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二哥不在。”一直守在灶臺旁邊的梨姬好心提醒。

“咦？”梨桐轉身一看，果然不見二弟，又環顧了一眼就能看全的屋子，也不見二弟的影子。

奇怪，他剛還在自己身邊看她殺雞呢。

“你們二哥去哪兒了？”梨桐看了眼梨姬，又朝梨共望去。

兩人皆是搖頭，梨姬認真道，“剛剛還在這的。”心道，她不過就去聞了聞鍋里的雞肉香味，二哥就不見了。

“哇......哇......”小五還在哭。

梨桐拿起勺子快速翻了下鍋里的雞肉，便放下東西去床邊看小五。

還沒到跟前，老遠就聞到一股臭烘烘的氣味。

小五拉屎了！

快步來到床邊，梨桐翻看了下包裹著小五屁屁的那塊布，已經沉甸甸的裝了一坨人類幼崽拉的屎。

太臭了！

梨桐屏住呼吸，伸出兩根手指把那塊布巴拉下來，嫌棄的扔在地上。

見小五屁股上還有殘留的屎，就拿了個盆去鍋里舀了些熱水，又從水缸里舀了冷水兌上，一邊伸手去試水溫，直到水溫合適后，才端起水盆往床邊走去。

灶頭的另一個鍋一直都是用來燒水，為了方便隨時能喝到熱開水，以及平日里用熱水來洗漱。現在有了小五，那鍋水就不夠用了，要給小五熱羊奶，還要給他洗屁股，洗尿布。

她剛剛去水缸里舀水時，發現里面的水已經見底了，一旁的水桶和挑水的擔子不見了蹤影，她想，她知道二弟去哪兒了。

心里莫名生出一絲心疼，他們住在半山腰上，村里的井都在山下，就算離他們最近的一口，也要下山后走很長一段路。

往日都是兄妹三人一起去挑水的，想要挑滿一杠水，需要至少兩天的時間，所以他們平日里用水都很節約。

她來的這兩日，水用的厲害，往日要用一個月的水，這次還沒用到十天吧。

不行，他們得盡早搬到山下去住，山上冷不說，打水也是個問題。

梨桐給小五清洗了屁屁，就去灶邊掛著的一排布里取了一塊，這些布是她娘生前為迎接小五準備的，昨日二弟全部清洗了一遍，在灶邊支了根繩子，把洗好的布掛在上面。

挨著灶，這些布容易烘干。

梨桐快速給小五包好尿布，招來小妹陪著小五玩，便端起方才給小五洗屁股的水到草屋外面去，又拿來剛從小五身上換下來，滿是屎的布。

用盆里的一部分水先把上面的屎沖掉，剩下的水就用來洗尿布，初步清洗后，梨桐又去兌了些熱水，將尿布又洗了兩遍，才重新晾到灶邊的繩子上。

梨桐做這些的時候，速度很快，她心里一直惦記著下山獨自打水的二弟。

看了眼鍋里燉著的雞肉，囑咐三弟幾聲，背上今日剛帶回來的野雞、野兔子就匆匆下山了。

梨桐一心牽掛二弟，又對野雞、野兔的去處有了想法，腳下走得飛快。

根據記憶，來到山下最近的那處井，老遠就看見井邊有好些人，二弟也在其中。

他果然在這兒！

這么多人？

想來應是今天沒下雪，村里的人趁著天放晴了，都出來打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