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推廣積分的獲取，之前通過各種實驗的顧言已經能確定。

得到信息與服務的對象，必須準確知道這些信息與服務來源于顧言，或者是載入“黑科技瀏覽器”副本的程序。

如此才會被視為成功推廣的新用戶。

所以他在“萬度”和“問乎”上的嘗試，不出意外地失敗了。

而此時增漲的積分也是切切實實的。

回答一次全網最低價咨詢，速度快的不過十來秒。

慢的，愛提各種條件的頂多不會超過一分鐘。

并且雖比不過一秒鐘能處理無數信息交換的“黑科技瀏覽器”，但顧言同樣勉強能進行多線程工作，一次應付三四個人的詢問沒有問題。

于是不過十來分鐘，升級到lv.2權限的100積分就足夠了。

顧言當然立刻就下達指令，升級權限。

瞬間，似乎是因為權限升級，本就是在解除對“黑科技瀏覽器”原有功能的限制。

連更新的過場動畫都沒有，顧言個人信息中的權限一欄迅速變為lv.2。

已解鎖功能模塊增加了“智能推薦”的字樣。

還有就是兌換列表內，權限升級后面的說明。

從(lv.1→lv.2/解鎖功能模塊:智能推薦)，變成了（lv.2→lv.3/解鎖功能模塊:智能推演/授予星海締約文明：獨立自由民身份及福利)。

其中最后的說明信息，顧言暫時沒有細看，等著安靜下來再研究。

他只是馬上就激活了“黑科技瀏覽器”剛解鎖的功能，智能推薦。

水軍們在網上帶了一天風向，變著法子和角度地污蔑，辱罵顧言。

他可是記在心里了。

讓對方帶節奏的意圖破產只是第一步，現在到了該報復回去的時候了。

所以指令下達，幾家水軍公司和工作室的電腦內，某些隱秘卻激烈的變化瞬間發生。

不過此時它們的員工和負責人，還處于被顧言一番表演驚呆的狀態里。

忘了仍在按原先設置，正在分批發送的帶節奏彈幕。

更沒那個心思突然去檢查自己的設備。

于是下一秒。

一波前所未有的彈幕潮淹沒了顧言的直播間。

熱度已經登頂“快段”平臺，直播間里原本的彈幕密度可想而知。

但在這令人驚愕的一波浪潮里，它們可憐無助地就被遮蔽了蹤影。

而看著這些和此時直播內容已經完全無關，就像是從十幾分鐘前發出，經歷時間斷裂瞬間跳轉到現在的海量彈幕。

再蠢的觀眾也明白直播間里有大量水軍潛伏，并且在極力地想要帶起抹黑顧言的風向。

又聯想到今天一整天都炒得火熱的輿論內容，每個人在心里都有了不同猜測。

可不管是什么樣的猜測，現在都沒人再相信對顧言的那些惡劣指控了。

“快段”直播間的情況只是一個縮影。

在更多社交平臺上，只要是稍微沾邊顧言，《神之大腦》等內容的推文或者視頻下面。

一時間無數新留言出現。

也不管有沒有關系，都在一個勁地復讀同樣的觀點。

臨大有個叫顧言的學生有問題，他參加《神之大腦》的那場海選有問題，《神之大腦》節目組一樣有問題。

看得原本處于討論中的讀者和觀眾一臉懵逼。

但在懵逼過后，就是他們瘋狂的回擊。

弱智，傻逼，白癡等各種臟話不要錢地就被打了出來。

可以理解。

聊得好好的，卻被無數不怎么相干的留言一下子洗版，這水軍行為張狂地不把自己當正常人了？

覺得這樣也可以把節奏粗暴地帶起來？！

當然還有更搞笑的。

水軍公司在成功帶起風向后，就會把維持熱度的工作交給電腦，也就是常說的機器人。

它們會根據關鍵詞檢索，第一時間到新推文和視頻下方發布留言。

然而在“黑科技瀏覽器”一點也不智能，純粹暴力的推流加持下。

此時熱搜第一，某互聯網公司首席技術官，朱一臨大腦急性缺血住院，官媒評論“996”工作制壓榨勞動者的不良風氣必須得到制止的話題。

也因為檢索到“臨大”，“大腦”，“不良風氣”等關鍵詞，使得評論區短時間內，被水軍公司設定的機器人留言占據。

齊刷刷出現與話題完全無關的刷屏留言。

幾乎瞬間就制造了新的熱搜詞條，#水軍機器人迷惑行為大賞#。

顧言當然不知道，自己系統“智能推薦”功能甫一出手，就搞出這么大陣仗。

但看著直播間里已經一致聲討起水軍彈幕的風向。

他冷笑一聲。

喜歡帶節奏是嗎？

我就幫你帶個爽！

......

......

幾家水軍公司和工作室的總部，此時盡是一副如同無頭蒼蠅的慌亂景象。

此起彼伏的電話和手機鈴聲不斷響起。

那是和他們之前有過合作關系的一些商業伙伴打來的。

顯然是意識到他們捅了個大簍子，準備嚴厲提醒這幾家公司和工作室，趕緊想辦法躲過這次的風頭。

并且無論如何，不要泄露曾經的那些合作內容。

好半天，某家最大水軍公司的頭頭在又急又氣，賭咒加威脅撂下了幾個電話后。

他終于從秘書遞給自己的手機屏幕上，看到了某個期待已久的號碼。

所以一接通，他直接反過來嗆聲對面。

“我可被你們害慘了知道嗎？誰說目標只是個普通大學生，在網上可以隨便揉捏的？！”

“對方是那個什么學者院士的學生我也不明白，但肯定是個計算機天才，不，是怪物！”

“他不僅寫了搜最低價的程序，還寫了超級病毒入侵我們公司電腦，然后又把我們的文案推到那么多平臺上！”

“你要負責，知道嗎！你要負責，不然我會讓你后......”

水軍公司的頭頭越說聲音越沙啞急促，結尾幾乎變成歇斯底里的嚎叫。

電話那頭的人終于聽不下去，一句話沒說就掛斷了。

把聽筒隨意丟在桌子上。

“嗨視頻”宣傳部門負責人看著不知何時，已經來到自己辦公室的《實習吧！偶像》節目制作組，裝作無所謂地搖了搖頭。

“XXX狀態有些激動，我會過幾個小時等他冷靜下來再打給他，不過沒必要擔心太多，他只要夠聰明就不會多嘴的。”

點了點頭，周導代表節目組示意自己明白了。

之后兩群人看著投影幕布上，仍舊在接受最低價咨詢的顧言同時發起了呆。

《實習吧！偶像》節目組當然是因為最后的手段失敗，哀嘆自己節目免不了在暑期檔，被《神之大腦》碾過去的悲慘命運。

“嗨視頻”宣傳部門負責人卻是想得更多。

如果剛才那些瘋言瘋語有幾分真實，幾家水軍公司的詭異曝光真和投影幕布上的顧言有關。

那么一旦對方知道買水軍的人是他，是“嗨視頻”......

想到常在他面前吹噓是網絡無冕之王的水軍公司，被一擊致命的下場。

負責人小小地打了個寒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