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反手拉過小奶娃的手,道:“那你可都得教我,不許藏私!”
小奶娃笑道:“沒問題!我保證!”
見那兩個小家伙去一旁的榻上玩了,何洛笑了笑,便開門走了出去。
一出來就對上兩個侍女探究的眼神,他露出憨憨的笑容,道:“小姐很滿意今天的這個小女孩,選了她做貼身侍女,如今兩人正玩著呢!”
“真的?”一個侍女懷疑地道,上前悄悄推開房門向里面看了一眼,果然見兩個小女孩正在榻上玩得高興。
這時,何靈兒也看到了她,便吩咐道:“你們把地上收拾一下,再送些點心過來,以后菲兒就是我的貼身侍女了,但她只負責陪我玩,你們不許讓她干活!”
兩個侍女連忙應了一聲,進屋將房間收拾干凈,又送了兩盤點心和茶水進來。
小奶娃見有茶水,便道:“我這有花果茶,我們泡來喝吧,可好喝啦!”
何靈兒睜大眼睛,道:“你還會泡茶?”
小奶娃得意道:“是啊!是明月姐姐教我的哦,她泡的茶可好喝啦!”
“明月姐姐又是誰?”何靈兒好奇道。
“明月姐姐就是......”
***
何洛出了院子,見四周沒人,便隱了身形朝何家主院而去。
“家主,在城外晉級的是什么人,真的一點線索都沒有嗎?”
何家主院書房內,一名中年人看著上首的何方遠問道。
“我們趕過去的時候那白霧還在,且十分濃郁,所以我們也沒敢冒然進去。等白霧開始散開之時才發現里面還有結界阻擋,雖然那結界不算強,但也阻了我們一下,等我們進去時,人都已經走了。”何方遠說完,拿起一杯茶水喝著。
“這么多年來,能從那白霧中出來的人都屈指可數,也不知道是那里來的天才人物,不但在其中順利晉級,還能從你們幾位帝尊眼皮子底下逃走,不留下絲毫痕跡,真真的厲害!”中年人感慨道。
“是啊,可惜不能為我們所用。”何方遠嘆息道。
似是想到了什么,何方遠又看向中年男人,問道:“之前策兒回來說遇到了幾個很厲害的人,你覺得會是同一批人嗎?”
中年男人皺眉道:“策兒說那幾人中年齡最大的不過二十五六歲,最小的才三四歲,實力也不過金丹后期而已,就算能越階對敵,打敗了四長老,可這么快就從金丹后期晉升到仙尊期,怎么可能?”
何方遠也想了想,從金丹后期到仙尊期,還需要經過一個小境界,這么短的時間內似乎確實不太可能。
他搖搖頭不再去想這件事情,而是又問中年男人:“策兒說那人要過來找我,可是我并不認識那樣一個人啊,也不知道是有什么事。”
中年男人不在意地道:“或許是在那樣情況下的放狠話罷了,能有什么事?家主不必放在心上。”
“可是我這幾天總覺得有什么事情要發生了似的,心緒不寧的,昨天晚上還夢到了那個人。”何方遠低聲道。
中年男人一怔:“什么人?”
何方遠眼中有一絲驚慌一閃而過,道:“就是那個人啊!那個......那個......廢材!”
中年人一怔,隨即瞳孔放大,道:“家主怎么會突然夢到那個人?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何方遠喃喃道:“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但是他昨天晚上確實來找我了,說是我搶了他的東西,他要拿回去。”
中年男人聞言奇怪道:“他是嫡長子,若是當初他還在的話,那這個家主之位就該是他的,可惜他天生無法修煉,雖有丹藥給他增強體質延長了壽命,可他自己不爭氣,連體修都做不了,這才被逐出家族,后來聽說流落到凡界去了。可這都是他自己的命,和家主你又沒有關系,他來找你做什么?”
何方遠神色有些莫名,張了張嘴,卻什么也沒有說。
中年男人見狀,疑惑道:“莫非......”
他越想越心驚,繼而瞪大眼睛看向家主。
何方遠神情復雜地點頭,艱難道:“是母親!”
然后,他便將當年的事情和他說了一遍,事情已經過去了那么多年,那個人都不在了,他也沒什么好隱瞞的了。
原來,當年何方遠的母親只是一個妾室,因為年輕貌美而被當時何家的家主寵愛,生下何方遠后,寵愛不但沒有減少,還更勝從前。
當時的主母就是何方良的母親,她身體本就不是很好,冒險生下何方良后就常年臥于病榻,何家里里外外的事就落到了何方遠母親身上。
她雖是妾室,卻精于算計,也很會做生意。將何家后院的事握在手中后,就打理得井井有條的,還賺了不少錢,如此就更受當時的家主寵愛了。
然后,她便不滿足于只做一個妾室,明明她什么都要勝過那個病秧子主母,憑什么自己生的孩子卻只能是庶出?
于是,她開始收買人心,將上上下下的人都收買后,便給何方良的母親,也就是當時何家的主母下了毒,讓原本還能勉強續命的她在一夜之間就喪了命!
不只如此,她還給當時只有兩歲的何方良下毒,讓他成為一個不能修煉的人,然后就對外界說他生下來就是個廢材,無法修煉。
一開始,當時的家主還念在他自小喪母的可憐身世上對他多加照顧,還到處去尋醫問藥想將他無法修煉的問題解決,但他始終不可能一直呆在后院,而且何方良一直無法修煉也讓他徹底失望了,便不再關注這個兒子,而是潛心栽培何方遠。甚至于后來何方良被當時的繼母趕出何家,他也沒有阻攔,而是默認的態度,以至于最后何方良被放逐到凡界。
聽完整個事情,中年男人咽了下口水,他從不知道以前那個人美心善的主母竟是被二夫人下毒害死的,也沒想到事情竟是這樣的。他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怔怔地看著上方的家主。
何方遠見他的神色,也不由輕嘆口氣道:“如今我和你說這些,也是因為父親母親都已不在,那些都是上一輩的恩怨了,而你又是我的親信,自不會傳揚出去,所以我才對你和盤托出。如今他竟托夢于我,說明他已不在人世,他說要把我搶走的東西都拿回來,可事情已經發生了,他也死了,我就算想還他也沒法還了,如今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