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酒桌
- 茍到登仙,從四世輪回開始
- 井上天臺
- 2166字
- 2021-12-21 08:00:00
那一抹嫣紅的影,那一陣奢靡的香。
恍如昨日。
這,也只能如此了!
柳長生眼神閃過一絲慌亂,說話都變了形:“前,前輩,我得帶上我朋朋朋友走。”
“朋友?什么朋友值得……噢,女性朋友?”樓清風反應很迅速,一言難盡地看著他。
“是,是的,那位朋友對我很重要。”
這話沒毛病,自己當時被迫向袁紅玉坦誠,她是替自己保守了本命飛劍的秘密的。
現在雖然蟬翼劍也威能無比,但自己境界已經有所提升,參照物好歹也不是余骸那么夸張,所以也沒有暴露之虞。
而就這保守了秘密的劍術天賦,已經讓云上城的宗門大佬表露善意了。
這里面是有個度的。
若再暴露幾分劍體的天賦,恐怕就是禍非福了。
目前恐怕只有那個女人知道飛劍的事,如果她有那個概念,應當就能想明白自己的天賦。
她現在有沒有那個概念,以后有沒有,誰知道?
所以把那女人丟在陳家,相當于埋了顆不受控制的地雷,隨時可能爆炸。
樓清風思量片刻,最終無奈地從懷里摸了摸,掏出一枚令牌。
“算了,好人做到底,就當結個善緣。”他將令牌拋給柳長生,“你拿著這個,掛在腰間就行了。”
柳長生接過令牌,只看見一個“樓”字鋪滿整塊令牌。
再一抬頭,只看到一縷微風吹起白袍,街上已不見樓清風的身影。
只聽到耳邊傳來他的聲音。
“陳家境況涉及金丹層面,非你所能干涉,莫要牽扯過多。”
“小友,明年就是云上仙會,我期待你拜入離天劍派的模樣。”
……
“那邊是什么情況?”
臨宮城內城,陳穆仲站在內城最大的酒樓外,望著前方空蕩的大街,又看向身旁的姚供奉。
卻看見他臉色蒼白,嘴角溢出絲絲血跡,身體搖搖欲墜。
“姚供奉!”陳穆仲大驚,急切地扶住姚供奉,“發生了什么?”
姚供奉擺擺手,咳了兩聲,澀聲道:“只是不識趣,被貴人敲打了一番,不礙事。”
陳穆仲在陳家的地位雖然極高,但由于資質不行,年歲也不高,修行尚未筑基。
因此靈識遠遠不夠,今夜柳長生的動向,全靠姚供奉為他探查。
前半段還很正常,柳長生當街廢掉陶家修士,又拒絕了莫家供奉,陳穆仲大感意外的同時,又暗自高興。
家族前些日子出了意外,又損失了幾位成員,沒想到柳長生的存在被意外挖掘出來后,竟反倒逼他倒向了自家。
陳穆仲和柳長生同行數百里,當然知道他的目的是去云上城,但現在惹惱了三大家族中的兩家,除了加入陳家外,他還能有什么活路?
那一襲白袍解答了他的疑惑。
正是因為這一襲白袍,陳穆仲坐不住了,火急火燎從酒樓頂層趕下來,忐忑不安候在酒樓外。
也是在這時,各方的視線都退出了那條街道,以示對云上城上宗的尊敬。
但陳穆仲實在想要看清事件走向,于是讓姚供奉的靈識在遠處盡量不起眼地蹲著。
結果便是這一口血沫。
才讓下人安排姚供奉去修養,陳穆仲便看見在街道的那頭,現出了柳長生的身影。
他還是來了,沒有跟貴人走!
陳穆仲一顆心放下肚,又瞄見柳長生的腰間,掛著一枚令牌。
連忙迎了上去,稱呼換得那叫一個自然:“柳賢侄可算來啦,你陳叔我在此等候多時。”
“陳叔今日怎么如此熱情?”柳長生笑瞇瞇地同陳穆仲一個擁抱。
兩人仿佛多年未見的好友,相伴邁入酒樓中。
這座酒樓雕梁畫棟,富麗堂皇,柳長生隨著陳穆仲的指印走到最頂層的圓桌坐下。
“今日咱們叔侄倆,得好好喝一杯。”
于是各式精美菜肴如流水般呈上。
這些菜肴顯然是由靈材烹調,感受著滿滿一桌升騰的靈氣,柳長生感覺到,若是吃完這一桌,境界也許又能漲個幾十點進度。
不好下嘴啊!
兩人才上座,四周便涌上衣衫清涼的舞姬,開始奏樂舞蹈。
舞姿翩躚,身材曼妙,美艷如蝶,時不時還有春光乍泄。
在這片春色中,陳穆仲端起酒杯。
“這一杯,敬賢侄在余骸之夜的高義出手!”
一杯飲盡,又是一杯。
“這一杯,敬賢侄今夜的守約赴宴,賢侄今后便是陳家最親密的客人!”
柳長生看著他一杯又一杯,再看在這層候著的數十人,心中一陣恍惚。
轉世也才幾個月,自己已經可以被人拿來造勢了?
不對,讓這場鴻門宴直接變了性質的,恐怕是樓前輩。
但樓前輩為何對自己突然善意,還給給自己令牌呢?
一切似乎都是從他說起離天劍派開始的。
不管怎么樣,這面大旗算是被他成功拉了起來。
【成就任務完成,已強勢解決陳家擺下的鴻門宴】
【天賦-斬燼已激活】
鴻門宴就這么解決了嗎?
看來只要把樓清風的大旗拉起來,這就是道送分題。
柳長生面上受寵若驚,連忙舉起酒杯回敬。
兩杯靈酒下肚,柳長生暗自化解酒氣,一臉好奇地問道:“說到赴宴,不瞞陳叔,我在路上遭遇了好個幾人的攔路,幸虧有前輩出手,看來臨宮城的治安也有待加強啊。”
聽他將樓清風搬出來,陳穆仲心底一緊。
“此事得怪叔,是叔對不住賢侄。”陳穆仲和柳長生碰了一杯,嘆氣告罪道:
“半個月前,糜仙姑和族中幾名修士外出執行家族任務,至今毫無音訊,恐怕是糟了小人毒手,將賢侄的下落泄了出來。”
糜仙姑?
腦海中閃過那位道姑供奉的高傲模樣。
“唉,原來如此。”柳長生理解地陪了一杯。
沒成想這一開口,竟讓陳穆仲打開了話匣子。
這位陳家的高層似乎醉得不輕,高聲控訴著家族遭歹人針對,近年境況是一日不如一日。
“想我陳家經商多年兢兢業業,價格實惠,童叟無欺,惠及修士何止千萬,惟愿臨宮城繁榮昌盛,沒想到卻被賊人盯上了家業!”
柳長生想起自己剛進城時,看見各店鋪那些貴得嚇人的商品,險些沒有繃住。
你聲音大,你說的都對。
酒過三巡。
陳穆仲感覺自己嘴都要干了,卻見柳長生應對含糊,只是不停勸酒,情緒不見絲毫波動。
這番舉動,這和他赴宴的憨傻行為完全配不上。
難道是那位貴人向他交代了什么?
不行,今晚務必要把他拉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