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舵主,顯蹤粉已經種下。”就在鄭元突破方向的路旁一個不起眼的瘸腿乞丐,在鄭元和柳朝云從那乞丐旁邊跑過后,那瘸腿乞丐一臉精光的起身站立,對著追過來的影門舵主匯報道。
那舵主看到自己目的達到,伸手拍了拍面前有些臟兮兮的乞丐勉勵道:“小裴,干得不錯,若是抓到了人賞金有你的一份。”
“多謝舵主。”那乞丐滿是感激回道。
但就在小裴起身剛剛離開不久后,那舵主轉身進入一旁的客棧中,在二樓一個正對剛剛發生沖突街道的靠窗桌子旁,有個平平凡凡的酒客自顧自的吃喝著,那舵主走到桌前對著那位酒客深深一禮匯報道:“堂主,事情做完了。”
那位堂主始終在吃喝著,似乎并未聽到,但前來匯報的舵主此時卻一臉疑惑,堂主似乎早就注意到了,便一邊看著窗下街道的風景一邊對著站在桌旁恭恭敬敬的舵主笑道:“有什么想問的趕緊問吧。”
舵主見狀恭恭敬敬問道:“我們為什么不直接把對方留下?以堂主你的實力完全能夠做到的。”
堂主聽到這個問題只是笑了笑,旋即解答道:“你以為這事有這么簡單?那烏家的詢少可是一個照面就被剛剛從窗戶下跑掉的小子給剁了,要不是這事鬧的很大我刻意去打聽了細節情況還不知道呢,你以為來找我們的烏明月安的什么好心,還不是讓我們的人吧對方逼到絕境讓我們的兄弟去抗那小子的臨死反撲,況且那小子跟著的娘們也很不簡單,以我九重山的實力居然有一種拿不下那娘們的感覺,反正我們只要把人找出來就能領到賞金了,至于接下來那是烏家自己的事情,和我們沒有任何關系。”
“那?”舵主有點不確定的問道。
堂主一口飲下碗中濁酒:“一會把這兩個老鼠找出來,但讓弟兄們手腳干凈點,別打草驚蛇。”說完抬腿起身,一拍站在一旁受寵若驚的舵主笑道:“吃完了,一會你去結賬。”
……
當晚,烏滄海便在影門十里蝶的幫助下找到了鄭元,但烏滄海似乎并不知道鄭元身旁還有柳朝云這個人,來的只有烏滄海和兩位七重山的老侍衛。
可鄭元這里似乎早有準備,烏滄海剛帶人靠近房門鄭元就已經在門后準備好了,客棧的房門剛開一條縫柳朝云就挺劍直刺,但手中一輕,柳朝云就心中一沉,就在這時弦動箭疾,數支弩箭透過房門窗紙飛了進來,柳朝云和鄭元見狀暴退,弩箭盡數落空。
但一輪弩箭過后就沒動靜了,鄭元和柳朝云目光緊緊盯著眼前那扇微開的房門,但這份平靜并未持續多久。身后兩扇窗戶突然被撞破,兩道蒼老的身影手持一劍一刀對著正在退后的柳朝云和鄭元就招呼了上去,柳朝云此時不慌不忙轉身架住其中一位劈過來的長刀,但鄭元這里就很危險了,鄭元也學著柳朝云的樣子蕩開了刺過來的長劍,但對面那老頭對此似乎早有預料,借勢收劍再刺,但此時鄭元剛剛穩住,來不及再次蕩開,無奈只得再次退身,就在這時本就虛掩的房門被一腳踹開,一點銀槍對著自己后背就是一刺,鄭元此時已經失去輾轉騰挪的時機,只得轉身用刀背抵住槍尖,巨力透過刀背撞在自己胸口,鄭元被巨力撞的一岔氣,反應慢了一拍,身后那位老者已經再次持劍刺了過來,但幸好被騰出手的柳朝云架開。
雙方開始慢慢拉開距離,烏滄海對于柳朝云會出現在這里十分詫異,看來影門的話還沒說全啊,本來自己加上兩位七重山的侍衛拿下鄭元不成問題,但如今多了柳朝云這個變量,現在想短時間拿下鄭元是不可能了。而且烏滄海感覺鄭元的實力有些詭異,按理說在三個多月前鄭元舍命殺了大哥之后只能是個廢人了,這短短三個月過去怎會進階如此之快,估計快摸到五重山的門檻了,這已經不僅僅有奇遇靈珍就能做到了,很可能少不了高人的指導,或者說傍上什么大勢力了,那要照這么想這個女人很可能是給他配的護衛。
一想到這里烏滄海手上逐漸慎重下來,而且自己帶來的人是沒有把握拿下鄭元的,烏滄海打算先行撤離,好好打聽一下鄭元這三個月都經歷些什么,心中定下朝著身后的侍衛抬手示意,三人逐漸退了下去……
“小鬼,你說接下來咋辦呢?”撤離路上柳朝云一臉惡趣味的對著鄭元問道。
“小鬼”?對于柳朝云這么叫自己鄭元心里是拒絕的,但看了看雙方實力,在看看現在的形勢,哎,現在不是爭論這個的時候,她愛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鄭元抬眼掃了一眼四周,向北一指道:“朝陽城這里是待不住了,去北岸吧。”
朝陽城位于金鱗江南岸一個向北凸出的河岸上,三面環江,南面靠山,山環水繞,且此地靠近金鱗江入海口,被稱為龍頭之地,且南岸沿江多深水良港,物資交易相對集中,商貿發達。
可一江之隔的北岸可就沒有這么好了,金鱗江北岸多是淺水灘涂,人陷進去一點痕跡都不會留下,對于來此的大多數武者來說,既不會靈力外放也無法御空飛行,在無法借力的泥沼中和普通人沒什么兩樣,但靈潮到來之時北岸也有不俗的靈力濃度,這人不過去就太浪費了,于是在聰明人的運作下便有了浮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