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里,白玉簪把今天的事,全都告訴錦劍蘭。
聽完之后,錦劍蘭并不理解,“她為何要這么做?這對她有什么好處?”
陸三小姐的意圖很明顯,就是想要白玉簪不痛快,最好和錦劍蘭產生隔閡。
可因為這玉簪緙絲圖,還有蘇娘那一層因素在。因此,白玉簪很是擔心,是不是陸家發現什么,以此來害錦家。
可這只是她的猜測,就看之后事件怎么發展,她再看,要不要把這件事說出來。
看著儀表堂堂的錦劍蘭,玉簪問,“夫君可知,京都不少女子,都傾情于你。”
這意思是說,陸三小姐傾情于你。
錦劍蘭不明這和這件事有什么關系。而且,他不曾見過陸三小姐,“夫人,這事說不得玩笑。”??
白玉簪是知道,錦劍蘭心思不在兒女情長,也猜到人不會相信。
她說,“這事,可有不少小姐都證實過。我堂妹,和她自幼相識,情同姐妹。”
“也是我堂妹,親口和我承認過的。為了這事,我堂妹可是找了我不少麻煩。”
同為女子,白玉簪多少還是了解女人的,她說,“女子的嫉妒之心,可不能小看。往往一句話,也能引起憎恨之心,無盡的報復。”
白玉簪沒必要那這事說謊,而錦劍蘭也相信白玉簪。
只不過,就因這,就叫人偷圖,陷害,是不是有點兒戲?
如此不顧大局,任性妄為,到很像世家小姐的作風,錦劍蘭并不覺得意外。
這也是他當年,不想成親的原因之一。
想想,錦劍蘭還是理解不了,“就因這小事,就這么費盡心機。”??
白玉簪點頭,“女人心,海底針,可不能低估一個人的嫉妒之心。”
她又補充道,“可,也不能排除。是不是陸家,借此要密謀何事,就為了陷害夫君,或者是錦家。”
這才是白玉簪最擔心的。緙絲圖是重要,可比不上人命貴重。
這玉簪圖,是拿不回來了。雖有遺憾,可人生本就是不完美的。
錦劍蘭覺得自己太不了解女子,那能隨性而為,如此不顧后果。
而對于白玉簪擔心的,錦劍蘭并不擔憂。
他安慰白玉簪,“這緙絲圖,并不是錦家送進宮。就算出了問題,也是送的人的事,和我們無關。”
“再有,怎么就證明這緙絲圖是出自我們府上。我賠的緙絲圖,是從錦文閣買的。人證物證都在,他們就是想要污蔑,也污蔑不到我們。”
可等級能壓死人,無需證據。
白玉簪說,“夫君說得在理。可很多時候,人總會相到辦法,污蔑他想要污蔑的人。”
身在官場,錦劍蘭自然清楚權貴的隨心所欲。可現在,他們在明,敵人在暗,他們也只能被動等著。
天色越來越黑了,這件事,又不可能立馬解決。錦劍蘭就叫半夏伺候白玉簪就寢,他自己去書房處理一公務。
在書房處理好工務,錦劍蘭把在門邊打瞌睡的天麻叫進來,吩咐道,“明早你去找三菱,城門一開,就去找石燕。”
天麻立馬懂了,“二少爺是怕人跑了?”
照自己這么多年辦案的經驗,錦劍蘭肯定人是不會自投羅網的。
他說,“現在東窗事發,人剛好又回家。很大可能,是要跑了。當然,也很有可能被殺。”
他叮囑天麻,“看到人,立馬把人帶回來,注意路上可疑之人。還有,小心人使詐。”
天麻并不覺得這事難,他應道,“是。”
早晨,半夏端熱水進來伺候白玉簪起身,見人臉色不好,問,“少夫人昨晚睡不好?”
白玉簪起身穿衣,“做了夢,半夜驚醒。”
半夏知道人是內疚,她安慰道,“少夫人,這事不是您的錯,蘇娘不會怪你的。”
想到蘇娘一家被害,幕后真兇沒找到。失蹤的蘇葉,也沒找到。現在,連她們家的傳家緙絲圖,也沒了。
白玉簪覺得很慚愧,她說,“要不是我管教下人不嚴,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半夏氣概道,“誰想到,看著老實的人,心里居然這么惡毒。真是人不可貌相。”
白玉簪心情有些沉重的走向剛放上早飯的飯桌,她看了四周一眼,房里并不見錦劍蘭身影,外面也沒聽到練武聲音。
她問,“夫君可是出門?”
半夏給白玉簪擺放碗筷,回道,“二少爺練武到一半,就去了書房。”
聞言,白玉簪覺得奇怪。錦劍蘭每次在院子里練武,都不會半途走的。
她問,“可是出什么事?”
半夏點頭,說,“今早天還沒亮,大理寺就來人敲門,說有急事找二少爺。”
“我剛才聽白果說,昨晚,海爵爺被人殺了。”
白玉簪被這個消息嚇了一跳,“又一個被殺了!”
半年來,陸續有不少朝中官員被殺,可直到現在,還沒找到兇手。這事刺手得很。
看樣子,錦劍蘭最近又得忙起來了。
白玉簪吩咐半夏,“交代廚房,每天熬上補湯,做多些夫君愛吃的肉菜,送去大理寺。”
“多準備一些,送給荊大人。還有,準備些糕點瓜果,給子嬸送去。”
“前幾天子嬸送的中秋菊花糕,很是好吃。中午,我煮茶,吃菊花糕。”
“是。”半夏認真聽著,準備等下去吩咐白果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