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

“等了許久了把。”

秦歡微笑的擁過婉兒，而后接過婉兒手中的東西。

“要下雪了，回家去吧。”

即便是日漸寒冷的天氣也沒能阻擋住繁華的鬧市。兩人穿過鬧市返回秦家，婉兒直接去尋兩個小家伙了，至于秦歡，決定前往小青山一觀。

“阿福，死哪兒去了。”

“少爺，這兒呢。”

“陪少爺去趟小青山。”

“少爺，此去小青山還有不短的距離，不若明天再去吧。”

阿福遲疑道。

“就今天。”

秦歡沒好氣的回到。

······

小青山位于江柳北郊，青山腳下還有幾個村子，大多是靠山吃山的農戶。

秦歡與阿福雇了一輛馬車，大概有小半個時辰出了城，才看到一座巍峨的青山，或許是靈氣的緣故，即便是冬日抬眼望去也是一片青蔥綠茵。

“少爺，真的要上山嗎？今日上山就要在山上留宿了，聽說最近城外可是有很多妖魔出沒的。”

“廢什么話，讓你上山就上山，若是不想上就自己回去。”

看了一眼天色徹底絕了回去的心思。

離開官道，就是馬車也難行的小路，將馬栓到林中，兩人沿著一旁的小路朝山內走去。

隨著夜色降臨，秦歡撇了一眼阿福，微微搖頭，今夜上山是不可能了，至于為什么帶上阿福這個拖油瓶，日后自己不可能一直來此，建起了山神廟也需要交給一個人，秦家之內也只有阿福合適。

“附近有村子嗎？”

“有的，有的。”

見秦歡不上山，阿福急忙說到。

在阿福的帶領下，兩人沒走多遠就看到一個村落，只是村落之中黑暗一片。

見此，阿福解釋道：“少爺，城外的多是靠山吃飯的獵戶，沒錢買得起燈油，所以黑些也正常。”

秦歡點頭。

“走進去留宿一晚。”

秦歡在出來的時候就與婉兒交代了，因此倒也不擔心婉兒擔憂。

兩人迎著月色，一步步走進村子，村子內一片寂靜，阿福渾身打了個寒顫。

“少爺，不會有妖怪吧。”

“閉上你的烏鴉嘴。”

秦歡沒好氣的回到，不過在撇過村子的時候依舊感到一絲怪異，凝眸望去，只見一股異與妖邪，厲鬼的氣息在村子之中彌漫。

這是什么東西？

妖不像妖，邪不像邪，鬼還不像鬼。

“少爺，你聽，這是什么聲音。”

阿福疑惑的開口，秦歡凝神豎起耳朵，一陣靡糜之音入耳。

秦歡臉色怪異，大晚上人家辦事兒，貌似也沒有什么錯。

“真是荒唐。”

阿福嘟囔道。

秦歡正準備離去的腳步一頓，不由的一怔。是啊，這個世界可不像前世那般開放，即便是在青樓之中，也沒有如此放蕩的叫聲。更何況如今天色才剛剛黑下來，就是辦事兒也用不了這么放肆吧。

再聯系適才空氣中彌漫的氣息，秦歡轉過頭望向村中。

就讓我來看看是什么樣的詭異！

“找個地方躲起來，無論聽到什么，看到什么都別出來。”

秦歡沖阿福講到，隨即邁步朝村里走去。

穿過幾間土房，靡糜之音聲聲入耳，秦歡眉頭一皺，手中出現一柄桃木劍，如今手中僅有這一件法器了，至于君子劍，僅對妖邪有用，而里面的詭異似乎并不是妖邪。

按著聲音的來源，秦歡摸索了過去，臉上多有無奈之色，今世他還是一個處男，聽著這靡糜之音，總覺得心煩意亂。

來到一處門前，秦歡凝神望去，果然一股氤氳之氣在屋內翻騰。

秦歡上前叩門，屋內頓時一靜。

許久之后傳來一道嘶啞的詢問聲：“是誰？”

秦歡回到：“一個路人，可否留宿一晚。”

“你這路人好不懂事兒，沒聽見屋內正在辦事兒嗎？”

“若非如此，小生也不會打攪。”

“原來是個讀書人，那便進來吧。”

秦歡只聽一聲插銷斷開之聲，推開門走了進去，只見一個身材臉蛋俱是絕美的女人正斜躺在床上，嫵媚動人，撩動風騷。當然如果忽視旁邊那一具無頭男尸的話，應該是一副絕美畫面。

秦歡撇了一眼那無頭男尸，再看看眼前這個嫵媚女人，眼中閃過一抹怪異，自己在屋外明明聽到的是男聲，但進來存活的竟然是一個女人，這很不對勁。

“你這書生，不看奴家看一個死尸做什么？難不成奴家還比不上一個死尸嗎？”

秦歡微笑道：“呵呵，姑娘現在這一副皮囊當真是艷麗無比，只是姑娘為何不現出真身？”

眼前女子拋了個媚眼嬌滴滴的講到：“公子說什么胡話，奴家這副皮囊不好看嗎？”

秦歡深深吐出一口氣，忍住肚內翻涌。

“行了，別裝模做樣了，如果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一個邪神吧。世有聞之，山內多魈，名曰山魈，有異類獨角，名曰獨角五通，蓋魈類異也。”

隨著秦歡緩緩開口，眼前的女人臉色漸變。

事實上，秦歡也是看到這女人后才想到的，有個邪神叫五通神，想必不說大家也應該聽說過，但五通神向來傳聞是五種妖怪，但也不盡如是。

秦歡小時候在孤兒院的時候可沒少看過捐獻來的老書，因此看到過一個神話知識，那就是五通神還有一個傳聞，乃是山魈，不過這山魈是山魈中的異類，獨角山魈，也被稱為五通神。

山魈沒有男女之分，所以是男是女還不是隨他變化。山魈能被稱為神，這倒是出乎秦歡的意料之外，看來在某些地方還在祭祀山魈了。

而另一個讓秦歡聯系到其身份的就是適才的靡糜之音，五通神正是這樣的邪神，所以秦歡大膽的猜測了一番。

但現在看這家伙的表情，自己猜測的沒錯了。

“小子，你是什么人？”

山魈褪去曼妙的身材，化為猙獰的山魈，秦歡忍不住干嘔了兩下，太難看了。

“咳咳咳，如果不介意的話，你要不還是再變回去吧？你現在這副尊容，著實有點不近人情。”

“啊~~~”

一陣嘶吼聲響起，秦歡皺眉掏了掏耳朵，不變就不變嗎？用得著這么大反應？

“小子，你該死。”

秦歡一愣，竟然又換成了男聲。

或許這便是雌雄同體的妙處，可以引誘女子，同樣可以知男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