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樹上襲擊木匠的正是鄭元,木匠扶著樹上飛,胳膊骨折,暫時無法作戰了,木匠對于鄭元的到來并不是特別意外,對于此人叫自己離開責更堅定了木匠心中的判斷,這個地方肯定有異寶出世,眼前這人不過是在外圍放哨驅逐的,木匠也不廢話,右手伸向腰后,從后腰摸出一把臂長的銼刀,鄭元也是頭一次看到如此奇怪的武器,但武者拼的還是境界,自己五重山的境界歷經沼林一路的磨練已經不輸一些同境界的老手,不過而對眼前手持銼刀的木匠還是沒有太大把
木匠眼神一冷舉刀直刺,鄭元側身躲過,右手腰刀順勢上撩,按理說木匠一擊不中應當向后拉開等候下一次出手時機的,但木匠竟然不退反進,直刺的銼刀手臂一轉刀尖朝下對著鄭元的后腰再次刺了下去,鄭元覺察到木匠在自己身后的動作,而此時上撩腰刀的右手手腕已經被木匠粗糙寬大的左手一把抓住,此時木匠那冷峻的面龐幾乎貼到自己臉上。
鄭元見狀左手一抬對著木匠胸口就是一掌,但這一掌倉促而發未及在左臂聚集靈力力道并不大,但鄭元出掌的目的并不是對木匠造成什么傷害,而是借力加強整個身體左轉的速度,險而又險的避開了木匠這一刺,同時被抓住的右手手腕也借助旋轉的力道掙脫了木匠的左手,在掙脫的同時橫切一刀給木匠腰間來了一下,但刀尖切中木匠左腰如同切到里鐵板,加之這一刀只是掙脫控制之后順手而為,力道并不強,整個木匠如同青松一般動都沒動。
但就在這時木匠右手再次手腕一轉,銼刀方向由向下改為向右,趁著鄭元立足未穩又是一刺,鄭元神色微動,右手腰刀米不及回防,只得抬起左手手刀對著木匠右手前臂就切了過去,木匠卻不躲不避,木匠左刺這一下雖被鄭元左手相阻,但力量之間的碰撞鄭元是擋不住的,銼刀還是對著自己左胸刺了過來,尖利的刀頭刺穿榀甲,鄭元吃痛之下急速后退,木匠見狀轉身跟上,鄭元此時也終于抽回腰刀對著木匠脖子就是一記斜殘,木匠見狀自知不能在追了,只得后撤拉開距離躲開刀鋒。
鄭元這時才空出精力查看受傷情況,由于左手架住了這一下,銼刀刺入的并不深,只是刺傷了表皮,但下次可就不一定有那么幸運了。
鄭元見木匠還要繼續追擊,扭頭朝著柳朝云的方向就是跑,木匠見其跑了還以為要過去給里面取寶的報信,撂下樹上飛就追了過去,但跑了沒百步鄭元就往一片密集齊腰的灌木里一跳,木匠怕跟丟了也跟了進去,但剛進入灌木叢就看見鄭元插刀從一旁的灌木中拿起一個巨大的木疙瘩,而這時木匠距離鄭元不過十來步,也很快看清了鄭元手里拿的什么。
一把上好了弦的破軍弩,由于距離很近鄭元壓根就不需要浪費時問舉起瞄準,拿到腰間有個大致的方向就可以擊發,幾乎就在木匠看清破軍弩的瞬問就已經弦動箭飛,木匠壓根就沒有反應的時間,但好在自己傳了一身橡木甲,弩箭并未射穿自己,木匠不過是被弩箭蘊含的力道撞飛,一口氣沒提上來。
但鄭元可嚇壞了,有些后悔沒將破軍弩拉滿,其實沒有將破軍弩上到九百斤也是有原因的,破軍弩長時間處于極限拉滿的待機狀態會對弩弓造成不可逆的傷害,剛剛那一箭不過四百斤力道,估計對方應該有內甲,自己雖說占了先機但無法對其造成致命威脅。
眼下能對對方造成致命威脅的只剩懷里嗜血藤的種子了,但鄭元知道機會只有一次,一旦失敗就再無翻盤的機會了,只能貼身下種,但看木匠手里的不過臂長的銼刀也知木匠其實也在一直尋找機會貼自己身,進入對方銼刀攻擊范目下種生死難料啊,這個決定并不好下,但眼下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就在鄭元掏出嗜血藤種準備拼死一搏之時,身后終于傳來了柳朝云的聲音:
“過來吧。”
鄭元聽到這聲音如蒙大赦,也不管木匠了,轉頭就奔著身后柳朝云修行之地而去。
等到了位置之后鄭元看著柳朝云全身掛滿白色的根須,柳朝云全身綠光閃爍,遠遠看去跟長毛怪似的,無數靈力順著柳朝云周圍漂浮的根須涌入體內,但速度在極速放緩,柳朝云一臉淡漠看著鄭元,鄭元也滿是歉意道:“抱歉,人我沒留住,打擾你了。”
柳朝云卻冷冷道:“轉過身去。”
鄭元也是依令照做,就在這時木匠也跟了過來,鄭元無奈只得再次跟上,木匠看到了柳朝云,看著柳朝云全身的情況很是驚訝,但此時鄭元又沖了過來只得接敵,柳朝云那里只能先放一放。
此時柳朝云全身的綠光逐漸微弱,全身的白色根須也快速枯萎脫落,從脫離的位置明顯能看到衣服上的一個小洞,這些根須就好像從身上長出來的一樣,此時柳朝云全身衣服上遍布大大小小的破洞,柳朝云此時平復了一下體內運轉的靈力,從一旁包裹之中取出了早就準備好的黑色衣物將全身罩住,隨后便拔劍沖向木匠。
而這時木匠才剛剛占據上風,正準備結果了鄭元,誰知就在這時柳朝云挺劍殺到,木匠銼刀一轉準備架住長劍,但誰知木匠連人帶刀一起劈飛,木匠臉色大半,身子還沒落地,柳朝云下一劍已經刺到眼前,木匠剛剛接那一下持刀的右手已經被振的發麻,加之身處半空難以借力,直接被柳朝云的太陰劍刺了個對穿,身上的橡木甲在巨力之下被生生刺穿,木匠就這么被柳朝云的長劍定在半空,柳朝云一臉嫌棄的一甩,木匠頓時橫飛撞到一根粗大的樹干上,那顆大樹被木匠后背裝的一顫,樹冠鳥群紛飛驚叫,樹葉紛紛揚揚緩緩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