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巖只是看了他一眼，沒有作聲，默默地站了起來。

郭敬看她有些虛弱，伸手扶了一把。

“何必呢？”郭敬松了手，從口袋里取出那包煙。

還是跟往常一樣，挑來揀去，才從里面抽出來一根。

他默默點上，猛吸了一口，煙霧繚繞中，微微一笑問，“第一次談戀愛？”

許巖點了點頭。

“怪不得！”郭敬笑道。

“為什么這么說？”許巖抬起紅腫的雙眼，疑惑地看著他。

“談多幾次，你就會發現，他這樣的，讓你看多幾眼你都嫌累，才不會明知道人家不喜歡你，還在這哭哭啼啼！”

他的話像嘲諷，又像安慰，許巖聽了越發委屈，“他不喜歡我不要緊，為什么要答應和我在一起，跟我在一起又不好好對我，還天天吃我的做的飯菜！”

“他買菜，你做飯？”

許巖搖搖頭，“我買菜，我做飯，我洗碗！”

“他出錢？”郭敬詫異地看著她。

許巖再次搖了搖頭，吸了吸鼻子。

“你圖他啥？”郭敬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他家很有錢？”

許巖搖了搖頭。

“你腦子有屎嗎？”

許巖愣了一下，可憐巴巴地看著他，“你干嘛罵我？”

“你腦子有屎嗎？長的丑，又不富，對你還不好，看著人品就不咋樣，你圖他啥？”

“他，不抽煙不喝酒不打麻將！工作穩定？”

“你工作不穩定？”郭敬反問，頓了頓也接著說，“都一樣的工作，你比他差哪兒了？再說，不抽煙不喝酒不打麻將，看似好習慣，可據我觀察，我身邊有這些特點的人沒幾個大方的！”

許巖聽了，仔細一想，接著如夢初醒，“對對了，他可吝嗇了，買菜做飯幾乎不出錢，節日發的紅包也小的可憐，禮物一件沒送過，送的兩個蘋果還是從家里帶過來的！”

“所以，你圖他啥？”

許巖深深嘆了口氣，“誰知道呢？可能是因為我付出太多了，我不甘心吧！”

“有啥不甘心的，你那點付出就當學費了，還能咋地，這樣的人都能被你遇上，你算是倒大霉了！早遠離，早脫離苦海！”

許巖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我一個壞人都看不慣他的做派，你一個人民教師還去討好這樣的敗類，也真是奇了怪了！”郭敬說，嘴角露出一絲嫌棄。

許巖聽了，心里有些不服，“他也不是一無是處的好嗎？”

“來，你說說，他有什么長處！”

“他會彈鋼琴，還會唱歌！”許巖說。

“那你看中的是他唱歌和彈琴嗎？他作為一個音樂老師，唱歌彈琴都不會，他和西北風去呀？”

許巖被懟的啞口無聲。

郭敬接著說，“總之，男人看男人更準，他就不是什么好人，如果不是老師這個身份限制著，他的底線能刷新你的三觀，你遇見他算是倒大霉了！現在也算知道他的真面目了，你應該燒香拜佛了，而不是在這里哭哭啼啼，像死了爸媽似的！”

聽到自己喜歡的人，被批的一無是處，許巖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不想承認他是渣男，因為承認他是渣男，就得承認自己這段感情是失敗的。她這么認真付出，這么用心對待，她不愿意接受這樣的結果。

“你談過戀愛嗎？”許巖突然問，眼神迷離，一臉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