,七小時的阿爾卡納上面有兩個圣杯圖標。
李熠是按照時間平均分配的,第一摞是十三張四小時,三張七小時,剛剛好平均分配了總時間。
“怎么,情緒好一些了?最近你可是很嚇人哎。”
沐恩分開收起卡牌,很鄭重的樣子。
“李熠。”
“嗯?”
“謝了。”
李熠滿臉的震驚,沉默了好一會兒。
“謝我什么啊,莫名其妙。”
然后突然靠近沐恩。
“你要真謝我,就告訴我怎么脫單吧!”
“我也單身啊,你讓我怎么教你?”
李熠拍了拍沐恩,意思是:別鬧了。
“我都知道了,別遮掩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說……昨天哪過夜去了?”
沐恩推開李熠的大腦袋。
“你是指今天早上吧?那是巫學姐的室友……”
“什么!”
“你給我安靜的聽我說完。”
“你才應該安靜的聽我說!”
李熠不由分說打斷了沐恩。
“你怎么可以始亂終棄呢!”
“你…”
“你什么你!我跟你說你不能強吻人家巫學姐之后還想搞人家閨蜜!”
“我…”
“我什么我,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唰啦,咔嚓。
沐恩拉動槍筒。
“我丟……真的……”
李熠立刻偃旗息鼓,作雙手投降狀。
“很開心啊?”
沐恩把界槍隨手扔到一邊,他是看出來了,這貨就是在找他的樂子。
李熠試探性的抓過界槍,用了吃奶的力氣也沒能拉動槍筒。
“千瀨是在跟你惡作劇,才說了引人誤會的話。”
“那你呢?”
“我一整晚都沒睡。”
李熠玩著界槍,惟妙惟肖的模仿當時沐恩的語調,然后又夸張的扭了扭身子。
“你真惡心……”
“切。”
李熠仍舊不信邪的拉著槍筒,理所應當的拉不動。
“那你是怎么去到巫學姐家里的?”
“我喝多了……酒吧遇到的,就把我帶回去了。”
沐恩很佩服自己竟然能眼睛都不眨的扯謊。
“怎么會,巫學姐這樣的人怎么會去酒吧呢?”
說的好像我不是什么好人一樣。
“聽你的語氣,你很了解巫學姐?”
李熠徹底放棄擺弄界槍了,反手把界槍扔給沐恩。
“也不是吧,還記得我之前接了個活兒嗎?”
“……”
“不是吧?你這家伙……就是寫一個輔助程序的那個,在校報上刊登的。”
說到這沐恩想起來了,李熠明明是醫學系的學生,最擅長的竟然是編程,他之前有問過李熠,為什么不干脆轉系?
好吧,聽到他的回答以后沐恩心里五味雜陳。
李熠的父親是醫生,在堅合眾國有自己的醫院,很希望李熠子承父業,李熠本人也是這么想的,就把編程當作了愛好,沒成想愛好發育的比主業好的多。
“所以你別告訴我,刊登那個招聘信息的人是巫學姐。”
李熠舉起雙手,指著沐恩,意思是你猜對了。
“我們昨天才認識的,為了給她磁條,說實話當時覺得世界真小啊。”
“是挺小的,不過既然如此,幫我個忙吧。”
沐恩掏出一份卡牌,遞給李熠。
“把這個給巫學姐送去,位置我給你發過去。”
“那你呢?再說這么晚了去女孩子家里不太好吧。”
“她們還沒睡呢,我剛剛從那里回來,至于我……”
沐恩把界槍揣進衣袋,鼓出來一大塊。
“我還有事兒……記得鎖門。”
“喂,等等我啊!”
“要不你把槍給我玩玩兒?”
沐恩:你都不怕的嗎?
……
沐恩和李熠出門后分開,李熠拿著發訊器去找巫惜,沐恩則是要去據點。
彈藥不多了。
他只剩下兩發子彈了,沒算錯巫惜也只有兩發了。
……74號胡同透出紅色的光,一如既往的不可思議。
不可思議的沒人看到……
沐恩打開據點的門,就聽到亞瑟調笑的聲音。
“你的刀好長啊四號。”
“你一直沒有掛斷?”
“這還用問嗎?”
沐恩坐到吧臺前的高腳椅上,看著亞瑟擺弄酒杯。
“怎么,想喝點什么?”
不提這茬還好,一提出來沐恩就變了臉。
“你還有臉說。”
“我……”
“怪誰?你不會自己看清楚再喝嗎?”
瑞雯從她的房間出來順便讓亞瑟的解釋流產。
“我又不認識酒,而且你不是我的管理員嗎?怎么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
“因為你太蠢了。”
沐恩:……
“算了,我來是有正事兒的,那些掠時者追著我們打,子彈消耗太大了,現在我們兩個人加起來也就四發子彈”
“等下。”
亞瑟彎腰從柜臺下面翻找了一會兒,把四個彈夾放在柜臺上。
“只有這些嘍,這里沒有更多彈藥了。”
沐恩明顯不相信。
“怎么可能?你這里有酒卻沒有子彈?”
“酒是總管提供的,彈藥嘛……”
“彈藥其實只是普通的AE彈,總管怎么可能會管這種事兒?”
亞瑟開始調酒了。
“我之前對你們兩個不簽訂合同感到不理解,其中一個原因之一就是你們切斷了自己的彈藥來源。”
“所以現在真的就只有十八發.44英寸和十發.50英寸了。”
沐恩徹底懵了,他回想起合同其中一條,政府無條件提供物資……
“這還是好解決的,畢竟可以嘗試走私或者找到別的Goner購買,關鍵是小阿爾卡納的使用。”
沐恩有些不明所以。
“二重身說只要捏碎就可以了……”
“哦,我當時聽到了,所以你現在捏碎試試看?”
“這有什么難……的……”
“你倒是捏碎啊?”
卡牌在沐恩手里彎曲到極致,可就是不碎,松開手后還會迅速恢復原樣。
“這……”
“要不說你是簡陋的人偶呢?”
亞瑟臉色沒變,手中的杯子卻是碎了,還沒調好的酒流滿了柜臺。
“你……知道不是我吧?”
“知道。”
亞瑟聲音中有著壓抑的怒,瑞雯安撫性的拍了拍亞瑟,把碎玻璃收拾起來,從柜臺下面抽出毛巾,扔到酒液上,轉身就回房間了。
“你出來說話!”
二重身從沐恩身后浮現出來。
“怎么了人偶?”
亞瑟把被碎玻璃割傷的手舉起來。
“我也有血肉,我的血也是紅的!”
紅色的血液流速緩慢,并未滲出來,傷口正以很快的速度恢復。
“是嗎?”
二重身很欠揍的坐到高腳椅上,伸手喚出一個三角法陣,按到了毛巾上,把酒液擦干凈。
“其實你是不是人偶這不關我的事兒,我出聲只是因為你太蠢了。”
“哦?說來聽聽。”
亞瑟一如既往的溫文爾雅,只是聲音的沙啞暴露了他內心的躁動。
“你們別動怒啊……”
“閉嘴!”
“閉嘴!”
異口同聲,殺氣騰騰。
沐恩伸出右手,對著嘴作拉拉鏈的動作,表示OK。
二重身碰不到實物,坐在椅子上會時不時穿過椅子,所以干脆直立起來懸浮在空中。
“我既然讓他們直接捏碎自然有我的道理。”
亞瑟穩了穩呼吸。
“你倒是讓他們捏碎阿爾卡納試試啊?不用讀卡器的使用方法,我也很好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