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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邪使鬼面石胤

  • 怒靈四魂
  • 王晉如
  • 4671字
  • 2022-01-22 13:44:02

我們所處的世界,有時候會讓人覺得,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你不行總會覺得低人一等,被沒完沒了的工作、作業(yè)壓得喘不過來氣,有賺不完的錢就會有抱怨不完的人,也會遇到“普度眾生”(額,在這里我夸大一下)的好人,可是就算有心人來度化你,你又該如何把握?今后的生活會越來越苦,幫你了,可以說是這個世界又給了你一次重生的機會,所以,拼吧,不要在乎結(jié)局,至少你為了心愛的追求過,戰(zhàn)斗過,你不會后悔。

生命中,你會覺得“蒼天饒過誰?”,可我們還是要承認(rèn)的,還是有人被情感放生過,有人被事業(yè)放生過,有人被生活放生過,也有人被自己放生過,可是,有生還的可能,你又該如何選擇屬于你的人生?

妹妹呆呆地立在那里,良久才說道,聲音有些哽咽:“哥哥,我們還有母親?我就知道,我才不是人類口中所說的沒爹疼沒娘養(yǎng)的妖精呢,呵。”

“那是……當(dāng)然,只是,我并不記得母親的面容了,只是些模糊的記憶,至于母親的事好像與父親有關(guān)。”

“父親?你是說他們離婚過?是嘛?”妹妹晃著我。

“我也不清楚,好了,妹妹不要瞎想。”

“我知道我有哥哥的時候,是在七八年前的異界,可笑的是,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從何而來,從我記事起,我就只有父親和異界的親人。”

從妹妹記事起?我想道,難道妹妹也失憶過?我記得我來到異界的時候,總有一段噩夢縈繞,卻記不得了,難道這些都與父親有關(guān)?可是父親到底有什么目的,非要去破壞一個完整的家才可以?現(xiàn)在父親亡故了,母親也不知所在。如果我夢中父親請求我的原諒,還有當(dāng)初和漠冰的猜想,真與母親有關(guān)的話,那么該有多大的堅強,才能讓一位母親忍受親人相離的痛苦,還要背負(fù)父親所犯下的罪過,但我只希望,母親不管發(fā)生了多么殘忍的事情,她依然在等著她的孩子,可不管怎樣,我都會照顧好妹妹。

“哥哥,快告訴我啊,母親她怎么樣了,她人在哪里?”

“其實,我和你的心情是一樣的。”我想過,如果告訴妹妹,關(guān)于母親和父親有關(guān)的話,那父親對過她,對過我的好,又該讓她怎么想?

“妹妹,放心,我們會知道答案的。”

“答案?什么答案?難道母親她?”

“可能母親已經(jīng)不在了,我是說可能。”我說出了最壞的結(jié)果,可我們要做的就是承受,也只能承受。

妹妹蹲下身子,痛哭了起來,我想說什么都沒有用的,哭也許會好點。

九疑鎮(zhèn)一小片沒有烏云的夜空中——

漠冰和龍啟都快待的睡著了,真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啊,但是漠冰卻始終不放心,她怕小旻就深陷在戰(zhàn)火中,可是又被龍啟看著,又不知該如何向龍啟說起。

“龍啟。”

“怎么了?公主。”龍啟擺擺尾巴,也沒放松對周圍危險的察覺。

“好龍啟,我們下去看看嘛?”

“不行,公主,下面炮火連天的,咱們下去不安全。”

“不是有你在的嗎?”漠冰竟撒起嬌來,倒讓龍啟不知該怎么勸阻了。

“那也不行啊,我要是跟壞人斗起來,怎么保護公主你啊。”

“我……我能保護自己的,我會迷宮術(shù)啊,你忘了,你還被我困住過呢。”

“可是……你要下去干嘛啦?”

漠冰也不再掩飾了,只好實話實說,不然干坐著真能把人急死:“下面有我要救的人。”

“人類嗎?你要知道,我們龍族和他們?nèi)祟悰]關(guān)系了。”

“不是,是我……哎呀,龍啟,我還是不是你的主人啦。”漠冰臉忽然漲紅了,卻又立即發(fā)怒了。

“是是是……可我也是擔(dān)心主人,才僭越的啊。”

“我知道,可龍啟,我向你保證我不會有事的,這樣,下去了之后,我與你寸步不離,時刻聽你的。”

龍啟想了想,只好同意了。

少縭他們一行人頂著陰雨來到了鎮(zhèn)中心,正是鎖妖塔的所在,少縭和于仙醫(yī)料想我應(yīng)該就在那里。而青泧派的人正在想方設(shè)法毀了那充滿妖氣的鎖妖塔,而公孫家族早離開了這里,少縭正想著阻止那些青泧派的雜碎,卻被一只黑色的大鳥攔住。

黑色的大鳥之上,是一位身穿吊喪白服的華發(fā)女子,是白藥。

白藥望著少縭他們卻認(rèn)不得:“站住,你們可是蠻久的部下?”

可白藥轉(zhuǎn)念一想:如果是蠻久的部下怎么會有女人?而且是錦衣玉縷,更何況我們青泧派一向紀(jì)律嚴(yán)明,著裝都是統(tǒng)一做的黑色衣裳,唯獨我和我的部下,可以是白色的,著裝姑且不說,還有更可疑的是,這個紅頭發(fā)的小子。

白藥從衣懷內(nèi)取出一張圖紙,雨滴不時滴在了圖紙上,畫著他們所通緝的人,紅發(fā)少年。

少縭聽了她的話,以為還有不認(rèn)得自己的青泧派人,便樂呵的擺了手:“吶,是的,我們是的。”

白藥笑了,收起圖紙:“呵,是嘛,那你們的堂主呢?沒有帶領(lǐng)你們嗎?還敢擅自出動?”

“吶,我們堂主說了,讓我們幾個先行開路。”

“開路?哈,還不說實話,你就是顏少縭吧!想不到滑頭得很。”

原來她已經(jīng)看穿了,只是在試探,于仙醫(yī)想,這個白藥與其他堂主不同,雖是女兒身,但我還沒有調(diào)查過她的真實手段,能坐上青泧派前三的堂主,實力定不容小覷,只是那蠻久和霍治為何這么差勁?實力不及少縭的四分之一。

少縭也不跟她繞彎子了,只是自己從來都沒有與女人動過手,也不知道該怎么動手,才會顯得略有紳士風(fēng)度,之前遇到的女子也只是調(diào)戲調(diào)戲,可面前這位卻是青泧派的二堂主,而且是會武功的。

“吶,你既然知道,為什么還想著和我廢話呢,難道是想跟我搭訕嘛?”

凌雪兒在一旁,有些不自在:怎么什么他都能跟自己那些肉麻的聯(lián)系在一起。

“呵,小子,待我割爛你的舌頭,看你如何油嘴滑舌。”

說完,白藥從黑色大鳥的背上,取下兩片像彎刀一般的羽毛,對準(zhǔn)少縭他們,只聽她口中念叨:“暗翎羽刃。”

忽然,銀光一閃,萬只銀針從那羽毛彎刀中而出。

“吶,大家到我身后來。”

少縭從背帶上摘下魂槍,在面前揮舞了幾下,便看到魂槍中異氣涌動,隨即便形成了一個黑紫色的氣流屏障,阻擋著的銀針竟被魂槍的氣流所吞噬。

白藥沒想到這小子的槍竟如此的魔性,她收了羽刃,下一秒便攜彎刀而來,撲到少縭面前,與少縭僵持著。

雖在僵持著,少縭卻有心調(diào)戲人家,白藥竟被少縭看紅了臉。

“吶,你這么好看,怎么如此暴躁。”

“要,要你管。”

“吶,要我管嘛?真的要我管嘛?”

“你……”白藥咬牙切齒,怒火洶涌,口中吐著字,卻是某種招式,“暗翎黑火。”

那羽毛彎刀內(nèi)忽然涌出一團黑火來,灼燒了少縭的雙手,魂槍掉落在地上。

凌雪兒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第一個開口關(guān)心著,而且是那么親昵:“少縭!”

可就是想要關(guān)心啊,而且是那種很善良的關(guān)心。

少縭搓弄著灼傷的雙手,莫名的開心卻忘記了傷痛:“吶,雪兒,我沒事。”

“那,那就好。”原本不想讓少縭誤會的凌雪兒,可在這種場面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了。

“呵,受傷了還有小美女關(guān)心呢。”

“吶,你下手這么重,也不關(guān)心我嗎?”

“別忘了,我們可是敵人,沒有憐憫可言。”

“吶,那你非要繼續(xù)作惡下去嗎?”

“呵,這個世界虧欠我的太多太多了,你是不會懂得。”

“吶,這個城鎮(zhèn)也曾是你的家吧?”

白藥一時說不上話來,心理活動由哀傷轉(zhuǎn)悲憤:“少廢話,快動手。”

“吶,我實在不想和女人打斗,更何況是位漂亮的女人。”

“哼……”

忽然周圍傳來又一位女子的聲音,她一身粉白華服,美若天仙,在她的身邊,飄著一條藍(lán)色的可愛的龍:“少縭,你不忍心動手,那讓我們來幫你。”

少縭一看,喜出望外:“吶,漠冰嫂嫂。”

“漠冰嫂嫂!?”凌雪兒和于仙醫(yī),就連白藥也震驚了。

于仙醫(yī)看得出那女郎是龍族的,要知道很多年前龍族便與異界決裂了,怎可能會是少縭的嫂嫂,可那少縭的兄長又會是哪位?邢旻嘛?

“喂,你什么時候又多了位嫂嫂?”凌雪兒竟有心問起。

“吶,以后你便會什么都知道了。”

“哼,以后,說的我要跟你要到以后似得。”

少縭笑了,唐漠冰款步而來,龍啟在身邊飄著:“少縭,休得胡說。”

“吶,不就是漠冰嫂嫂嘛,那要怎么稱呼啊?哎對了,大哥沒帶你去鎖妖塔嗎?”

“你大哥……”

“吶,就是我大哥邢旻啊。”

“哼,還說呢,他走到半路就把我給扔下了!”

于仙醫(yī)心想著:邢旻竟會與這龍女有什么關(guān)系?

“吶,雖然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我知道你們都安好就足夠了。”

“對了,少縭他們都是誰啊?還有你不忍心對付的又是誰啊?”

“吶,這位是于仙醫(yī),這位是凌雪兒,而我不忍心對付的就是那位白發(fā)女子。”

所有人都望著白藥,白藥倒也無奈,這打個仗跟鬧著玩似的:“你們終于想起我了,那還等什么?速戰(zhàn)速決吧。”

漠冰轉(zhuǎn)眼告訴少縭:“那少縭我來幫你教訓(xùn)她,你保護好你身邊的人。”

“主人,還是我來吧……”

漠冰然后轉(zhuǎn)眼與龍啟咬耳朵,小聲說:“那你還不快給我上。”

白藥在一邊打量著,想要看那女郎有什么花招,結(jié)果卻看到那條藍(lán)色的龍向自己飄了過來,那條龍先是在她面前停下,兩眼凝望了她一遍,然后那條龍竟徑直從她體內(nèi)穿了過去,她身上雖沒有什么傷痕,卻感到身心異常的疲倦,現(xiàn)在的她只想找個香床便睡去,可是她還是有些清醒的,分得清形勢,只可惜還是力不從心,倒將了下去。

正當(dāng)龍啟猶豫著要不要殺了她時,少縭跑了過來:“吶,她已經(jīng)不行了,就放過她吧。”

“對啊,她也沒有怎么傷害我們。”雪兒接著憐憫。

龍啟和漠冰也沒打算要殺生或者什么,只是疑惑……

于仙醫(yī)卻笑了:“哈哈,那就放過她吧,這個白藥生前也沒做過什么太大的傷天害理的事,出身又極為可憐,還是放生吧。”

這一切蹲坐在鎖妖塔之頂?shù)氖啡豢丛谘劾铮窍胍粊砻倏r他們的手段,二來找機會搭救二堂主白藥,可沒想到的是,不同立場的他們卻選擇了放生。還有更讓他疑惑的是,那條藍(lán)色的龍,就那么穿過白藥的身軀,她便昏死過去了。

而少縭他們只是認(rèn)為白藥始終還是女人,也還在想著龍啟如何的厲害……

少縭正想背起白藥把她送到黑色的大鳥上,忽然,一團黑魆魆的流影掠過白藥的身上,那流影倒像一副流動的面具!將白藥帶到了鎖妖塔的頂部。少縭一行人無不吃了一驚,都向那里望去,看到的只是月色下的披散著的長發(fā)!

忽然那長發(fā)飄了起來,一個邪魅的身影,一副詭譎的笑容倒映在月色下。

“石胤終于還是來了。”于仙醫(yī)嘆息了一聲,雨水落在他的臉上。

“吶,石胤?他就是青泧派的大堂主嘛?”少縭問。

“沒錯,石胤世稱邪使,至于他的手段和來歷恐怕也只有青泧派的人知曉吧。”

“吶,我這就去會一會他。”

“還是等一等吧,先看看他此次來的目的。”

石胤帶著邪魅的神情和邪魅的聲音:“是誰這么大膽,對我們的美人堂主動了手。”

龍啟深藍(lán)色的眼睛凝望著石胤:“你都看到了。”

“哦,一條小龍嘛?竟有如此能耐?就讓我來會一會你。”

石胤虛空掠影般浮動著下了來,他右手里拿著一面黑紅色鬼面具,龍啟飛將過去,快速在他周圍旋轉(zhuǎn)著,忽的一下一條如巨蟒般的藍(lán)色大龍纏繞著他,而他卻沒有絲毫地恐慌,戴上了鬼面,縱身躍向龍啟的頭頂……

“吶,嫂嫂,龍啟不會有事吧?用不用我去幫幫它。”

“沒事的,少縭你就放心吧。”

嗷嗚……

一聲龍吟聲,龍啟載著石胤掠向黑夜……

“原來是龍族的。”

忽然,石胤在龍啟的頸首部看到了一個暗金色的“夙愿”的“夙”字,而這到底又意欲何為?他眉頭緊鎖在鬼面之下,用手扶上了那個金印……

忽然,龍啟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樣,肆意地在黑夜里狂舞……

石胤笑意在鬼面內(nèi):“哈,這個字是它的封印還是摧毀它的要害?”

他在想要不要冒一次險?可是這突如其來的一絲畏懼又是?

而龍啟像是著魔了一般,龍眼內(nèi)泛起了紅光,理智不清,隱約中還是聽到了什么,是位女子的聲音,那種聲音像是在哪里在何時聽到過,依然的那么溫柔:“龍啟,生命遇到威脅時,可以失去理智,但不要傷害他人,快醒過來吧,醒過來吧……”

如果是傷害我愛的人的人呢……

難道我要看著他們受欺負(fù)而無動于衷……

用愛感化么……

怎么用……

龍啟心聲不斷,卻沒有人能夠聽到,因為它已經(jīng)醒過來了。它在空中翻了身,石胤墜下了身,只能盡量抓著它的龍角……

如果連自己喜愛的人都保護不了,那我要怎樣不去傷害他人呢,如果傷害了傷害我深愛的人的人,就能保護好我深愛的人,那這種傷害是罪孽還是救贖,可是我不去傷害那些可惡的人,他們就會傷害我,還有更多我深愛過的人……

也許……

這種傷害不代表非要治他們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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