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袁兵精神飽滿的起床,這一覺睡得可真香啊!洗漱畢,嗯,今天飯后做些什么呢?話說自從來到這世界后,閑了這么多天,袁兵反而有些懷念起前世每天忙忙碌碌的時候了。唉!人就是矯情。太忙了嫌棄,閑久了也不舒服。
敏兒過來叫他去吃早餐。
咦,琴兒呢?
“小姐和琴兒昨天睡得晚,剛起床,現在還在洗漱呢!”
于是袁兵前往餐廳,不一會左小青和琴兒便到了。
于是兩人對坐著吃早餐,喝粥吃包子。
吃早餐的過程中,左小青似乎一直在看他,眼神有點奇怪。
袁兵吃完,放下碗筷,摸著臉盯著左小青問道:“怎么了?我臉上有東西?
“沒什么,”左小青微笑,“只是覺得相公今天早上精神很好呢!”
“哦!昨天喝了點酒,很早就睡了,睡得好自然精神就好。”
“這樣啊!精神好就行,今天說不定相公要很忙。”
“忙?”
“嗯。”左小青不再說話,袁兵總覺得她臉上的笑容顯得有點...額,怎么說呢...促狹。
這是想看我笑話嗎?我有什么笑話可看?
直到回到房間,琴兒過來像犯錯誤的孩子似的跟他說了昨晚的事情,他才明白對方笑容中所包含的意思。
袁兵張著嘴聽她說完,半晌平靜下來,想了想,笑了。
“哦,沒事!小問題。”
琴兒見他果然沒有生氣,高興的說:“確實是小問題,姑爺這么有才,還怕見那個什么錢大家和柳小姐嗎?”
袁兵回道:“怎么不怕?人家是大家,老人家,我是小人家,有什么好見的,最好還是不見。額,怎么才能不見呢?你說我是裝病好呢,還是離家出走一段時間好呢?”
琴兒愕然。袁兵便笑了笑。
袁兵當然是在開玩笑。見兩個人而已,有什么好怕的,哪管他什么大家老家,自己有來自前世的學識,怎么也不至于犯憷。何況把話題引向有利于自己發揮的方面,這可是商業談判的必修課程。前世袁兵有個學計算機的朋友曾經跟他開過玩笑,說他和比爾蓋茨也能聊到一起去,因為如果比爾蓋茨要跟他聊windows,他就會引導比爾蓋茨聊linux。總之一句話,要聊自己的強項,避開自己的弱項。
果然過了一個時辰,左太公便派人過來,說左家的家主派了人來,請袁兵過去一趟。
袁兵便跟著家主派來的人去了,家主的府邸就在旁邊不遠處,一刻鐘之后就到了。
左家家主叫左世發,是從朝廷退下來的官員,曾經官至戶部侍郎。
到得大堂,左世發正在和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以及一個妙齡少女交談,估計就是錢謙益和柳如是了。
袁兵向家主施禮問好,老爺子笑呵呵的寒暄了兩句,便向袁兵介紹錢謙益和柳如是,自然是把這倆夸了一通。
袁兵便和這二位見禮。錢謙益也就罷了,袁兵見識到柳如是的年輕貌美及如玉氣質,心下也不禁暗自贊嘆。
于是眾人便開始友好的溝通。錢謙益一開始就問袁兵師承何人,袁兵以自己失憶了為借口,一推二五六。袁兵一臉歉然,似乎失憶是一件很可恥的事情。讓錢謙益沒法再往下問了。柳如是在一旁看到錢謙益便秘一般的神情,心里樂開了花,心說袁兵這家伙果然有趣。
沒辦法,錢謙益把話題往學問上面轉,一問到四書五經中的晦澀問題袁兵就以失憶為借口一推二五六,問到實用性的問題袁兵便順勢接過話題,逐漸掌控話題主動權,口若懸河旁征博引,把什么前世的政治經濟學、馬克思主義原理、甚至數理化等都拿出來,再加上網絡上獲取的駁雜知識,和他所知道的比較淺顯的四書五經結合起來,包裝成這個世界的學問自圓其說。把個錢謙益吹得五迷三道,只覺得不停的醍醐灌頂,灌了又灌,像打開了任督二脈一樣,思路大開。錢謙益雖然是大家,學問確實大,也當過官,說得上是老奸巨猾。但哪比得上袁兵兩世為人,多了好幾百年的見識。再加上前世從過政也經過商,上過當也受過傷,各種牛鬼蛇神都打過交道,對付起一個錢謙益來還不是手拿把賺。錢謙益身在局中不明白,反倒是柳如是雖然極為年輕,但因為出身和職業緣故早就見多了人精,在一旁倒是看清楚了袁兵的套路——她看穿了袁兵不擅長四書五經。她也不點破,反而津津有味的在一旁看戲。畢竟袁兵學識確實淵博,見識也非凡,她聽在耳中也受益良多。
袁兵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早已把柳如是的反應盡收眼底,便有意時不時把話題往柳如是那邊引,把她也拉下場,恭維了她幾句,以免她光在旁邊看戲。商業互吹嘛,你投之以桃看破不說破,我便報之以李恭維你幾句。美女哪有不喜歡被人夸的,何況袁兵每句都夸在點上,像撓在她的癢癢處。于是慢慢的柳如是也身在局中了。
錢謙益本來只想和袁兵簡單交流一下的,這一聊起來卻大有相見恨晚之感,一直聊到主人喊吃午飯,這才發現時間竟然已過去了這么久。
只好留下來吃飯了。無酒不成席,左家家主熱情款待,一頓酒飯賓主盡歡。吃飯時,柳如是才反應過來前面談話時自己也不小心著了袁兵的道,不經意間便由旁觀者變成了局中人,不由得瞪了袁兵一眼。美人一瞪百媚生,袁兵也只能回報以無辜的眼神。
飯罷,眾人坐著喝喝茶消食,錢謙益和柳如是便要告辭了。臨走之前,柳如是有些扭捏對袁兵道:“國大兄,能否懇請你給小妹賜詩一首?”她和袁兵初次見面,便要求對方贈詩,多少有些唐突了。
袁兵想了一會,道:“我詩才有限,一時間做不出好詩來。倒是以前見過一老先生作的詞,里面有柳小姐的芳名,便借花獻佛送給柳小姐吧!”
柳如是只是隨便一說,只做萬一之想,哪知道果然有詩相贈,不由得有些小激動。
左家很快便安排好筆墨紙硯。
袁兵提起毛筆蘸上墨水,肆意揮毫筆走龍蛇,有分教,鐘王歐諸顏柳趙,皆慚不及袁國大。少頃,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