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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別酒溫情心事繞

  • 怒靈四魂
  • 王晉如
  • 5858字
  • 2021-12-29 18:31:18

人世間少不了感情,有了感情,便會有煩惱,

有了煩惱,便會去思考,

人世間少不了情感,有了情感,便會有開心與難過,

有了七情六欲,有了相遇相知相守,也有了離別,

人就是因為有了這些情感,才會嘗到人生百味,

人世間,有人陪著,也會有一個人的時候,有人陪著會有所充實和舒心,一個人的時候難免會孤獨、寂寞、空虛……

但是也會有人在有人陪著的時候也會感到孤獨,也會有人一個人的時候自由自在,

可是如何對待人生百態與世間的冷暖呢?這主要看你的心了。

新紀元一六六九年九月十一日——

第二天,天微微亮,就有人在庭院內走動,我可是一夜沒睡好,還不是因為那詭異的夢境和睡得正安逸的蛇精病嘛,醒來后心里還是有所不適……

話說回來我又有多少個夜晚睡得安穩過?可我心中怎么又會萌生了一種甜甜的感覺?難道我的心也會空虛嗎?這不太像我。

小藍也醒了,望到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小旻哥哥,這是哪里?”

“額,你也醒啦,這里是那天和我打斗的那小子的住處。”

“哦,小旻哥哥,我可以出來了嘛?”

“還不可以……”

“恩恩恩……”小藍竟然也學會了撒嬌。

“因為我們要走了……”我只好讓小藍再委屈一會。

忽然,我被一股奇妙的味道吸引,那彌漫的,并不是釀酒坊的美酒,可是說也奇怪,這氣味對我來說是那么的敏感,彌漫而來的不明味道貫穿了我全身的毛細血管,再也出不來,仿佛那種說不出口的味道就是屬于自己的一樣。

我沒有弄醒漠冰,只身起身,我想過不辭而別,至于昨天的事,有緣再見吧。

透過門縫向外望去,卻見有人正在庭院內舞槍弄劍,環視周圍卻無他人,仔細看時,卻又不像是那位差人,他紅絲似漆與飄逸的身姿相微動,瞳靈似血時隱時現,身穿偃月大紅箭袖,腳踏風雷神行靴,游若驚雷涌動,陰風掠地,他的雙手也越發的暗紅,左腕上卻似套上了當年為了禁錮“火拳艾斯”能力的“海縷石”鎖鏈一般,可他的右手也呈血紅色,卻沒有“海縷石”,還不時有少許的黑紫色異氣環繞,料想剛才那氣味定是拜此物所賜,他似乎在閉目,又似乎在用全身的氣力想將此枷鎖打破。

我在天墉城的時候看到過一些典籍,曾了解過諸如“鬼手、冥炎臂、天目”等“神印”的征兆,傳聞這些都是邪神怪物才會擁有的,我也不確定那是不是鬼手,可是如果是的話,它卻沒有任何毀滅的跡象,再者那又是否與我額間的印記有關聯呢?倒不如問問他。

我本想詢問來著,可一轉念卻想到昨晚的夢又浮出腦海,我正疑慮著:還是算了吧,我不想在這里磨耗光陰,離開這個不屬于自己的地方,找一份寄托來完成自己的夙愿,可是自己的過去又該何去何從呢?人間所謂的“美好”是否就像夢里所見的畫面?而那夢中人就像另一個世界的我……

正想時,我背負的劍靈似乎感應到了什么,發出強烈的藍焰光芒,整個屋子就像發生了一場“核聚變”一般,只是強光一閃,所有的事物仍然安然無恙,漠冰被此光刺醒,門外之人也不知發生了什么,一不小心卻掙脫了枷鎖,一副清秀的容顏,卻有著不屬于人間的神姿,他那敏銳的雙眼微微略動,正想狂吼內心的喜悅時,卻聽到了魔劍的呼喚:“主人,鎖妖塔!”

隨即聲寂光逝……

我默念:鎖妖塔!?

于是便推開了房門,便與那人對望住了,只聽那人不由得叫了一聲:“吶,大哥!”

他驚疑著又轉念一想:吶,不對吧?他怎么那么像大哥呢?可是他一身深紅素縷,背著一把普通的劍,要知道大哥的魔劍可是有靈性的,尋常之人不可駕馭的,會不會是我搞錯了?他反倒更像“怪玉郞”。

我目光微動,依然鎮定自若:大哥?好熟悉的代名詞。

正納悶來著卻被剛起身的漠冰捶中了后脊梁骨,這蛇精病下手真沒個輕重,然后竟一把摘掉我背負的劍,我“咳”了一聲,漠冰疑問道:“剛才就是這東西在發光嗎?”

我沒有回答,僅眉梢微皺,對她很是懊惱,但我卻對女人發不起火來,更何況是她:“是,可以把它還給我了嗎?”

漠冰望著我,發現我與昨日不同,去了污漬,換了行頭,更是俊美了,差點看呆了的她,忽然醒悟過來,才覺得手中的這把劍似乎對我很重要,便把奪來的劍放在了身后,還故意不給我,只俏皮地道:“你求我啊?哈哈,我不想給你,看你會把我怎么樣?”

我忍著氣,注意著下自己的語氣:“我是怕這劍靈……它會傷到你,還是把它還給我吧。”

那人見到這個局面,自己的思緒都打亂了,便發動風雷神行靴一時間奪過漠冰手中的劍,像風速般疾馳而過,漠冰吃了一驚,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風一般的速度,更讓我堅信是少縭沒有錯,我在想。

那人沒有為漠冰說明,只是微微一笑:“吶,沒什么,話說你們是在鬧矛盾的,還是在……秀恩愛啊?”

我與漠冰幾乎是異口同聲:“小孩子只管看熱鬧好了!”

那人像是被潑了冷水一般,感覺自己挺多余的,可是剛才的疑問還沒有弄清楚,便望著手中的劍問我:“吶,敢問這是什么劍?”

我拿過劍來,漠冰一陣忿恨,可卻只能無助的踏著步子,阻止不了。

“閣下怎會有心打聽我的劍來?”我不知他看出了什么,可是有些人有些事真的很難釋然。

“吶,我記得我哥哥有一把和你很像的劍,是魔劍歸宗,只是他的劍在逃逸空洞的時候,和我的槍一起落入了人間,無處覓得,我以為……哈。”

“我曾逃逸過空洞?”我呼著氣低語著,一時感到渾身有些燥熱,默想他說過的話,“它是魔劍的劍靈沒有錯,沒有錯。”

那人聽了我的話,驚疑:“你真的是血後大哥?”

“啊!”我突然身體不受控制一般,一劍扎入石板的地面上,我額間的印記在劉海下泛著血紅,我似乎在低吼:“血後?這中間……到底還有多少羈絆?”

那人見我這般,那紅暈不就是大哥的神印嘛?他上前扶著我,不時有種開心不請自來:“吶,如果你真的是血後大哥,那你還記得我嗎?記得我嗎?我是你的弟弟夢魘啊。”

我拄著劍,閉著眼努力忍著痛苦,一時間所有的回憶對著我進攻。

漠冰卻不知道我在發什么瘋?只是想原來他們是兄弟?那昨晚怎么沒有相識?

我終于還是把所有積累的怨氣統統說了出來,紅著眼:“我為什么就不能回憶!往事到底發生了什么罪惡!上帝你對我的記憶做了什么!為什么讓我什么都記不得!卻只能像個傻子一樣孤獨的活著!”

漠冰疑問起來:“他這是怎么了?”

夢魘只道:“吶,先把他扶進屋內吧。”

他們慌忙扶我入屋內,為我斟好茶,漠冰坐在床上,想想我今天有些出奇的不對勁。

待我安定了情緒,夢魘才接著問起:“吶,大哥,沒事吧,是不是因為空洞的緣故,我有時候也會迷失了自我,但有時又會想起來,我能理解這種感覺的痛苦,只是沒想到大哥承受了如此嚴重的傷害。”

我定了定神,喝了那杯茶,良久,聽完他的話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可是這樣一來我們只能相認,只是曾經種種,如今如何?又該怎么釋懷。

“聽你這么一說,我似乎能讓記憶很好地串聯在一起,并有所控制。”我嘆了口氣,事到如今也只好相認了,“哎,沒錯,我就是邢旻,你就是我的弟弟顏少縭了吧?但我不知道你所說的血後與夢魘是誰?”

坐在一旁的漠冰再次吃了一驚,一時間埋在內心深處的苦楚頃刻間涌上心頭,心中仿佛有很多話要問,有很多苦要訴說,可卻不知該如何啟齒……我要找的人會是他嗎?我曾一次次逃離龍城,千辛萬苦想要尋覓的人會是他嗎?沒想到他一直在我身邊,這會是天意嗎?可是他怎么會不認得我?就像陌生人一樣,是什么讓他變得如此冰冷,難以接觸?

“吶,血後就是邢旻大哥你啊,而夢魘就是我顏少縭啊,它們是我們在異界的尊位和神印,怒靈四魂啊這些你都忘記了嗎?”

我遲疑著正要開口,但見少縭左腕上的枷鎖再次禁錮,鬼手消失,異氣不在,又恢復那差人模樣,這次少縭想問的什么全忘得一干二凈,只留得昨日的血案一事,他這才迷悟過來立刻邀請我和漠冰赴宴。

我欲言又止,也只好隨他,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就讓我一個人承受吧,不對,我跟少縭說過于我,過會他情緒穩定了,定會認得我……

“吶,原來是你啊,玉郎兄,哦,不對,是……大哥!”終于說出口了,少縭眼睛在抽離,一時間有很多要說,可是卻不知從何說起,只想起了喝酒一事,真該痛痛快快地與大哥宿醉一場,只是還不是時候,“差點忘記了我為你們備好了酒席,請。”

面對大哥,少縭也不再計那日在樹洞的前嫌,只是不好意思的行著禮。

“嗯。”我先行一步,唯有漠冰呆萌地站在原地,望著我的背影沉思著……

少縭對她微笑道:“吶,姑娘怎么稱呼?”

漠冰心間一時心亂如麻,沒有聽到少縭的話,少縭還以為她生病了,便上前撫摸她的額頭,納悶道:“吶,沒發燒啊。”

漠冰反應過來,憤憤的道:“你才發騷了呢!”

“吶,既然沒事,還請姑娘隨我赴宴吧?”

我們來到釀酒坊,少縭早已備好了酒席。

圓桌,四條椅子對著四個方位,桌子上盡是山珍海味。

當漠冰再次望到我的時候,仿佛一瞬間從潑辣任性的女神變成了溫柔賢淑的萌妹紙似的,心中不免多了些暖暖的尷尬,卻又不失龍城公主的氣勢,還沒等我和少縭坐下,她就立刻搶先坐到我正要坐的位置上了,還用玉手撐著白皙的臉龐,遮住了視線,還時不時的窺探著我,我并沒有理睬她,轉身坐向離她遠一點的位置。

或許有人會羨慕,或許有人會說我不知好歹,錯過了這么好的姑娘,以后肯定會后悔,注定孤獨一生的命,可我出于性格和對異性的懵懵懂懂外加有點慫的感覺,也許還沒到時候吧,曾幾何時,也想過類似的想法,那時候不理解師尊,現在逐漸懂得,到了一定時候,就會發生一些什么變化,量變總會引起質變,或許將來的某一天,我真的會愛上某個女孩,我會為了她如癡如醉,甚至失去生命吧……

在我的身世里,關于異界的塵封記憶里,記得我有了未婚妻,可這一切卻還是那么的陌生,像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突然知道了,卻又無從把握。只記得我們兄弟四人,我們都是從空洞里逃逸而出,有些記憶還是很模糊,甚至遺忘,總之不想想起,想重新開始生活吧……

少縭只能無奈的陪個笑臉:“吶,大哥你倆坐哪里都一樣,不用客氣,我在的地方也是你們的家。”

少縭變得懂事了,見到我也不再快人快語,但依舊灑脫自在……

漠冰傲嬌地端起米飯來亂吃一氣,豎起耳朵聽著我們對話……

少縭道:“吶,來,那我先干為敬。”

我也端起酒杯,示意少縭后一飲而盡。

漠冰不會飲酒只好只顧著吃,只知道他們原來是兄弟。

“那姑娘請隨意。”少縭道。

三飲過后,少縭開始進入正題:“吶,大哥,早知道怪玉郎是你,我就不用費那么大的周折了,看你還把我打了一頓。”

“哈哈,凡事都有個過程嘛,之前你我都失憶了……”

“吶,總算見著大哥你了,接下來我想與大哥一同前行,好嘛大哥!”

我想了一會,便道:“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現在還太早了些,而且你我都還有自己的事要做,等過完這一陣,我們再做打算。”

“吶,好。”少縭與我對酒一杯,接著說,“吶,那大哥先解開我心中的疑慮,就是昨晚發生的案件。”

我記憶殘缺,只能道出個大概:“她是個女蝎子,她似乎也不屬于人間,似乎和少縭你同樣來自異界。”我和少縭都知道,我們兩個同樣來自異界。

少縭忽然想到艾倫長老曾告訴過自己,異界有個“魔蝎女王”,她叫做伊寧,她深愛著軒梟,至于她更多的故事自己也無從知曉,可從大哥受過傷的痕跡來看,雖然血液清洗掉了,還有一點輕微的血痕,想必應該是蝎子抓破的,而自己前些日子被妖靈所捕食,那個妖靈便是這個魔蝎,幸好大哥及時趕到。

少縭追問道:“吶,那大哥傷勢如何?”

“呵,少縭你還會擔心我受傷嗎?”

他又想:那這么一來玉郎兄莫非把她殺死了?這樣的話就不得了了。

“吶,當然了,縱然大哥再厲害,也是會受傷的嘛,那她還在人世嘛?”

“這……在我記憶里,我似乎變成了你所想的血後,毀了她的修為,反正有一點可以說明,她并沒有死。”

“吶,那她是不是逃回異界了?”

“她似乎還在人間,又似乎不在人間,至于之后的事你都知道了。”

“吶,玉郎兄為何這么說?”

我搖了搖頭,道:“我只知道我放走了她,之后她好像被什么人帶走了?我真的不知道了。”

“吶,帶走了?”

少縭又望了一眼漠冰,想要從她那里得到一些線索……

漠冰卻慌忙道:“我都昏過去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少縭嘆息,始終沒有弄個明白:“吶,哈哈,那我們先填飽肚子再說。”

庭前——

飯后,我欲要就此別過,少縭問道:“吶,那大哥你們今后有何打算?”

我想了想,只道:“我想到鎖妖塔走一遭,等我回來,我們再啟程。”

而令我驚訝的是,漠冰什么都未考慮,便立即回應:“我跟你一起去!”

她心想著:總有一天你會想起我來的,雖然我不明白你遇到過什么,你的心結又是什么?我想與你重新經歷一遍……

這丫頭!真讓我頭疼,都想的啥啊?我欲想讓她回到她該去的地方時,卻被少縭一句話止住,他說:“吶,那好,大哥,我敬你一杯,這一杯意味著我們再相會就永遠也不分散了。”

“昂……”我心中還有千言萬語,卻只是點了頭,少縭,其實我沒有忘過我們兄弟四人,可是這些年改變我們的太多太多了,有些傷口至今還沒有來得及愈合,有些回憶就讓它留在過去,讓我們重新來過……

如今的少縭忠實誠懇,我又想到昨日那些雕刻的圖案,垂簾的彩色相片,他那么苦心地尋覓畫中的風景,想必這里也只是他的臨時居處,他也在找一個人,便是我,如今他已經找到了,只是這里還需要他,我也還有很多怨劫留在這個鎮上,我想完成它們再來與他相識。

“那少縭可否愿意為我說明一下鎖妖塔的情況?”

“吶,大哥還跟我客氣啊,對于鎖妖塔我也只是聽聞,只見過其塔,未曾去得,既然大哥要去,那我就把自己所知道的告訴與你。在這個鎮的中心有一座直入凌云的三百丈青塔,那里是困獸之地,足足有七層,每一層都會有孤魂野鬼,邪神妖魔,還有就是他們生前犯下的七重罪孽,也就是七層塔七重罪,而在塔的最頂層,有一個魔頭,傳聞他曾是九疑鎮西北方向的極寒之地——北越凜冬的冬皇冷霄,人說他孤傲冷峻,目空一切,他曾在占領九疑鎮時,卻被天降祥物刺中雙目昏死過去,隨后又被鎮中各路逆鱗俠士一齊將他制服,又得到天墉城的紫淵真人相助,將他封印于塔內,九疑鎮才幸免于戰爭之苦,”少縭有疑慮道,“吶,這鎖妖塔險惡叢生,不知大哥為何要去那里?”

師尊也參與過此事,可我也沒能道出了來由,只是說:“我也不知道,或許那里有我想要的答案吧。”

“吶,真希望我們今后能夠早點重逢!”

“哈,不久之后自會相聚,那你呢少縭?”

少縭無奈的笑了笑:“吶,想必我的事大哥你也都覺察到了,那既然如此,好兄弟也就沒什么好隱瞞的,我正在尋找一座仙島,屋內的圖案你們都看到了,那些都是我近些日子繪制的,都是虛無縹緲的,至今還未有線索。”

“恩,祝你好運,還有少縭往后行事多留意點,有些事要量力而為。”我想起那天怪異的飛鳥,便想提醒他。

“吶,知道了。”

“那我們就此別過吧。”我沒有多問關于異次元“怒靈四魂”的事,我想要自己去尋找答案……

少縭揮手作別:“吶,大哥,不管何時有需要我的地方,隨時恭候。”

望著我和漠冰遠去的背影,少縭的心中卻有些心酸:可是大哥,若是再回來時,我或許還在這里,又或許不在這里,因為我要去很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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