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院說的不錯,雖然這款藥不一定百分之百有效,但如果摻雜上假藥一起吃,那肯定是沒效果的,對吧?”
說著話,陸晨不緊不慢的從口袋里,掏出了幾瓶包裝一模一樣的特效解毒藥出來。
聽到假藥兩個字,費祥慶渾身猛地一顫,雙手不受控制的顫抖了起來。
不過還是裝出一副盛怒的樣子,指著陸晨破口大罵道,
“你少血口噴人!”
“血口噴人?我說錯了嗎?實話告訴你,這可是我昨天讓冰然從你給的那些藥中,隨機取了樣,然后拿著去藥監局做了檢測的,就這幾瓶藥,有一瓶是真藥,兩瓶是假藥!”
陸晨冷冷的說道。
不過他說去檢測的事,是故意詐費祥慶的。
“你分明就是栽贓!”
費祥慶怒聲道。
他的心理素質也確實過硬,雖然內心早已驚恐萬分,但還是怒聲否認,顯得十分氣極。
“是嗎?這話我覺得你還是留著到刑警大隊說吧!”
陸晨冷冷道。
聽到這話,會議桌末尾的藥房主任小李,噗通一聲摔到了地上,連滾帶爬的就往后門跑。
“想跑?”
夏冰然秀眉一蹙,冷哼一聲,身子已經如離弦之箭般沖了出去。
小李剛跑到門口,便被她一腳踹翻在了地上,接著一頓拳打腳踢。
門外頓時傳來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聲,
“饒命啊,饒命啊,不關我的事,是費院讓我賣假藥的!”
整個會議室里頓時嘩然一片,眾人紛紛用震驚的眼神望向費祥慶。
對于費祥慶和小李的這些勾當,絕大多數人并不清楚。
身為濱海醫院的院書,竟然指使下面的人賣假藥,這分明是草菅人命嘛。
“你放屁!姓李的,我什么時候指使過你,明明是你自己把藥換成了假的……”
費祥慶情急之下脫口而出,但很快他發現自己說錯了,趕緊閉嘴。
“你個混蛋!老子滅了你!”
夏在淵一聽這話,瞬間勃然大怒,一個箭步沖到費祥慶的跟前,甩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這一巴掌下去,費祥慶身子原地打了個圈兒,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半邊臉都腫了起來,刺痛的感覺,讓他直覺的自己的臉頰宛如被火燒了一般,耳朵也嗡嗡作響。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夏在淵這一巴掌打完,并沒有打算放過他,頓時又一腳利落的踹在了費祥慶的肚子上。
費祥慶慘哼一聲,一頭栽到了地上,眼冒金星。
“姐夫,可以了,可以了……”
秦老三見夏在淵沒有停手的打算,趕緊沖過來一把攔腰抱了他,急忙勸道,
“出出氣就行了,再打就把他打死了!”
“老子就是要打死他!特么的!虧我還那么的信任他!”
夏在淵發指眥裂,雙目赤紅,滿面殺意,指著費祥慶嘶吼道,
“我告訴你,我愛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就是豁出這條命,也一定滅了你!”
夏在淵又怒又恨。
“行了姐夫,這種人會有法律來審判他的。”
秦老三死死地抱著夏在淵。
對于自己姐夫的暴脾氣,他可是一清二楚,要是他不拉著,費祥慶真有可能被打死。
“冰然!把這混蛋給老子銬起來!然后打電話,讓人把這家醫院給老子查個底朝天!”
夏在淵額頭上青筋暴起,怒聲吼道。
“好!”
夏冰然應了一聲,把小李揪進來,一腳踹到地上,將他和費祥慶銬在了一起。
“夏在淵,你不能抓我!”
費祥慶緩過神來后,坐在地上沖夏在淵嚷嚷道,
“你知道我在金城認識多少人嗎?你抓了我,你吃不了兜著走!”
“我去你丫的!”
夏在淵二話沒說,照他臉上又是一腳。
“哎呦!”
費祥慶慘叫一聲,只覺鼻腔一熱,兩股濃厚的黑血流了出來。
沒過多久,宋局便帶著一幫警察來了,
“夏處!”
“把他們倆抓回局子里去,好好審問。”
夏在淵沖宋局吩咐了一句,隨后跟夏冰然道,
“冰然,一會兒你該抓的抓,一個都別放過!”
“是,夏處!”
夏冰然身子一挺,急忙道,現在夏在淵不是她爸,是她領導。
“走!”
宋局沒好氣的把地上的費祥慶和小李拽起來,推著他們往外走。
“夏在淵,我告訴你,你抓不了我的,用不了幾天,你就得乖乖的放了我!不信咱門走著瞧!”
往門外走的時候,費祥慶還不忘囂張的叫囂道。
“我靠你大爺!”
夏在淵怒從心中起,抓起桌上的茶杯朝費祥慶后背扔去。
可惜沒砸中。
玻璃杯摔在走廊上砰的炸裂,嚇的幾個經過的小護士尖聲一跳。
“姐夫,先別跟他生氣了,當務之急是救我姐啊。”
秦老三趕緊勸了夏在淵一句。
夏在淵這才點點頭,強忍下了怒氣。
“夏處,費祥慶的所作所為只代表他個人,與我們無關,對此我們并不之情。”
祁副院長站起來跟夏在淵解釋了一句。
“是啊,夏處,這事我們可不知道,與我們無關啊。”
“對啊,要是我們知道的話,早就舉報他了。”
一幫主任和醫師也都齊齊附和,生怕牽扯到自己身上。
鮑芝章嚇得渾身發抖,也趕緊裝出一副不知情的樣子,跟著眾人討伐費祥慶。
“有沒有關系,不是你們說了算的,到時候證據說話!”
夏在淵冷冷道。
“不過無論如何,費祥慶是我們的院書,代表的是我們醫院,對于您愛人的事情,我代表醫院全體職工在此向您道歉,您放心,該擔的責任,我們絕不會推脫。”
祁副院長跨步出去,給夏在淵鞠了一躬,以示歉意。
“擔?你們怎么擔?”
夏在淵冷聲一笑,拳頭捏的咯咯作響。
“夏處,現在不是置氣的時候,我們需要抓緊討論夏夫人的手術,雖然費祥慶被抓了,但手術還得繼續進行啊。”
祁副院長急忙勸道。
“我愛人就是吃你們醫院的藥才越來越嚴重的,我還敢讓你們醫院治嗎?”
夏在淵冷冷的掃了祁副院長一眼。
隨后他轉過身,面色一緩,滿臉愧色的沖陸晨道,
“陸醫生,是我糊涂啊!請你見諒!”
說完,他搖搖頭,眼中噙滿了悔恨的淚水。
可笑的是,他竟然跟這種人渣稱兄道弟,還為了這個人渣不惜跟陸晨翻臉。
現在他真的是沒有臉再求陸晨幫忙了,話堵在嘴邊,怎么也說不出來。
秦老三倒是一眼洞穿了夏在淵的想法,急忙道,
“姐夫,你的意思是想讓陸醫生幫我姐醫治?”
“夏處,萬萬使不得啊,中醫在治療方面確實效果有限啊。”
祁副院長急忙勸解了一聲,
“一碼歸一碼,您不能因為費祥慶犯的錯,就牽連到這件事上啊,畢竟動手術的是托馬斯先生,他在清毒方面的水平,可是位居世界前列啊。”
他說話的時候,托馬斯大氣都不敢出,有些畏懼的看了眼陸晨。
此時他哪還有這心思啊,要不是收了濱海醫院的錢,他早就跑了。
夏在淵長出了一口氣,說道,
“祁副院長,你說的對,的確是一碼歸一碼。”
說完,他往后一退,面向陸晨,身子挺直,面色莊嚴的給陸晨深深的鞠了一躬,同時正色道,
“希望陸醫生不計前嫌,救我愛人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