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續開,路還是顛簸,稍沒控制好,就跳起了舞,y老師的痛苦并沒減輕什么。好在久,前方就堵車了。大家又可以下車伸伸胳膊伸伸腿了。
這一堵,可就有些時候,不一會兒,就湊成了前不見首后不見尾的一條長龍。可大家似乎都很喜悅,紛紛下車休整,也有拿出炊具,生火做早餐的,也有爬到旁邊山上,登高望遠的。看來,他們都是老江湖了,已經習慣了堵車。
對向沒有一輛車過來,我便和前后車主攀談起來。在我前面的,是一輛來自浙江溫州的房車,一家子六口,帶著老人孩子出游,已經一個月了,他們的教育就是在路上,在生活中學。
后面的是從廣州來的一輛奔馳,也出來有些日子了,說是十天前從張家界經過,見我是湘J牌照,很是驚訝,說我還能堅持實屬不易,我也笑話他很頑強,竟能一路暢行。
他得知我們昨晚被抓住做了核酸,頗為奇怪,說他們沒遇到阻礙,想必是因為牌照和身份證的原因。我不由得想到在疫情緊張時刻,那些滯留外地的人,接受盤查,被冷眼,不受待見,該是有多痛苦!
兩邊是荒涼的山體,因了這一次堵車,公路上便有了生氣。聽車主說,是前面修路,估計要等上一會,前面的已經第等了有兩個小時了。
誰還比我們起得早?我不禁有些懷疑。一對上了年紀的夫婦告訴我們,他們昨天就睡在安多,今天早上五點多趕路,才走一個多小時,這不,就堵上了。
我問,安多睡得怎么樣?老頭兒搖一搖頭,說,很不好,沒有熱水,又嚴重缺氧,整宿沒睡。他一再告誡我們,千萬不要在高海拔地區過夜,除非你能扛得住。我不禁慶幸,昨晚太累了,以致于倒床就睡,什么都沒注意到。
就在我們談話之間,不時有后面的車呼嘯而來,卷起一陣煙塵,向前去了,讓我們一伙都灰頭土臉,狼狽不堪。