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味樓依舊生意火爆,一樓食客滿座,沸反盈天。
二人輕車熟路的走上二樓,在靠窗位置坐下,點了幾樣好菜,一壺好酒。
店小二沏來茶水,給他們斟滿茶杯,下樓催菜去了。
“張兄弟,你說洪學承這小子會不會來?”方濟平抿一口茶水。
張千凡道:“來不來都好!”
“他來,正好做我們的磨刀石。他不來,就沒人打擾我們吃飯。”方濟平嘿嘿笑道,“是這個意思吧?”
張千凡微笑點頭,望向窗外。
晚風吹進窗子,涼爽愜意,兩人發絲飄動。
樓梯上傳來腳步聲,張千凡喝了口茶,望向樓梯口。
一男一女出現在樓梯口,男子英武挺拔,女子清秀嬌美。
張千凡起身抱拳:“洪兄,汪姑娘,幸會!”
“哼!”洪學承傲慢的瞥一眼張千凡和方濟平。
“幸會。”汪小魚微笑抱拳。
洪學承和汪小魚也找了靠窗的位子,同樣跟他們隔著兩張桌子。
“洪學承,別來無恙啊!”方濟平哈哈一笑。
“方濟平,你可別得意,咱們的帳還沒算呢!”洪學承冷冷的道。
“那還等什么,來吧!咱們可不怕你。”方濟平緩緩起身。
“不急,吃飽喝足了再算不遲,你緊張什么?”洪學承不屑的笑道。
“咱們這不是緊張,是底氣十足。”方濟平嘿嘿笑道。
洪學承撇撇嘴,輕蔑的一笑,準備繼續出言諷刺。
“師兄,點菜吧。”汪小魚微笑道。
洪學承瞪一眼方濟平,轉頭朝汪小魚笑笑,開始點菜。
方濟平也沒再言語,冷哼一聲,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二位客官,酒菜來嘍!”店小二飛快的上樓,將酒菜一一擺在桌上。
兩人腹中饑餓,見美酒佳肴上桌,口中立馬生出口水。
張千凡將兩只酒杯斟滿,端起一杯遞給方濟平:“來,我們先喝一杯。”
方濟平點點頭,碰杯之后,“咕咚”一聲飲盡。
兩人抄起筷子,大快朵頤,碗碟不一會兒就見了底。
飲下最后一杯酒,兩人都打起了飽嗝。
方濟平結了賬,隨張千凡走向樓梯口。
洪學承瞥了一眼他們,轉頭繼續吃菜,沒有阻攔。
出了百味樓,兩人在街上散步,欣賞夜景。
見洪學承并未追來,張千凡想去之前買的宅院看看。
方濟平要回去修煉,沒跟著他去。
彎月高懸,淡淡銀輝籠罩著龍京城。
張千凡穿過人流,拐進了巷子,走向宅院大門。
白光一閃,一道人影從墻根陰影中走出,攔住了去路。
“洪學承!”張千凡停下腳步,看向來人。
他催動大日煉神功法,精神外放,并未發現汪小魚,看來只有洪學承一人。
“張千凡,你怎么一個人,方濟平呢?”洪學承右手持劍,眼神陰冷,像狼看著羊。
張千凡不露聲色,暗自催動滄海疊浪拳,內勁疊加三次,快速完成蓄勢:“方兄不在這里。怎么,你想殺我?”
他六識敏銳,剛一照面就感覺到了洪學承的殺氣。
“算他運氣好,不然我今天連他一塊兒殺!”洪學承冷笑,“等殺了你,方濟平也不足為懼。”
張千凡天賦不在自己之下,甚至更勝一籌,之前兩次交手,自己都沒討到便宜,趁他現在羽翼未豐,必須盡早除去,如果任他成長起來,將來必會成為勁敵,
張千凡噗嗤一笑:“別吹牛了,你敢殺方兄,就不怕白姑娘報復?”
“沒錯,我現在是不敢殺方濟平。至于你嘛,殺了也就殺了。”洪學承撇嘴。
白錦柔是太岳峰弟子,太岳峰實力遠在東岳劍派之上,洪學承如果殺了方濟平,太岳峰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弄不好還會挑起兩宗大戰。
沐王府地位超然,卻不會為了一介護衛的死跟東岳分院翻臉,而且這里偏僻,夜深人靜,只要處理了尸體,不被官差發現,朝廷也不會追查。
張千凡眉毛一挑:“你倒是好算計!那還說什么?放馬過來吧!”
“好!我倒要看看是你的拳頭硬,還是我的劍快?”洪學承恨恨道。
張千凡哈哈一笑:“你不是在修煉滄海疊浪拳嗎,什么時候改用劍了?”
“滄海疊浪拳雖然精妙,但畢竟是小道,怎么能跟咱們的東岳快劍比,你就認命吧!”洪學承露出得意神色。
滄海疊浪拳是他奇遇得來,確實威力不凡,但需要自己摸索,修煉難度很大。
東岳快劍則是宗門正規傳承,有成熟的修煉經驗可資借鑒,只要刻苦修煉,必會大成。
身為東岳分院弟子,練拳不練劍,明顯是舍本逐末。
就算他天資超凡,練拳也遠沒有練劍進境快,最終無疑會誤了自己。
張千凡笑笑:“算你還不算太笨,沒有誤入歧途。”
“說再多的廢話,你也難逃一死。看劍!”洪學承搖搖頭,揮劍刺向他咽喉。
張千凡施展凌枝踏葉步,閃身避開。
洪學承出劍極快,連續刺出十幾劍,一劍快似一劍,劍尖始終不離張千凡要害。
不愧是東岳快劍!
張千凡連連閃避,雖然毫發無傷,但也沒找到出拳機會。
“好小子,身法倒挺快!我看你能撐到幾時?”洪學承接連猛攻,都未能奏效,劍勢陡的一變。
張千凡見漫天劍影籠罩而來,施展身法繼續閃避。
如果不是能看到洪學承腦海,可以搶先避開,自己已經被他刺中。
張千凡每一次都堪堪避開劍鋒,他雖然護住了身體要害,但洪學承劍法中裹挾著內氣,劍氣凌厲,在他身上割開了十幾道口子,衣衫破裂,鮮血淋漓。
張千凡感覺有絲絲縷縷的內氣侵入傷口,力量也在隨鮮血緩慢流失。
他一邊調動內氣抵擋入侵的內氣,一邊從四周吸納靈氣修復身體,補充體力。
洪學承一口氣刺出了五十多劍,雖然在張千凡身上留下了四十多道傷口,但沒有一劍刺中要害。
他滿頭大汗,見久攻不下,情緒不免有些急躁,目露兇光,橫身躍起,疾刺張千凡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