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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上古與現在

趙燁在看清自己的天門以后,臉上也滿是驚喜。

林翰那樣十丈高的天門就已經是天賦卓越之輩了,而自己的天門粗略估計,至少也是林翰的十倍,甚至是百倍。

那他的天賦肯定相當驚人!

趙燁心頭那塊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眼神中閃爍著難掩的激動之情。

回家的第一關算是過去了!

可就在這是,他聽到張道長的喃喃自語。

趙燁神情一滯,心中突生不妙。

他聽出了張道長的語氣中的哀怨,似乎是對他的天門有所不滿。

趙燁雙手抱拳,微微彎腰,道:“道長,您好像對我的天門有所不滿,按照你先前所說,天門越大越好,既然如此,您又何來失望。”

廣場上的劍門弟子和青年們聽到了趙燁的話,也都愣住了。

張道長對趙燁的測試結果不滿?

這不可能吧!

天門越大越好這幾乎是九州修士公認的一個規律。

在場的劍門弟子都恨不得用趙燁的天門來取代自己的天門。

這可是少年大帝才應該有的天門啊!

怎么會有人對這樣的天門不滿呢?

張道長面露苦笑,道:“你叫什么?”

“趙燁。”

“趙燁。”張道長注視著趙燁,低聲呢喃著這個名字許久,道,“是個好名字,若是生在上古時代,這個名字必將震古爍今,因為你極有可能成帝!”

“只可惜,你生在了這個時代。”

趙燁皺著眉頭,道:“上古和現在有什么區別么?”

眾人屏住呼吸,聚精會神地聽了起來。

他們也很想知道。

為什么趙燁在古代就是天縱之才,極有可能成帝。

到了現在就成了令人惋惜的事情。

“區別在于修仙資源。”張道長目視遠方,道,“上古時代是修士剛剛興起的時代,有許多地方都沒有修士踏足,因此天材地寶遍地都是,就連傳說中的不死神藥也不是什么稀罕東西。”

“可隨著修士數量的增加,天地間開始無法承受這樣的負擔。”

“一株株不死神藥被圣地世家大帝煉化服用,其他的天材地寶也在消耗。”

“久而久之,這片天地的大部分地方都變得貧瘠。”

“如今天下九州,也只有神州還有上古時代的幾絲風采,我們所在的武州被一代代的修士搜刮,就像是蝗蟲過境那樣,寸草不生。”

趙燁點頭,道:“大概明白,但是和我天門有什么關系?”

張道長輕笑,道:“我問你,你可以推開普通的屋門么?”

“當然可以。”趙燁回道。

“那你可以只憑借一個人的力量推開城門么?”張道長又問。

趙燁搖搖頭,道:“不可能,別說是我,就算是大力士也很難憑借一己之力推開高大的城門!”

“問題就在于這里。”張道長頓了頓,繼續說道,“天門再大,也要完全推開才能溝通天地進行修行。”

“而在推門的這個過程中,越大的天門就越難推開。”

“你的天門放在擁有海量資源的上古時代推開自然不是難事,用資源硬推便可。”

“但是在現在的武州,沒有任何一個宗門有這個條件。”

“原來如此。”趙燁悵然若失的低下了頭。

他已經明白了陳道長所說的意思。

就像是在藍星上,每一個國家都知道無垠的宇宙才是人類的未來,可是一直在太空領域活躍的國家數來數去就那么幾個。

究其原因還是國力的問題!

誰也不知道太空工程這個吞金巨獸需要多少錢多少年才能取得有效的成果。

一些國力弱的國家執著于此,甚至可能導致國家衰亡。

就連蘇聯那樣的全球霸主解體或多或少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那我還能進入劍門中修行么?”趙燁心中雖然已經有了答案,但不死心的他還想再掙扎一次。

張道長微微搖頭,道:“若是在神州,我們還能將你送到古老的圣地世家修行,但這里是武州,沒有任何一個勢力可以負擔的起你的消耗。”

“即便我將你留在劍門,結果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你走吧,劍門不養閑人。”

廣場上眾人看向趙燁的目光已經從先前的艷羨轉為憐憫了。

是的。

憐憫!

他們覺得若是沒有天賦還好,心也就徹底死了。

可是趙燁明明擁有證道成帝的資質,卻因為種種限制,連修行的第一步都很難做到。

世界上最殘酷的事情也莫過如此,給一個人希望,然后再將希望抽走。

趙燁面對著竊竊私語聲,如芒在背。

他的雙手緊握成拳頭。

他不甘心!

真的不甘心!

“道長,難道沒有資源就不能修行?就不能成仙么?”趙燁目光堅毅。

“我知道你很不甘,但這是事實。”張道長說道,“修行四要素財侶法地,財字當頭,沒有人可以不靠資源就能成仙。”

“沒錯。”王宣不知何時掙脫了張道長下的禁制,道,“就算你有狀元之才,如果沒有名師啟蒙的話,也不會成才,除非,除非那人跟我一樣,是詩仙轉世,文曲星下凡!無師能自通......”

“你給我閉嘴!”張道長又捏出一道靈訣拍了過去。

“好了,話我都已經說明白了,你我都不用再多言了。”張道長說道,“修行之人講究緣分,你我相見也是緣分,下山之后,你若是愿意,我可以施展法術,洗去有關于天門的記憶。”

“這樣你就不用煩惱了,可以安心地做個凡人。”

“其實做個凡人也是一件開心的事,修行之事并沒有你想象的那般美好。”

“道長說的道理我都懂。”趙燁語氣一變,道,“可是我不愿這樣,我有不得不走上修行路的理由!”

“而且,在我的家鄉還有一句話叫做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見過光明。”

是的。

如果趙燁不曾知道這方世界有能長生的修士,有能打破虛空,進入另外世界的仙人,他或許沒有這么多的想法。

可現在既然見識到了,自己也有這個天賦,那便沒有放棄的理由。

“道長不收我,我自然有其他辦法加入劍門。”趙燁說道。

張道長笑道:“既然你冥頑不靈,盡管試試其他辦法,只不過到時候可就別怪我無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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